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五喝多了,刚才还在紧张可看到有人拍了桌子,酒往上顶脑子一热一把推开那小子,“别***在这犯病!”

“不成。”张部长扭头看着大毛,“我们部门内部的事情拿出来在年会上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很典型!不能给公司创造利益的人,就不能留着吃公司!”这句话打击的范围太大了,连其他的几个部长也是面有不予之色。张部长毫不在意那些目光,转回头看着王鹏,“你在财务部犯了多少错误,用不用我给你都指出来!”

事实证明王鹏所想的一切都是幻想。当王鹏看到现金流帐上那个出人意料的数字之后,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有问题而小心翼翼的过去询问正在悠然自得喝茶的张承:“这个数字,是不是大了一些?”

而王鹏很老实,老实的甚至让楚姐他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但这个姿态有的时候的确很管用,至少大毛觉得这孩子还算是个可造之材。

王鹏现在警醒了,连连摇头:“那倒不是,要不然我住酒店就好了。”他倒是住得起酒店,但太嚣张了不好,“15oo块以内的最好。”

他笑呵呵的看着王妈妈:“王鹏是个好同志,虽然我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对他也是很有了解的。工作认真负责,生活上热心帮助同事,难得啊!”他看了看脸色木的王鹏,很亲切,“小王啊,你们郭科长出去了,我就代她招待一下,啊哈哈哈。”他转过头看着安雅,“你是王鹏的女朋友吧?好啊好啊,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全第二财务科的人都去给你们道喜!”

他笑了起来:“如何?”

她看了看目瞪口呆对这些话完全不能理解的王鹏:“打个比方来说,一个空手道黑带,或者是练习传统武术的真正高手,是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出手的。即便普通人招惹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用自己的武力去把对方满门抄斩。因为他们珍惜他们的能力,珍惜他们因为几十年刻苦甚至痛苦训练放弃了许多东西才能达到的高度,他们会认为动用这种能力去杀一个普通人是对自己技艺的侮辱。这种力量会产生一种内在的控制力,让你在得到它的时候也明白不能滥用它的控制力。这种力量你得到了,就不会失去。因为这是你辛苦训练付出才得到的。就好像说,你作为一个大学生,会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辩论Is-mL经济模型的优劣么?会因为那个小孩子说这东西没有用,就去暴打他一顿么?你只会去找能听得懂的人继续辩论。道理是一样的。而一个后天的能力者,在平凡的过了2o年3o年之后,突然现自己可以一拳就打死一头牛,或者可以看穿别人的内心想法,他会怎么做?”

军人笑着点点头,挺直身体继续站在那里。

至于下午的申论,他根本就没考。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小雅!你能相信我把一根手指变成勺子么!?”

王鹏为了这个事情都快崩溃了,从隔壁宿舍借了热水冲泡面的时候,还在思考怎么办。不过那个电话显然更重要一些,毕竟只要能找到工作,自然就有地方盖章。王鹏吃面的时候就在想:谁会给我打电话?

一切,都是从白细胞被病毒吞噬开始的。

来不及了,女子冲进去的度极快,但物理的力量,却让她望尘莫及。仅仅数秒钟之后,那个鲜活的躯体距离地面就已经只有3米了。

如果思维简单一点,也许就交代了“自己是怎么打伤他们的”,但王鹏很快听出了味道:“我打伤他们?我,一个人,打伤他们十几个快二十个人?”他叫了起来,“是他们打我的好不好!我是正当防卫!”

“学会了两个名词还拽!是不是正当防卫你说了不算!我们说的才算!”年轻警察拿过来审讯记录,“你***老实说,你跟他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是不是因为你在酒吧里因为什么琐事而跟对方产生争吵,然后你就动手的?”

“啊?”王鹏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的听着他说的话,然后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我一个,挑战二十个?你觉得可能么?”

“你这样的见多了,”年轻警察用审讯记录本拍在他的脸上,“你肯定还有其他团伙!老实交代,你们是因为什么产生争吵,然后你们动手打人的!”

