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六爷,准备迎接六爷的雷霆风暴,可没成想,预料中的雷霆风暴没有降临,楚明道凛然不惧,依旧倔强的望着六爷。六爷拿出烟斗静静的抽了几口烟,才慢慢的哼了声。

楚明秋放下食盒虔诚的朝堂内拜拜,这祖先堂他来过好多次,每年过年整个楚家族人都要来祖先堂拜祭,向祖先祈福。每到这时楚明秋总是很虔诚的,那神情让长辈们都惊讶。

“爸,既然……”

“家里都是这样,再说,当初我们不是都说要办新式婚礼吗,若那时我们交给家里办,比这奢华多了。”

“哦,我叫林晚,你呢?”

最先找到工作的居然是楚黛,楚黛在一家幼儿园找到个音乐老师的工作,更好的是,楚黛还很喜欢这工作。

“都给我跪下!”低沉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愤怒,宽光宽敏等人普通一下便跪在地上。

“爷爷奶奶我们打算结婚。”楚芸说。

“奶奶我们恋爱已经两年多了。”楚芸说

人员精简后府里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暴烈的阳光再没有其他花坛里的花也无精打采所有人几乎都躲在房间里。

楚明秋不信绝对不信就算再名贵的砚台也换不到几个亿去。

车夫王熟地将车停在路边楚明秋趴在椅子上迷惑的看着这热闹的人群即便是富二代他现在的座驾也不是奔驰宝马而是三轮车也就比人力车强点老王原来也是家里拉人力车的现在改蹬三轮了时代进步了嘛。

《健康歌》范晓萱蹦蹦跳跳唱得欢快正好适合他这个年龄谢五岁嘛这歌词这动作刚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冬去春来满园的菊花凋残只有这屋内依旧满屋飘香戏痴站在花丛中眉目如画晃眼看去还以为她才三十来岁可实际上已经满头白发韶华早去。

“将来”穗儿轻轻叹口气楚明秋轻轻一笑将毛巾掀开趴到浴桶边扬头看着穗儿“姐姐你操什么心嘛将来不管什么我都会护着你的。”

“这是为啥呢?干嘛要去领这个头?”岳秀秀禁不住问她其实也没想好该怎么作感到即使要合营最好也先让别人合等他们合过以后看看再说。

岳秀秀笑着把楚明秋拉到一边交给穗儿让他回房间练字去。陪着六爷到院子里岳秀秀又忍不住笑起来。

公私合营不是今天才提的政策宣传已经大半年了市政府也分行业召开座谈会街面上的一些小饭店剃头铺率先实现合营可是大的工厂主和商店却都没有动这毕竟是关系子孙后代的大事。

富二代呀两代期盼当年发誓要有了钱玛莎拉地买两部开一部砸一部燕京城的房子买两层住一层看一层今天终于有望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重生后楚明秋感到自己的记忆力变强了以前读书时要背课文要反复好几遍才行一时记下了过上几天便忘了。现在不一样一篇文章那怕是那种艰涩难懂的文言文读上两遍便能记住。

制药就更复杂了楚家对制药要求非常严格比如楚家招牌药十全补天丸这丸药由十二种药材制成每种药材的分量丝毫不能差熬制时的火候丝毫不能差最厉害的是成药后每一丸的分量重量丝毫不能差药丸必须遇水则化化开后不能有一点渣子。

楚教授算是六爷的小朋友今年不过五十来岁他也算世家子弟父亲是前清翰林院编纂当时六爷的大伯在太医院供职六爷的父亲特喜欢与读书人交往两家常来常往这位楚教授的姑姑还差点成六爷的太太。

热闹的饭店忽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门口楚明秋就听到芍药轻轻低呼一声“老天爷这老姑奶奶怎么也来了。”

“奶奶这那跟那您这可是行贿是犯罪咱们gcd党人有铁的纪律。”

楚明秋的确很享受生活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冰凉的小手普契尼的名曲曾经被无数歌唱家翻唱他听不出这是谁唱的反正绝不是帕瓦罗蒂。

跟在六爷身边这么多年岳秀秀很清楚六爷对这个妹子是疼到心坎上了这些年要不是他留心戏痴早就过不下去了。她想到的他想到了她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这gcd坐江山新东西固然不少可工人老闹事也够人头痛了。”

穗儿到家后每天的工作便是抱他看着他为他洗澡;这工作对穗儿倒不难别看丫头小已经带过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了有充足的育婴经验。其实也是因为家里人多穷得利害这才让她这小小年龄出来工作。

“小兄弟等会等会”马头冠连忙拉住楚乐又给牛头冠使眼色“老牛老牛怎么能这样说呢给小兄弟赔个不是。”

