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琅想利用这一比较安静的闲暇时间,再次访问段誉的记忆内存,将前次匆忙阅读过记忆内存,重新仔细阅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出被遗落的记忆片段。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尝试一下,尽早与段誉的魂魄进一步融合,以免发生悲剧。

几进几出,像一只蜜蜂、一天只工蚁一般,不停地往洞内巢里搬运东西。他的锋利匕首成了万能工具:一会儿是马吃的草料,一会儿是松树枝劈柴火,一会儿是解剖洗净的兔子,一会儿又是一袋清水……

刀白凤并不很关心这事,她羞恼道:“我讲的不是这事……”“那是啥事?”他故作不解道。“就是……就是做……做你爱做的事啦!”她忸怩道。

“你难道还猜不出我的来历吗?”佘琅讶然道。圣使忸怩道:“我猜……我推测你是大理段氏皇家的后裔,但不知……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你倒是挺有眼光的,不错,我叫段誉,段正严。请问圣使高姓大名?”佘琅问道。

佘琅也注意到这一现象,但他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但男子哀嚎声变成呻|吟声,甚至是很舒畅的那种呻|吟,这让他大为安心,至少没有加重这位男子的痛苦,应该是有效的。于是他继续施展一阳指,缓缓在经脉上移动。

刀白凤知道孩儿的心思,微笑道:“吃不完的烤肉可以留着晚上吃呀。”“这天气又潮湿又炎热,烤肉很容易变质,孩儿若是吃了,还真会坏肚子呢,那岂非害了孩儿?我们一起吃吧,您若再不吃,我可真生气了!”佘琅故意拉下脸不虞道,手里早就用一根削好的细松枝插着一块烤肉递到她的唇边。刀白凤终于张口任他将烤肉送进嘴中,两人互相向对方的嘴里送烤肉。

佘琅想舍弃这两只猎物又觉得可惜,耳边传来母亲的呼喊,他才惴惴不安地拧着两只猎物出来。没想到母亲见了,竟然没有责备他,还微笑道:“小馋虫今天有口福了。”丰润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未曾盛醴倾酒,已让他心醉。

忠告天下,名器不是决定幸福感与愉悦感的关键因素,其中主要影响因素有两大方面:灵与肉。名器只是后者的一个组成因素,看看那些恩爱缠绵、难解难分的同性恋,纵使她们身具名器,也只是一个虚设,们应该有所感悟。

雨后的青山显得分外的翠绿,路边不远处的古茶树一颗颗一片片,更是绿得仿佛要流出油来一般,显得分外养眼;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茶叶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涤净胸臆忧烦;各色各样的花朵,争奇斗艳,点缀在一片绿色之中,似乎在昭示过往的客旅,这里依然是春天;色彩绚丽的花蝴蝶,停在花蕊上的,亲吻缠绵,绕于花草间的,起舞翩跹。路上行人极少,只有他们的马匹踏着平平仄仄的诗风词韵,似乎在咏唱身边的美丽景色。

“哦!”佘琅情不自禁地欢呼一声,吸口冷气道,“当然难受,涨得生疼,忍得辛苦。要不我们合欢……”“不,绝对不能!我们是母子呢。”她断然拒绝道,脸色一下子恢复以往的冰雪模样。他轻声引诱道:“我们俩偷偷做,别人也不知道,有何关系?”“真的不成!举头三尺有神明,纵使别人不知,菩萨神灵也能知道,万万不可!”抬眼瞅见他那失落的神情,一阵莫名的伤感与心痛,一手着他的脸蛋,深情道:“若非如此,妈一万个愿意,早就与你好上了。知道吗?妈也很难受,那天我回到玉虚庵,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难受,妈很心痛,妈帮你揉揉。”他一把按住她的柔荑,忽悠道:“别,不要揉,越揉会越难受的。”

佘琅喟叹道:“唉,您说得对。甘宝宝倒是没有关系,她愿意就跟着,不愿意就随她。但是,伯父、小妈和爹,真难于弃之不顾。不过,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至少离加冠还有一两年时间。我们可以先隐居几年再回来啊。”

