秦盼眼里尽是莞尔,笑道:“去吧。我请客。”

街边有一家简陋的小店引起了杨六郎的注意,小店设了个前台,前台站了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路向行人“热情”地问侯:“客官,想不想要?”

六郎见大汉个性爽朗,顿生好感,也不再客气,笑道:“爽快,是条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接过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嘴里尽是余香。六郎赞道:“好酒!”

八贤王盯着杨六郎,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御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有汴京第一美人之称哦。”

太宗说:“你说说看。”

人群顿时大哗,骂声四起:“这个的潘龙,打死他才好。”

杨六郎哈哈大笑,朗声道:“好,既然太师认为我有罪,那么待我杨六郎一一辩驳,辩驳之后,若皇上仍然认为我杨六郎有罪,我杨六郎无话可说乖乖认罪,绝不皱一下眉头。”

“潘龙当街撞人打人是潘龙的错,不抓潘龙反抓杨六郎,天理不容。”

骂完之后,王冼似乎觉得舒坦了很多,感觉围观众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由衷的充满了尊敬。

太宗怒冲冲地对杨业喝道:“杨业,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宗问杨业:“杨爱卿,太师说令郎当街殴打其子,可有此事?”

杨排风格格笑道:“好,就打屁股。”

弄清了这位凶恶的骑士的身份乃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潘美的儿子后,那些刚才说话的人恨不得自打一耳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惹到潘太师头上去了,瞧这张臭嘴,没搞清状况就胡乱讲话,真是该打。早知道他是潘太师的儿子,哪怕他当街奸yin掳掠,自己都不该作声,应该献上掌声鲜花才对。

……

杨六郎看得纳闷,也听得纳闷,问旁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青年咳了几声,赶紧纠正:“嗯,嗯,这不叫拍马屁,这叫实话实说,难道太君不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贤良淑德风华绝代?再说了,如果不哄得太君开心点,她肯批准咱们出来玩吗?”

小孩放声大哭,中年妇女绝望的泪珠滚滚而下。

正是由于三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外界对hBk担任裁判一事热议不断。hBk是hhh最好的朋友,也是被送葬者终结了职业生涯的人,他能否公平公正的判好这一场比赛?

申虎东也有点技痒,笑道:“也好,久闻龙三哥英雄无敌,能与你切磋武功,非常荣幸。”

两人走入场中,你一招我一式比划起来。申虎东身强力壮,每一拳每一掌打得呼呼生风,劲力十足,看得旁人喝彩连连。龙三桂身材削瘦,没有申虎东那么大的力气,但胜在身手敏捷,出手快速,两人可谓各擅胜场。

转眼间,两人打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负。

申虎东打得兴起,跳出圈外,从兵器架上拿过一把钢刀,大声道:“久闻龙三哥一杆烟斗打遍武林无敌手,在下不才,斗教领教领教。”

龙三桂也打到兴头上,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根漆黑的铁烟斗。

两人再次对垒,刀来斗往,你进我退,杀得难解难分,转眼三十回合过去了,不分上下。

杨六郎只差没在一旁打磕睡了,只觉得两人武功破绽太多,而且速度太慢。如果申虎东的刀再快一点,龙三桂必难招架。而龙三桂手中的烟斗不耍那么多花巧的动作,恐怕早已击败申虎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怎么不懂?

激战中,龙三桂卖了个破绽,胸口门户大开。申虎东一见机不可失,立即一刀疾砍过去。

“哧”的一声,龙三桂堪堪躲过,但衣袖被刀锋划破。

龙三桂立刻跳出圈外,大声道:“我输了!申师兄果然武艺高强!”

申虎东谦虚了一句:“哪里,哪里,是龙三哥让我罢了。”嘴里谦虚,脸上却掩饰不住一脸得色。

一旁的杨六郎忍不住插嘴道:“确实是龙副镖头让你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破绽是虚,诱敌深入才是实吗?如果他趁机在你头顶一击,你焉有命在?”

杨六郎说的是实话,龙三桂那个破绽的确是故意卖的,正是诱敌深入之计。由于是朋友之间切磋武功,不好让申虎东面子难看,所以宁可让申虎东划破衣袖,也没有趁机发难。可笑的是申虎东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一脸自得之色。杨六郎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忍不住讲出了事实的真相。

旁观者闻言,轻轻一阵动:

“哦,真是龙副镖头让了一招吗?”

“嗯,好像是吧。”

“申大侠是客人,不能让人家太难堪,所以龙副镖头就让了一招。”

……

申虎东满脸得意的笑容迅速冻结,脸色变得铁青。他一向爱好面子,杨六郎这句话可以说令他颜面扫尽,众人的议论更是如刺噎喉,那种感觉就像飞上了云霄,却被一盆冷水泼下,骤然跌进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