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几乎都同时来的。”我正好被排到了两人左手不远处加上本人听力甚好虽然这一点我学生时代的任何一位英语老师绝对不会赞同。

同学的家在市中心附近还是非常考究的住宅区在门口还有铁门和看门的门卫。每栋楼下面还有摄像头看来的确是相当安全的房子。

“首先必须是女性即便男性会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且这个女孩还要非常聪明并且发誓永远不结婚她们可以有情人但一旦孩子出世的话他们就要分开。所以总的来说蛊术的传承者的命运相对来说比较悲惨。而在我们那一族好像也只有一位可以真正使用蛊术的按照辈分她是和我母亲一辈的我尊称她一句阿姨。她的房间常年都很很阴暗有很重的草药味道大概是为下蛊吧。我每年都要和家人会去看看但今年回去的时候向来不太和我说话的阿姨却始终望着我。

“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也希望自己有一段爱情而且在大一的时候这段爱情真的来了。我遇见了个男孩最起码在当时我还是非常爱他的。

这一男一女的确非常反常。

“你没关系吧需要看医生么?”我问到女孩羞涩地笑笑低着个头齐耳的短发把脸遮了起来。

“被桅杆打的那次出海遇到了暴风雨我在甲板上收帆结果脚一滑砸在上面结果就歪成这样了不过也没什么能活着我就很感恩了。说完他微微抬了抬头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我看着轮船好几个人在水里面擦洗着于是问他船员们是不是每天都要擦洗轮船因为我觉得船面并不脏啊。

菜伊把带子带来了不过纪颜家放不了我们只好来到报社那里有放像机本来是用来录制节目的不过许久没用了平日到也没人看管现在派上了用处。

“你们来了?”柏原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吐出一片白雾。果然说话短暂啊我真为落蕾的采访担忧。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稿还有半小时。

“怎么说呢我也是从上一辈那里得到过一些关于魇术的传说我的祖父对这些方面都非常有研究但也仅仅限于研究而已因为他认为有一些东西是人力无法去涉及的当然我的父亲并不这样认为。”第一次听到纪颜说到他父亲我们都很惊讶他极少提及他的父亲的事即便是李多也只是偶尔见过纪颜的父母两面。大家都放下筷子听着纪颜叙说旁边虽然人声鼎沸但我觉得似乎这一桌被隔开了一样。

原来湖边浮起两具女尸。

“漳州位于九龙江下游与厦门、泉州形成‘金三角’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又是举世闻名的‘花果鱼米之乡’。那里民风淳朴虽然闽南话很难懂但为人非常热情不过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们为人招魂场面非常悲哀。

吴老师对我说的就是债的故事他说他的学校就曾经出过这样一件事。

“挖煤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一来危险辛苦而其实最主要是民间传说山煤是山神的血脉挖煤又要深入地下作业非常的不吉利有‘入土’的说法所以来挖煤的人都为了生计才被迫工作所以人员也不稳定不过像我们这种正规的国家产业到还过得去。可上个星期开始先是有人所在隧道里看见鬼火然后紧接着说在挖煤的时候石头居然溅出血水晚上矿道里还听见哭声弄的人心惶惶很多工人都不敢下去所以没办法我才想到你啊。”我听完他的述说也是感到奇怪虽然以前是有下矿挖煤会得罪山神的说法但都只是传说罢了虽然最近矿难不断但都因为是小作坊企业采造成的像他们这种大型国有企业不应该出现问题啊既然他提出帮忙我自然要答应何况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刚啊你知道米婆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说么?”米婆说话很费力加上口音极重我总要想几下才能明白意思。我自然摇着头。米婆忽然挣扎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不过看上去又不像。

“你们报社也来找甜头啊我给了你们媒体不少钱了不要在来烦我了。”果然钱和脾气成正比。

“不知道还是等落蕾醒了在问问她。”

女子不停的责怪汉子领人进来也不说声接着拿眼睛瞟了下我。我被带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不过是一件搭起来的草棚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简陋不过还算结实居然没有进雨手艺不错。中年男人搬来一张折叠床正好铺了下来又拿那里一条毯子扔给我。随即殷勤地问我饿么如果饿的话就搞点吃的给我。我觉得很高兴原以为世态炎凉没想到还是有这么热心的人。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不大喜欢夜晚吃东西那样容易发胖而且对头脑反应也不好。男人见我不要嘟囔了句失望的走进了里屋。接着又听见女人的不满和男人的讨好声。然后是一阵咀嚼声和肉香。

是血吧每次都看见纪颜使用血。我不能老依靠他甚至如果我死在这里纪颜在杭州也很危险。

老屋的东西?日记?我一惊字表掉在地上孩子好奇地捡起来放到我面前”叔叔掉了掉了。”我接过来揉揉眼睛那行字又不见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出于报复或者别的原因把他关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