外面大雨滂沱,雨点挟风喧林,敲瓦弹竹,发出噪杂的响声,将屋内他们本来就轻声的谈话,完全淹没在风声雨声之中。

刀白凤在收拾衣物时,发现自己为佘琅准备的四角裤,他并没有穿上,拿起它,随口问道:“你忘了穿?”“哦,我穿了三角裤。”“不好,你还在长身体,不要穿得太紧,还是换上四角裤,舒适些。”

佘琅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说服老妪,最终还是收下两匹布料。佘琅的心里感动:“母亲真是善良,作为贵族,不仅不会看不起贫贱的民众,而且很有同情心和爱心。美丽、高贵又那么可爱。”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背负一大捆木柴,佝偻着消瘦的身躯,甚是费力地迈着颤巍巍的脚步,竟然还是赤脚走路?!……佘琅差点泪奔,沉声对刀白凤道:“姐姐,请您下来牵着马儿跟着我,我想帮这位老奶奶背柴。”“好弟弟,还是让姐来吧,你一个男子怎能做这种事?”刀白凤道。佘琅哪知大理多数族裔,都是女子下地干农活,男子居家休闲的古怪习俗?他脸一沉道:“这种苦力活,理应由男人做,怎能让您做?乖,听我的。”他伸手抱着刀白凤翻身跃下,很轻盈很潇洒。

佘琅这些天晚上依然勤练武功,有了深厚的内力基础,从他手中使出来的段家剑法,具有非同寻常的威力。他干脆将从伯父的密室里看来的武学,都重新演绎了一遍,感受与之前大不相同,颇有温故而新的感悟。

事实上,财政与外交大权一手独揽的高升泰,加上几十年的苦心经营,鄯阐府早就拥兵自重,完全有实力推翻段氏王朝。如今,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他就像一匹狼王,在旁边觊觎皇位,等待机会。他现在就等着吐鲁番大雪山的大轮明王大法师鸠摩智的到来。

他们俩浸没在溶溶月色里,刀白凤沉醉于此时无声的温存之中,双手与他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在他的怀里随着他轻轻摇晃……原想告诉他一个喜讯,但她不想破坏此时难得的片刻安详、静谧与温馨。

又一晚上,刀白凤练完功兴冲冲地回到住处,却发现佘琅并不在房内,心想:“这么晚了,誉儿会去哪里呢?难道他会去偷食?”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转身来到钟灵与甘宝宝的住处,敲门道:“灵儿在吗?”

甘宝宝站在旁边将刀白凤的细微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其中流露出她对自己女儿的由衷喜欢,让她深深感动。刀白凤之所以愿意收下钟灵这位第一弟子,是因为段誉事先答应要传授钟灵武功,误以为段誉对钟灵有些意思;其次,钟灵为了母亲,一个小女孩独自去深山野林里抓火貂,这份孝心尤其让刀白凤感动。

看见眼前情形的佘琅安慰道:“甘姐姐不要着急。”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递给钟灵道:“灵儿无法言语,就用树枝写字吧。”钟灵虽然很奇怪家里怎么突然来了两位陌生人,还能叫出她的名字,但她对佘琅的举动甚是感激,深深瞅了他一眼,在地上写下:“我被点……”佘琅立即明白,疾速地出手,拍开她的哑门。暗道:“不知是谁点了钟灵的哑门?此人点手法已臻化境,应该对钟灵没有恶意,但为何又不给她解?”佘琅之所以怎么想,是因为亲临古代后,他才明白,哑门是个死,万一点的劲力与手法把握不当,轻则失声变哑,重则头晕昏迷,甚至休克致死。

甘宝宝也觉得钟灵反常,惊惧道:“灵儿怎么了?你说话呀!”钟灵指了指喉咙,摇摇头。甘宝宝大惊失色:“你真的哑了?!”钟灵又摇摇头。

段延庆见岳老三落入段正明他们的手中,本想制住巴天石来交换岳老三,又被段正明扑上来所阻挡,情急之下,拐杖一点,腾空掠向钟灵,另一根拐杖疾如闪电般封了钟灵的几处道,腹语鼓荡道:“统统停下,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娃!”