“不对呀应该是八十二呀。”丑脸的声音有很大的疑惑。

话虽如此却再也没敢抱怨。听着俩人扯闲篇楚乐有点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这小子不可能有八十三您看看那样怎么可能是八十三。”牛头冠依旧带着很明显的鼻音。

牛头冠呆住了判官轻轻的哼了声马头冠担心判官发火事情更难收拾连忙打圆场“小兄弟你等会我去和大人商议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奶奶奶奶这小叔神了才这么大点便知道要解手。”

“我们可不能跟你们楚家相比…。。”

“妹子要不这样你就过继个孙子吧族里宽字辈的也有好几个了年龄也合适那天我领来你看看。”

穗儿将他放在树荫下的婴儿车上这种婴儿车与前世在街上看见的婴儿车相差无几既可以躺下又可以坐着。楚明秋不喜欢躺着每次在大院时他都喜欢坐着这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东西躺着只能看到无云的蓝天。

“怎么又扯上行贿了他们为什么撸你的官?干嘛要审查你?还有你和玉儿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岳秀秀在心里苦笑自从上次后戏痴几次派人来让六爷和岳秀秀将孩子抱过去让她看看。岳秀秀和六爷都明白看过之后戏痴便会在族内宣布楚明秋为她和岳秀秀的共子。

前面还没什么后面一句顿时将所有人震住了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戏痴与秋菊香的事当年燕京富家小姐太太迷戏子的不少可真正嫁给戏子的少之又少更别说象戏痴这样痴到结冥婚的地步。

六爷就在这院子里教他楚府中人谁都可以学包括那些下人只要干完该干的活跟着六爷学几招谁也不会怪罪所以楚府上下都会几招包括他那老妈岳秀秀根本不是什么秘籍珍藏。

“圣斗士讲圣斗士。”楚诚志从后面跑过来急匆匆的叫起来他的个子比妹妹高了近一个头四岁的他已经开始知道顽皮了头发上便插几根草脸上还沾了块土。

这画皮的故事自然是楚明秋根据前世的电影改编的小姑娘显然已经被毒害过几次了有了心理阴影。

楚宽元一走客厅里的气氛一下活跃起来楚明秋没有说话上午在庄静怡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让他明白自己的分量他最大的致命伤是年龄以他现在的年龄说破大天也没人把他当回事。

“三弟呀三弟,你才五岁,这生意作得比老哥哥我还精,这样吧,一口价,四千,你要不要,我立马找别人去,其实就算拆开卖,也能卖出四千去,你信不信?”楚明书有些急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小弟这样精,居然把价钱咬得死死的。

“好,好,好,看在大哥的面上,就四千,老爸老妈给钱吧。”

楚明道看着楚明秋的神色阴晴不定,西偏院两千有点高,这主要有人情在里面,可楚明秋一转眼便将东偏院以四千买下来,这就占便宜了。联想到那天夜里的话,楚明道真不敢将他当五岁孩子看待。

于是一转眼,楚府的绝大部分房子又回到楚明秋手里。等合同定好,楚明秋才对楚宽元说:“宽元,这两个院子现在就是我的了,如果区里实在没地方安置,那就借给区里,记住啊,是借,不是租,更不是送,要打借条的,借条上必须要有区委区政府的公章。”

楚明秋耍了个心眼,借给别人住,总不至于要交给房屋管理部门吧,现在这个时代他还不太明白,前世的经验看,交给政府机构,将来会生什么还真不好说,这要让人给没了,他可就亏大了。

楚宽元心里松了口气,他没有在意楚明秋最后那句带点玩笑的话,刚才看着父亲和这小叔,这对亲兄弟讨价还价的样,心里就像吃了满满一嘴苍蝇般难受恶心,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楚明秋左手买进院子,右手便送给他了,区里那几十个干部的住宿问题一下全解决了。

“小叔,你这是做什么呢?这不是白花钱吗?”楚宽敏很是纳闷,不知道楚明秋这是在做什么,这明摆着吃亏的事也干。

楚明秋冲他作个鬼脸笑嘻嘻的说:“这院子太空,人多点加点人气。”随即又说:“不过,宽元,他们既然住进来,牛黄再看门便不合适了,你看是不是这样,区里面给牛黄解决下工作问题。”

楚宽元稍稍迟疑便满口答应,楚明秋说得没错,区里面这么多干部住进来,楚府再设门房就不合适了,每天晚上关着,早上才开,这的确不合适,再说楚府少一个下人,距离剥削阶级便远一分,这样挺好。

家,就这样分了,楚明书和楚明道还要再分一次,特别是楚明道,要远走香港,回去自然少不了收拾,楚宽敏还要留下来,这财产分割也是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