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之后几个人按顺序坐在城隍下手黑衣保镖侍立在其左右。一时间气氛格外庄严肃穆。

“我怎么还是感觉有点那个……”李瑟不由自主就去想那些恶心的场景压抑了自己呕吐感心说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死尸甚至和法医一起对尸体进行解剖过那时候也不过恶心一阵子就过去了这回怎么反应还这么强烈呢?

“什么山寨阴曹?”灵鹤眉头一皱道旋即对姬成风道“师兄柳灵郎称你为哥哥你对前世的印象还记得一些吗?”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意外经历了晚上那场鬼市和下阴曹李瑟恍然觉得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原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累了一个晚上三个人确实饿了。

练成一颗内丹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人才能活多少年呀往往练成一颗好丹却是需要耗费大几十年甚至百八十年。所以人修真养丹要比‘地仙’们难的多地仙属于自然修炼的灵怪可以说它们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安然平和的养丹之道。对于人来说由于欲念太多故养丹变心情变得复杂了所以很难达到那种自然平和的状态养丹时就要难的多。很多修道之人隐与山川幽谷之中也是为寻那容与自然的‘松静’之态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避世修真’。

“感觉像是可又觉得不是灵儿此时也很为难。”柳灵郎恭恭敬敬地回道。

殊不知那盘看似青绿的蔬菜下面似乎有些异动一些白呼呼的小东西从下面探头探脑出来向四周攀爬是蛆虫活生生的蛆虫

灵鹤脚下发虚头一次像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姬成风怀里任由姬成风拦住她的细腰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压制着一切的恐惧。

鬼差这一动作让灵鹤和李瑟都有些意外地看着姬成风姬成风却对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纳闷。

“扯蛋连个毛都看不见哪儿找漂亮女鬼去啊”李瑟看见姬成风心头一热冲过去抱住后腰就喊“老子不是在这儿呢吗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哥们了看来还是咱们革命友情深厚呀”

纸鹤点点头在她头顶盘旋一圈儿直冲云霄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他死了。”灵鹤冷着脸把李瑟从陈强身上推开反手在他鼻息上一探道。

李瑟笑了身上驱鬼的符已经用差不多了他摸出一张黄纸拉过身后陈强的手割破就着他的手指在黄纸上画符。

“真他妈的险我靠我快顶不住了小姬你怎么样?”李瑟找了个空子跳到姬成风身侧摸了把汗嘴巴里含着驱除鬼气的化气符含混不清地说道。

张强俩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嗷”地一声背过气去。

这时候忽然从山下传来了人声叽叽喳喳地隐藏在山风之中传到三个人的耳朵里。那小伙子听见了激动地站起身子来大叫道“有人了山下有人了我们能回去了”

两人忙开车去找王苏然她正请假在家打开门看见姬成风还以为自己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吓得脸色都白了腿肚子一个劲儿地转筋。其实她家的煞气已经被姬成风以符驱赶干净了。听两人说明情况王苏然忙把舅舅家的地址从新告知两人连忙马不停蹄地向徐家村赶去。

灵鹤一直在旁边冷冷不说话姬成风本来打算跟她唠几句她却一直绷着个脸好像谁欠了她一百块钱似的。姬成风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闷头开车。

临走的时候阴阳师傅又叫住了他沉吟半晌道你家这情况比较特殊当天晚上你们就在屋子里别出去它走了便好要是一直闹腾第二天早上你们就去折九个桃枝插在她的坟上她就连门都出不来了永诀后患。

“大妹子这房子你也看了这炕你也躺了。老哥知道你生前受了委屈你刚才扇了他们耳光也解了气了。”老头坐在炕头柔声细气地问道周围的几个大老爷门看这情形都吓得快尿裤子了想跑又不敢跑想动也不敢动只好想木头一样戳着。

姬成风哦了一声连忙过去按住王苏然的手脚。此时他开着天眼只看见王苏然自己身体的气光微弱多了一股邪气在体内流窜这个青黑色气点移动非常迅速在灵鹤符咒的逼迫下终于蹿到了王苏然的喉咙处却怎么也不肯出来。

姬成风和灵鹤潜伏在一边他定下心神开了天眼便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双眼中充满了怨毒黑洞洞的嘴巴张开飘荡在王苏然家门口。但是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光有些不太对劲儿。

在比上眼睛的那一霎那她仅由的一点意识看到窗外贴着玻璃窗的鬼又出现了她裂开了黑洞洞的大嘴像是在狂笑。而她面前的舅舅也跟着那张脸的动作在狂笑这种表情出现在活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苏然你这是怎么了?”舅舅在客厅里看戏曲看到王苏然一脸苍白地被外甥掺回来忙紧张道他的眉头跳了几下脸上显出一种极其不安的神态。

“谁是谁”王苏然惊叫到此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面除了恐惧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她嗷地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没命地跑一边尖叫着一边向前面冲刺

李瑟下巴差点掉到床单上要不是看人这么多他得跳起来。

一张拍下去老太太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下来张建看到姬成风手掌上的血一滴不拉地全贴在了奶奶的脸上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那血红的符便像水渗入沙滩一样迅速渗入了她的皮肤。

“我靠你他妈的干吗呢?”这一下把张建真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