刀白凤与佘琅面面相觑,她自嘲道:“你能想到的,我们两个笨人当时就没想到。”“老公真的吃了?”甘宝宝难以置信道。刀白凤得意道:“他连我那碗也吃了呢。”“当然吃了。姐姐难得亲手为我做的,那不仅仅是一碗炒年糕,而是一份真爱,我当然甘之如饴。”佘琅能拍马屁的机会不会放过。

佘琅浑身一震,张口结舌,一小块干粮从嘴里掉下。刀白凤心里有些别扭,很不满道:“你为何是这种古怪的表情?”“甘宝宝是什么?这叫甘宝宝吗?”佘琅拿起手里的干粮晃了晃,很天真地问道。刀白凤嗔怪道:“这叫素心包,是……是娘家的特色点心。”“姐问我,干粮的滋味不错吗?不是指它,那是指什么?”佘琅问道。刀白凤叹口气道:“问了你半天,你还以为我是在问你素心包的滋味呀?”“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佘琅道。

刀白凤很严肃纠正道:“说错了,贼子是被你们的夫人亲手刺死的。”“是,是,奴婢重说。”于素连声应和,高声喊道:“来福哥,贼人是被我们夫人亲手刺死的,你们回来吧。”此时,刀白凤懊恼不已,心想:“早知谷中还有男子活着,也不用让誉儿亲自上阵,干那事儿多累人啊,白白便宜了他们的夫人。”

甘宝宝从未遇见过如此经久耐战的骁将,他的每次冲击,都让自己的核心酥麻欲碎、酸疼与畅快纠结,苦乐难分,都让她产生一次又怕又爱的悸动,好在他的冲击并不过于密集,让她产生了所有的幸福与欢爱都能就此永恒、亘古不变的错觉,使她沉醉其中……

早有防备的佘琅,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夺下匕首,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傻事?!”“好妹子,别做傻事,你还有幸存的家人吗?”刀白凤抱住她的身子关切道。佘琅看见甘宝宝拔出匕首时,从歹徒的胸口处露出一本书来,刚取出,听母亲一问,惊觉过来,惶急道:“灵儿呢?她有没有遇害?”“灵儿?灵儿出去两三天还没回来,你怎么知道灵儿?”甘宝宝一想到女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这个念头压下,另一念头腾起,那就是纵入他怀里的强烈冲动。

佘琅执缰纵马,疾奔在苍茫的山野官道上,腋下生风,足底扬尘,心里畅快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誉儿,瞧你这得意的小模样,有何值得你这般开心的呀?”刀白凤问道。佘琅纠正道:“你应该叫我什么?”“现在四处又无外人,叫你誉儿有何不对?”“问题是万一遇到熟人,你叫惯了,就不易改口,容易露出马脚,被人识破。你若不改口,我可不回答你的问题哦。”佘琅固执道。

刀白凤的师父淡然道:“无需多礼,施主请坐,这里只有老尼,没有太师傅。”“是。”佘琅站起身来,暗道:“正合我意,你还不算太过分。”

高清玟道:“你们别吵了,再往下说!”“王爷理也不理他,管自己走了,段公子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我们见王爷走了,也就回去。”高柔儿汇报道。高清玟问道:“没了?”“没了。段公子后来一个坐在佛堂前发呆。”她答道。

段誉被带到密室里,段正明就将段家的秘密告诉他。原来,段正淳这次远赴宋境是为了在宋境里安排商贸据点和相关人员。由于大理的财政大权都掌控在高家高升泰的手中,大部分被他用于扩充和供养自己封地里的私兵,每年拨给皇家的银两,勉强维持朝廷官员的俸禄。段家的亲兵数目太少,凭段家皇家领地无力供养更多的亲兵。所以段正明在登基后不久就暗中着手建立一个秘密的商贸组织,与周边各国进行贸易活动。这个秘密的商贸组织不仅为明里的镇南王兵力提供经费和物资,还为暗地里养着一支段家精锐部队提供经费和物资。这支精锐部队,许多兵员都是从宋朝境内招募而来,收留那些落魄的武师,而且其中许多武师都是全家迁徙而来,甚至有时还得为他们偿还债务,所以特别花费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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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琅暗忖:“他在外头生下几个私生女,一定是那一段时间的杰作。”佘琅又问段正淳,当时发现后,为什么不休了刀白凤?段正淳说,新婚一年里就休妻,会被世人指责,也被看做是一件极不吉利的事。佘琅也不清楚,这个年代大理还有这种习俗?

