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船上有我外甥、有学过武的古疤子有你还有我。莫天郎孤身一人他能怎么着?但没想到他还真怎么着了更没想到他怎么那么快就跟这些怪人完全搅和在了一起看样子他跟那黑壮女子已经有了一腿”

莫天郎是近海小岛“孝儿岛”上的渔民他父亲在世时家有一艘渔船手下也请了两三个打鱼仔。莫天郎的航海和打渔水平都很高超水性也是一流。可惜的是莫天郎好赌。几年前父母死了后很快他就把渔船赌输了出去。没有了家当莫天郎就上了大陆东家西家给人打渔挣了点钱就赌。人的模样虽长得不错但因好赌二十七八了也没有哪个姑娘看上他。

幺老头走出窝棚说“小海龟我老人家活了六十岁没想到还能在这海上遇上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老妹子好像是跟定我了。”

那两个男怪人把水喝完抬了大海螺往排尾走去。归海飞想看看那大海螺究竟是怎么把海水淡化的就跟了上去。“耶——”大眼少女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

入乡随俗归海飞也抓起一片鱼肉放在口中一咬顿时觉得这鱼肉相当地鲜美有微微的盐味还有一种淡淡的鸡肉香肉当然腥味那是免不了的却也只是微腥。归海飞立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觉得真是邪了生鱼肉居然能吃出鸡肉味来。归海飞扭头看幺老头见这老家伙裂开一张少了两颗门牙的嘴大咀大嚼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他暗暗欣赏幺老头的适应能力。

捉了鱼的怪人们进了窝棚又开始轮流表演起节目来顿时又是欢声笑语。同样又是一些或男或女进入小窝棚为黑壮女子和莫天郎表演。

大窝棚里表演和哄笑声立停众怪人每人执一柄鱼骨叉鱼贯而出。

日头西沉归海飞感觉有些饿了他已经在木排上观察个遍没有任何食物也没有煮饭的锅和灶只看见大窝棚外的木墙边重叠堆放着一些直径大则一米小则二十公分的空贝壳。归海飞心想难道他们的食物就是生鱼即捞即吃?

归海飞在窝棚门口一探头窝棚里的情形令他大为惊异。

“突突突砰砰砰蓬蓬蓬……”人圈中有几个男人手中敲着什么乐器给女子伴起奏来。女子跳得更欢了。

“这么说海滩上那条壕沟就是那怪物的身体犁出来的了。那东西有多长你知道吗?”

幺老头说那天归海飞下海救他的时候天突然全黑了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幺老头什么也看不见了当时救生艇离他只有二三十米他下意识往救生艇方向游边游边叫“小海龟”可游了很久他始终没够着救生艇。幺老头这才开始惊慌起来。

看样子那男怪人好像在等着要把海兽皮绳拴在什么东西上一般。归海飞好奇地站了起来向排头眺望幺老头也跟着他站了起来。而他们身边那几十个男女怪人仍是横七竖八地坐着没人理他们。

归海飞没有反抗他知道被这么多手执刀叉的土著怪人围着反抗也是徒劳。

“我看见你划小船来救我”幺老头说“快要到的时候天黑了。我拚命叫你的名字可再没人理我。大风大雨天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我老人家从小是在海边长大的凫水的本事那是响当当的。当时我就在原处海面飘浮着呆着等着天亮。几个小时后天亮了雨停了风也停了。可是大船和你划的小船都不见了——走那里就有鱼你就在岸上等我看我老人家下水叉条大鱼给你看。”

“他说不能弯腰一弯下腰去头好像要爆裂了似的痛。所以我们就没有磊。”

“我想这片海域不仅没有其他人来过估计这个海岛都没人发现过。”倪尔邦说。

归海飞拿开椰果叫道“幺师傅幺师傅幺绍堂幺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