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朱唇,没回应,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她根本不想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而且,逃避他这么多年了,她还想一直躲下去,印象中,那家伙长得也不差,干么不去交个女朋友放过她?还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细问之下,才知从小就当邻居的这对青梅竹马根本是相看两相厌,而且,两人结下的梁子是多到可以建一栋台北1o1大楼。

接着就说说这本《遗忘环》吧,这是石头赏系列的第二本书宝宝,我必须承认,徐姊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我原本要将结尾留待回国后再写的,但她说,还是先完成吧,免得回来后不知道要怎么写。

他在美国是公认的万人迷、黄金单身汉,长得不至于面目可憎。

老实说,他是挺帅的,可这话我才不会当他的面说,她又打了一个呵欠,脑袋混沌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哥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哥,那家伙说他也不想娶我耶,我才不信。

怎么说?

不想娶干么来台湾,虽然他说了一堆原因,我才不信。

妳认为他很想娶妳?

那当然,呃……也不是啦,但我是校花,追求的人一大群,哥也知道的,对了,他竟然说我长得普通,有没有搞错?真是瞎了狗眼。

就他所认识的女人来说,妳的确是里面最普通的,他并没有说错。

哥,你干么跟那家伙说的一样!她火冒三丈的睁大了眼睛,侧转头一瞪,一呆,怎么、怎么会是胡俊严?!

她倒抽了口凉气,怎么是你?我哥呢?

他慵懒的瞟她一眼,小姐,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妳哥早就去上班了,他把车子留给我让我使用,没想到有人迷迷糊糊的就摸上车来,不然,我还不打算载妳去上学呢。

她咬咬牙,你不载,我还不想坐呢,我要下车。

这里?高公路?

她一愣,忙看向窗外,还真的呢。那--下交流道。

抱歉,我去的地方不是在这儿下交流道,妳要不介意用走的,我很乐意把车停靠在一边。

你--走就走,谁怕谁!嘴巴是这么说,但心想他不至于这么狠心吧,大太阳底下,气温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度。

胡俊严勾起嘴角一笑,按了双黄灯,将军停到路肩后,挑眉看她,下车。

你!气急败坏的她怒不可遏的下车,用力的甩上车门,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八点半吗?完了!这个月学校请了一位客座教授指导国贸实务的课程,为了怕他们这些毕业证书几乎到手的学生不会乖乖的去上课,罗教授可说了,能不能毕业、或者毕业论文能不能通过,完全操控在这个客座教授的手里,九点上课,她来得及吗?!

一跑下交流道,她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私立的贵族学校--诺曼尔学院。

这一定是场恶梦。

韩琳瞪着横挂在校门口那面欢迎的红布条上写的客座教授名字,她突然有股想再招计程车回家的冲动。

怎么可能是那个顾人怨?!

他昨晚算帐时,啥也没说,要出国的罗教授更是神秘兮兮,只说这个安排是他送给他们的毕业礼物……

她头皮麻,胡俊严从小就只会跟她做对,他现在掌握她毕业的生杀大权,她肯定毕不了业了,绝对,她的心正在为她的未来哀号。

迟到了,韩琳,妳还呆在这儿。同学吕逸帆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教室奔。

等一等,我不去了--

不去?!妳开啥玩笑,咱们熬了四年为了什么?就差这一个月?快。

是啊,她熬了四年,胡俊严不至于那么狠吧,但一想到刚刚才被他丢弃在高公路上,她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她边跑边看着俊秀的吕逸帆,他跟她算哥儿们,虽然两人是班上公认的金童玉女,但始终不来电。

两人手牵手从后门进了教室,在讲台上的胡俊严看来已经上了好一会儿的课了,一见到两人,目光仅移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随即继续上课。

厚,这么年轻、这么帅呀?!罗教授真是老八股,何必神秘兮兮的不跟我们说他找来的客座教授是谁,这家伙一看就很上道的。吕逸帆靠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赞赏的目光直视着讲台上的胡俊严。

他看来文质彬彬的,不让人有距离感,再加上那张俊到不行的脸孔,他往四周瞄了瞄,有些花痴同学双眼就像闪着红心,痴痴看着。

上道?!希望吧。韩琳低声答了一句,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后,蓦地现胡俊严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又瞄了她身旁的吕逸帆一眼,一道几难察觉的冷光乍现。

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涌上心坎,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的,这家伙不会让她好过的。

果然,下课钟一响。

韩琳,到我办公室来。胡俊严丢下这句话就往教室外走去。

哇,胡教授怎么特别召见妳?一群同学头全往后转,有的惊、有的妒。

吕逸帆倒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他敢说刚刚胡俊严走出教室时,真的赏给他一道冷飕飕的白眼。

他哪里惹到他?

喂,韩琳--他看着她抿着唇,不悦的拿起背包往外走。

她一定被盯上了,怎么办?万一这家伙恶劣的不给她毕业--

不,不会的,不至于那么恶劣的。

思绪烦杂的她来到教授研究室,胡俊严这个客座教授还有个人专属的办公室,真是好大的礼遇。

她敲敲那个门上挂着一个写着胡俊严烫金牌子的办公室。

进来。

她开门进去,故意不关门,但胡俊严冷眼一瞄,把门关上。

有必要吗?她一耸肩。

那妳可以出去了。

咦?

我上课第一天,妳不仅迟到,还跟男同学咬耳朵,我实在看不出来妳以后会好好上课,所以,我的课妳可以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