王鹏看了他一眼:“我要见律师。”

又是一个耳光,“你***还想见律师!”

“我要告你们刑讯逼供!”王鹏完全楞住了:他知道很多地方的警察都会搞一搞刑讯之类,但从小受到的正面教育让他在这种事情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让他完全楞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喊,“我要告你们!”

老警察很悲悯的看着他和蔼的说:“在你供罪之前,是不会有律师的。而且验伤是验不出来这种小伤的。你就老实说吧,只要说完了,我们就不打你,也不骂你,好不好?”

呵呵呵?王鹏冷笑了起来:“我想问一句:我打的那帮人里,是不是有什么公子之类的人物?我就想死个明白。”

“看你也是个大学生了,国家培养你也挺不容易的。”老警察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只想问一句,我那兄弟现在在哪?”王鹏叹了口气,目光散漫的看着前方,双手似乎很不安的在手铐里扭动。

“没大事。”老警察见多了伤号,经验丰富,“皮外伤,没伤筋动骨。”

“好吧。”王鹏知道怎么回事了,点了点头,“你们写吧,写完之后我看一下,差不多了就签字。”

“嗯?”年轻警察和老警察显然都没想到王鹏竟然这么痛快。在他们的想象中,这种大学生肯定要引经据典的去找律师或者叫嚣着刑讯逼供,如果不下一番力气肯定是撬不开嘴。但王鹏似乎很看得开,这让他们有些大喜过望。

“不过我还想知道,我到底打了谁了。”王鹏看着他们的表情叹了口气,“我只希望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本区,的某个,副区长,不希望,他儿子在公务,员考试,之前出问题……”老警察断断续续的说,“你放心,最多算是个聚众斗殴,半个月之内你回家没问题。而且肯定会有一些……嗯,小礼物之类的。”

王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会被记录到档案里吧?”

“当然,我们在拿到口供之后就会去调你的档案。”年轻警察看到王鹏如此配合,也就不再唱红白脸了,“你在哪里上班?”

“三晋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今天辞职了。”王鹏苦笑了一声,“倒真是祸不单行。”

“三晋?那地方挺好的,辞职干什么。这么说,你的档案在开区人事管理委员会了?”年轻警察把口供写的差不多了,递给王鹏,“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再按手印吧。”

“我的档案,不在开区。”王鹏看着那张纸上的口供,用他的那些法律常识分析一下,自己这个聚众斗殴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了,而对方则成了受害者,成了自卫反击的一方,忍不住都想赞叹,“写的真好。”

年轻警察也很谦虚:“哪里哪里,过奖了。”

王鹏又叹了口气点点头,手腕翻了两翻。

“那你就按手印……啊?”年轻警察看着掉在地上出叮当一声的手铐,再看看坐在椅子上正左右的活动手腕、而且手上依旧拿着捧着那张笔录的王鹏,失声叫了出来。

“按住他!”老警察同样没看清楚王鹏到底是怎么从手铐里把手挣出来的,只是习惯的喊了一嗓子便扑了过去。

九河塘汉公安分局审讯处的处长,这时候正在酒桌上和男士女士们大谈奥运期间的生财之道。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告个罪笑眯眯的掏出手机,还没说话就听到听筒里的叫声:“胡处!出事了!”

“不好意思,局里有点事情。”处长的脸稍稍僵了一下,立刻满面春风的和在座诸君打声招呼,拿着手机走出包间,“什么事,把话说清楚,这么一惊一乍的干吗啊。”

“打起来了。”那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几个人都葬在里面了……”

打起来了?跟谁打起来了?处长没拿这个当回事:“叫人哪,值班的不是有七八个了么?上电棍就是了。难道说你们抓了个散打冠军回来?”

“不是散打……”那边开始颤抖,“那小子电棍砸上去连点反应都没有!”

处长愣了一下:“没反应?”

那边乱糟糟的,一个声音在叫:“别让他把门关上!老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