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站在路晓飞身后的侯副官冷冷一笑,说:“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出这个地方?”

这一天,西安城里档次算得上一流的一家酒楼揽月楼早早的就派人在四周的街道上贴了告示,驻地本地的禁卫8师师长,凌亲王世子包场做寿,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地方乡绅有想向世子表达心意的,有专人接待,但不可留席。

“我知道了。”宋慧婷软软的说,全然没有先前的那种意气风发,仅仅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人而已。作为一个热情的革命理想主义者,她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被打了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她清醒了很多。

“这个,”宋慧婷笑着说:“我不信。”

宋慧婷含笑说:“将军,您不是说,那是苏俄的东西吗?就算能买到,没有足够的技术人员帮助,您也很难建立一支拥有足够战斗力的部队。难道你要收留帝国政府敌对势力的工程师?”

路晓飞拿过宋家准备的资料认真的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宋小姐,我怀疑贵方没有诚意来做这一笔生意。”

这时,婉仪郡主走了出来。准确地说,是追出来的。脸上的泪痕依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出来,但是她生怕自己不追出来,就会后悔一辈子。也许是走得急了一点,她在门口崴了一下脚。一阵剧痛使得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就在路晓飞转过头来时,走了没几步的那个美女也转过了头来。

婉仪郡主倒有些不解,问:“回京城?单程就要好几个钟头,一个来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去干什么?”

“师座。”在禁卫8师,所有的人都这么称呼路晓飞,至少在公开场合里,婉仪郡主也不例外。“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宋氏实业会派出一位特使来和你商谈关于我师由他们订购20辆德国制战车的具体事宜,我想安排在明天上午,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会具体操办。”称呼不用“您”而是“你”,大概是郡主的唯一特权了。

路晓飞看着她说:“军营的生活很苦,我也没什么时间照顾你,你去了,会吃不消。”

就这样吧,他也并不是那种想借着穿越称王称霸的人,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早在从前那个时代,他也只是想考上大学找份过得去的工作娶一个心爱的女人过日子而已。而且就算遇到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智商情商足够支撑自己打下一个江山。

但是,在东线,帝国军南征的主战场,也就是国民军的第一战区,帝国军仍然处于较大的优势之中。帝国军陈兵数十万,试图一举突破长江天堑,占领帝国的“龙兴之地”南京,并进一步占据富庶的长三角沪宁杭地区,进一步给与国民政府最沉重的打击。而国民军在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廖克强元帅的指挥下,依靠坚固的江防要塞和海军,一次次的将帝国军的攻势打了回去。

新11师一边用炮火给与精确打击,一边以师主力有限但持续不断的对信阳守军保持压力,又派独立旅切断了信阳至潢川方向的公路,掐断了信阳守军的粮食弹药补给。上官系的部队在鄂中鄂北几次会战中对参谋系的部队见死不救,此时以己度人,料想对方也不会出兵相救,在没有弄清正面敌人的真实情况下,竟然主动放弃信阳,往驻马店方向退去。虽然随后遭皇帝圣电痛斥,并严令他们收复信阳,但为时已晚。

“噢,嫂子也在啊。”凤冲霄装作一副才知道的样子,说:“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兄弟们,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可是嘴里这么说,人却在古地的身边坐了下来,刚好看到跑堂的端上了一盘酱爆牛肉,顿时眼睛都直了。

“可是,”参谋长说:“据可靠情报,此次来袭的叛军,也不过就是一师之众,如果他想声东击西,那221旅前面的部队,又是什么?”

按照帝国军的传统编制,一个军辖两个师,兵力在2万出头。端木诚良中将摆在侧后的也就是这样的两个军。这种老式的杂牌军,他是不怎么看得起的,他能以师长的身份指挥一个战役,就说明这种传统编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现在带的这种整编师取代。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摆两个师几万人在那里,再不济也够了。基本上国民军一个军一般辖3个师,兵力3万左右打帝国军普通的两个军没什么问题,这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是实,但是现在双方在正面打得难解难分,他就不相信国民军能抽得出一个军去抄他的后路。他不去抄他们后路,他们就应该大念阿弥陀佛了。当然,他也不可能派那些杂牌军去抄人家后路,牛头岭那道关,凭那些杂牌军是过不去的。

国民军虽然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解决掉了一部分敌军,但是接下来则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敌军的虽乱不惊,很是让带队突击的吴应锋团长佩服。而他的部队毕竟占尽了优势,他也不可能一发现敌人已经清醒就挥师撤退。这种硬碰硬的仗,也是要打的。团长身先士卒,端着一挺轻机枪不断的往前突,团警卫连也紧紧跟在他身边。比较而言,团警卫连的火力当然比其它连队要强,于是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以警卫连为刀尖的锥形突击队形。就像一把匕首,一下子将敌军割成了两段。而紧随其后,新128和新129两个团也跟着冲了下来,在新127团分割开的两侧敌军中,又狠狠地捅了两刀。

袁维绪跟在新127团团指挥部后面,人太多,她也就懒得挤出来了,虽然说这种场面有点激动人心。

古地鄙视了韦涛,提着上了刺刀的98k,大声喊:“机枪手掩护!四排准备,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