高清玟惊诧莫名,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难道我的命运也能改变吗?”她不敢深思,也理不清思绪。佘琅见她茫然发愣,鼓动道:“小妈,您是我妈的好姐妹,是誉儿的良师密友,理应帮我,我们一起说服父亲与母亲重归于好,一家人安享天伦之乐才是正理!怎么反而帮着父亲开脱始乱终弃的罪过呢?”

她们从御膳房提着一食盒的油炸荞麦酥饼回到皇后的永春宫,一路上她们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佘琅疑惑道:“你们赌输了,为何还这么开心?”“嘻嘻,我们虽然输了,却能品尝到王子亲手做的佳肴,多体面多有价值啊!”高柔儿圆溜溜的眼睛都笑成一弯月牙。高蜜儿附和道:“就是,除了皇后与王妃,就属我们俩最幸运!今日无论罚我们做什么,都值了!可惜的是,这事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王子哪会亲自下厨呢?”

佘琅笑道:“您经常不在孩儿身边,怎么会知道呢?给母亲做饭,只是孩儿尽点微薄的孝心。别多说了,跟孩儿来吧。”不容分说就牵着刀白凤的手一起向厨房走去。

高升泰道:“这个不难,杨家余孽不少已经改名换姓,隐居山野;也有一些迁入宋境,避入蒲甘、天竺等外藩之地。其中留在大理境内的还有一些,但详细情况容微臣查证后,再转告与你,你我约个交头地点,如何?”

刀白凤倒是实实在在地享受了一次具有现代专业水准的足疗按|摩服务,舒服得她嘴里鼻腔连连冒泡,哼哈不停,嗯啊不断。事后,刀白凤问道:“誉儿,你这手法颇有讲究,是何时学会的呢?”“这是孩儿无聊的时候从一本古籍中学来的,这是孩儿第一次施展所学,感觉如何?”“很美妙,很舒服呢,乖孩儿,妈爱死你了。和你在一起,妈每天都很快乐。”刀白凤美目闪闪,深情感叹道。

佘琅升腾起浓浓的爱意,俯首轻触她的柔唇,如微振双翼的彩蝶,栖落在花瓣上一般,一次次轻轻柔柔地触着。他的舌头恰如蛱蝶的触角,轻碰她的柔唇、滑入她的两唇之间,在她的贝齿上抒写温存与爱恋……

刀白凤也同样洋溢着幸福感,歉然道:“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收功,不敢离开去为你准备热的食物,只好委屈你先吃些冷干粮,妈立即去为你准备热食。”

“等晚上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再说吧。”

刀白凤伸手捧着他的脸,满不在乎道:“妈只要有宝贝儿子就心满意足了,提他做什么?”这并不是她的违心之话,因为她完全明白,对于灾星祸体的她而言,别说是段正淳,是绝不可能对她好,换成任何男人也不可能对她好的。段正淳这样对待她已经算是不错了,她对这些已经完全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进入暗门,里面也就是一间三米多宽,五米多深的小密室,地上摆放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佘琅暗自惊叹:“这么多箱子,里面到底装什么呢?需要存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他禁不住十分好奇地问道:“妈,这些箱子里都藏着什么东西啊?”刀白凤淡然答道:“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难道连孩儿也不能知晓吗?”佘琅愈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边说一边翻开一个檀木箱子看着,箱子居然没有上锁。

“皇上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高清玟关切道。段正明轻叹一声道:“没有受伤,只是耗费不少功力,身子有些疲乏,不碍事。若是誉儿与王妃在一起,安全方面倒是无需过于担心,但他们会去哪里呢?”

他心想,未经段誉本人的同意,就将他软禁在密室里,是有些不妥,也难怪他会离家出走,不肯告知行踪。

高清玟心里有些伤感,眼眶发红,轻叹一声道:“这事不难推测,誉儿一定是陪王妃回勐巴拉那西的娘家——勐泐。”

她已经懒得解释其中的理由。

段正明见她心情不好,知道她为段誉隐瞒去向之事,很是介意,遂安慰道:“我想誉儿玩一段时间后,一定会回来的,你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