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歇雨微微点头“凭感觉,他喜欢我。”

羊歇雨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这张标准的瓜子脸清秀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随着修长的双腿来回踱步而无风自动,灵动的大眼睛似乎要问高3五班的同学我漂亮吗?

祁语嫣忧心忡忡,她的眼睛又大又圆,绝美的鹅蛋脸如煮熟的鸡蛋一样娇嫩,只怕碰一下都会破。

“我看不用太担心,她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后周老师回来了,她自然滚蛋。”

苏雪舫咬咬牙,目光如刀,可她红唇贝齿,同样娇美如花,纵然眼光再严厉也不能让人害怕,真不知道米结衣为何对这两朵绝美的校花熟视无睹。

祁语嫣撅起了小红唇“我就担心结衣被她勾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哼,我从来没见过结衣对女人脸红,那一次我们衣服都不穿,结衣连看都不看,更别说脸红了。”

祁语嫣说的那是一次,是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地点是一处风景如画的瀑布泉,除了米结衣之外,所有的同学都下水嬉戏,米结衣却成了衣服物品的看管员,苏雪舫与祁语嫣只玩耍了一会就回来换泳衣,野外无遮羞地,两少女只能将一块两米长宽的塑料布绑在两根小树枝上当做临时更衣处,不料野外风大,塑料布被吹得乱舞,两少女害怕春光泄露,就央求米结衣帮忙抓稳塑料布一角,米结衣应允,抓稳了塑料布,两少女逐得以更衣,少女胴体如似幻,美不胜收,然而近在咫尺的米结衣始终一声不吭,眼观别处,直到两位美少女更衣完毕。

这事令苏雪舫与祁语嫣印象深刻,私下说,如换成别的男生,估计早大饱眼福了。

此时,苏雪舫越想越气,跺了跺脚,恨恨说“真烦死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就毕业了,本来约好毕业后我们再公平竞争,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代课老师,唉,我不担心董冰倩,骆秀仪,更不担心其他女生来抢,大家都以为结衣只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生。哪知结衣竟主动喜欢上那羊歇雨,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祁语嫣颤声道“关键是,那羊歇雨也喜欢结衣,她半节课时间都盯着结衣,气死我了。”

苏雪舫抬起娇憨的美脸,直勾勾地看着竹林上的白云幽幽叹息“她还长得不错。”

祁语嫣一听,又怒又急,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呜,怎么办呢。”

苏雪舫跺跺脚,握紧了两只小粉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祁语嫣连连附和“对,我们不能等到毕业,我们要主动出击,结衣必须属于我们其中一人。”

苏雪舫道“先回教室,今天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有苗头……”

祁语嫣大声喊“灭了它。”

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传了好远,她们刚离开,从竹林深处走出了一位身材苗条的秀丽少女。……

又到了语文课。

高3五班的同学又窒息了,羊歇雨还是齐膝黑筒裙,黑色高跟鞋,只是换了一件质地闪亮的淡蓝色底黑竖条纹衬衣,衬衣修身紧窄,把她异常高耸的胸部勾勒得呼之欲出,更特别的是,羊歇雨修长的双腿穿上了黑色丝袜。

邓海龙不笑了,他握紧了拳头。

单文举的呼吸很急促。

庄俦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他一定是想看仔细些,班上所有青春期懵懂少年都经受着强烈的视觉冲击。

苏雪舫与祁语嫣脸色苍白,嫉怒攻心。

如果说昨天羊歇雨的打扮有八分,那今天她应该得到九分。

羊歇雨在笑,她故意没有看米结衣,但凭感觉,第一排最后的位置有一道炙热的眼光朝她射来。

羊歇雨充满很自信,自信来源于实力,她相信自己的容貌与魅力,眼波流转,羊歇雨缓缓道“请同学们翻到第十二页。““羊老师的声音真好听。”

“嗯,软绵绵的,像绵羊。”

“嘻。”

软绵绵的声音并没有给同学们带了昏昏欲睡,相反,同学们几乎都被羊歇雨的风采与文采所倾倒,她学识渊博,引经据典,完全不像一位流连于酒吧夜场,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前卫女郎,在师范学院的时候,羊歇雨的成绩就远比周子露高出许多。

“如果她做老师,她肯定是一位优秀老师。”

窥视羊歇雨讲课半天,严校长觉得脖子有点酸,他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留下她。”

说着,他悄悄转身回到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子露,身体好些了吗?千万记得把医药费帐单保存好,学校给你全报销。”

严校长温柔的话语,细致的关怀很容易打动女人的心,即便周子露是假病,她也颇为感动。

“肚子还有点疼。”

周子露嗲嗲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严校长的耳朵里。

“钱够花吗?”

严校长全身的骨头快酥透了。

“不够。”

周子露乘机撒娇,钱对于她来说,永远都不够花。

严校长很体贴道“我马上给你银行存一万。”

“总算见你大方一次了,哼,别骗我噢。”

周子露兴奋得想笑,但她忍住了。

“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上个月不是给你三万吗。”

“三万很多吗,房租,水电,吃饭,一下子都没了,这次生病,我还得问我妈借钱看病,我……我好命苦。”

哽咽比大哭更能打动男人的心,周子露深谙此道。

“好好好,别哭,我再给你拿多一万,两万总够你看病了吧,有剩下的赶紧还给你妈,别让她老人家担心。”

周子露嗔怪“你才老,你比我妈还老。”

严校长眉飞色舞道“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变得年轻了,起码年轻二十岁。”

“算了吧。”

周子露想起严校长在床上的狼狈样,兴趣索然。

“嘿嘿。”

严校长尴尬一笑,问道“子露啊,你那位朋友,叫羊……羊什么了。”

“羊歇雨。”

“对,这名字古里古怪的,记都记不牢,不过,五班的同学跟我反映,这羊歇雨有一点师资水平,学校正缺老师,你看能不能让羊歇雨做老师呢,哪怕只做一学期也行,至于待遇嘛,从优,从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