有一次她突然转过头我几乎以为她发现我了还好她只是随意看了看或许当人被窥视的时候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我到这里已经一星期了。老总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询问我查得如何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更期待我的电话没人接然后带一票人来这儿一看发现我已经四肢冰冷两眼发直死状恐怖横尸房间。然后我们报纸绝对大卖。当然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想。

他的家建在一个高坡上上去要经过一个十二层的台阶。台阶上去后在正门前面是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圆形场地。是太极的八卦图案。正门并不宽高二丈恰恰能容纳三人进出。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遗憾的是孩子没救活。这件事渐渐传开了说河里有水鬼。据说被捞上来的尸体的脚踝上都有乌黑的手印上次我也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老总交代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伙子特写一番。报社永远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传媒传媒传的不就是霉么?

但翠一生下来家里就再也没安宁过。

第一天相安无事可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叶旭的电话是那种几乎带着哭音的电话。

忽然他停住了对着我说了句”怎么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地看见一个几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现在意气风发地向我打着招呼走来还是震了一下。

”我亲眼看见就在他脖子右侧靠近锁骨那块为数不多的还是完好肌肉的地方居然慢慢出现一个指印先是普通的凹陷然后越来越深最后开始发黑我知道血管已经开始坏死了最后像是戳破了的水袋一样伤口形成了。但奇怪的是虽然这一切在慢慢发生但这个人似乎没任何知觉。

狼很快被吓跑了。八尾猫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本应该凌驾于众多生物的人。我觉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拥有它因为它实在太美了。(说到这里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着前方几乎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中。)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带了点你拿去试用一下效果好就继续用。如果我们梅子皮肤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我吃惊地望了望村长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轻人。他的面部皮肤很黑额头很宽阔硕大的鹰钩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地长着几根看似坚硬的胡子让我想起了食堂还没拔干净猪毛的五花肉。的确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像村长。

至于这个法术民告诉秀其实只要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了。但这个术一次最多只能维持数年而且每个人瘦下来的程度是有限的用得多了据说最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由于只是变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过民的父亲还是教会了民使用。

我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回到了家里。钩师似乎在家中翻找什么我看见他把箱子翻的七八糟到处都是杂物。终于他停住了。

“欲造神兵以亲祭之。”他低沉着声音念到反复念了几遍每念一次语速便越快。最后他发疯似的把什么东西往后一扔。我看见了一张发黄的羊皮飘落在我脚下。我仔细看了看。

羊皮上用刀清晰地刻着几个字“欲造神兵以亲祭之。”正是刚才那男人反复唠叨的那句但再这句话的后面还刻着几个字比那些略小但还是勉强可以看清楚。

“王诩题。”王诩?这个名字很眼熟啊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真是奇怪。我姑且没再去想这个人。继续看着那钩师。他走到了一张床边上面躺着一个孩子。

钩师在床边站了很久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我可以喊可以动的话就一定会去阻止他但可惜我只是个看客。钩师终于动了起来他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神钩神钩。”

接着他点着了炉火鼓风机呼呼地吹着里面的火苗越来越旺红得如血一般钩师脱去上衣赤裸着上身把孩子从床上提了起来。

“父亲干什么?”孩子用手揉着双眼迷糊地问他。钩师一言不发猛地用手提着孩子的脑袋向炉壁摔去孩子瞬间被摔得血肉模糊连哼都没哼一声接着钩师把孩子的尸体扔进了炉里。

我不忍再看如果这是梦让我醒过来吧。

舞动的火苗孩子的尸体瞬间被吞没了。

“父亲你你把扈稽怎么了?“钩师没有说话。我看过去原来是另外一个孩子看来他正是吴鸿。

“鸿儿过来。”钩师对这孩子招手吴鸿恐惧地朝后退。

“鸿儿你不是老抱怨父亲不和你玩么刚才我和扈稽玩了他很开心呢你也过来啊。”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轻易相信了父亲的话慢慢又向钩师走了过去。钩师见孩子过来一把抓过来再次如法炮制想摔死吴鸿但似乎这次并不顺利吴鸿用手一撑嘴巴磕在炉壁上满嘴都是血我看见一颗断牙从哪里飞了出来掉在我脚下。

“胡琴(父亲)你干书么(什么)啊?”小吴鸿口吐着血含糊不清的哭喊起来。钩师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扔进了炉子。关闭了炉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我捂着耳朵但依旧穿透过来伴随着哭声的是钩师疯狂的笑声。

“疼啊疼啊”

“神钩神钩”

笑声和哭喊声混杂在一起把妇人从外面引了进来她侧眼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一下昏厥了过去。而我的头也疼得厉害吴鸿的哭泣声就像是在我耳边一样挥之不散。接着我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