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那些不服气的人敢批驳几句,再说几句不屑的话,立刻就会遭到真个酒肆半数以上客人的集体反击,几个回合下来就只剩下抱头鼠窜的能耐了!

也是,把这幅画挂在正中间就已经表明了阎立本等品鉴人的态度啦,更何况在大家眼里,人家这幅画确实画得好嘛!

只听一个声音道:“找他做什么,哼,我真想把那姓萧的一刀砍了!”

打定了主意,他就近找到一个公主府的下人,让他在后花园一侧的小阁内给安排了一张书案。笔墨纸砚都背起来,他提起笔来一挥而就。

这时一直在凉亭水榭里歇息喝茶的几位品鉴人纷纷在青奴的陪伴下走了出来,当下众人齐齐的向太平公主行礼,太平则紧走几步过去搀住了阎老尚书。命众人免礼之后,太平低声地与阎立本耳语起来,想来该是解释一下刚才的行止,毕竟阎立本两朝重臣,即便太平以公主之尊,也不敢等闲冷落。

他这是……要跟我划开距离呢!)

已经进去的不过二十多个,6续又来到的却足足有近百,而且那些已经被涮下来的也都不肯走,纷纷地抱着肩膀站在街旁三五成群的讨论着看热闹,这么多名人高官一起出现,就算是进不去也该等着看看见识见识品评一番才算是不虚此行不是?

“好,好!”老夫人高兴地点着头,最近一年来处处还算顺遂,儿子也争气,所以她脸上倒是逐渐的有了一些红润颜色。

“娘,您都听见啦?可是……她是太平公主啊!”

萧挺无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家?你都跟我娘说什么了?”

“哦?辞了?”陈学正愣了一下,“好,辞得好!嗯,现在这件事还没人知道,你也不要出去乱说,就这么捂着吧,不等你功成名就了,不许说出去,你记住了没有?”

虽然才刚嫁到萧家四年萧家就被抄家,一个月后丈夫死在被流放的路上,只剩下自己母子两个流落街头无依无靠,五年前自己又身染重病至今形同废人,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但是她却觉得老天并没有亏待自己。

门一闪开,外面的两位公子便走了进来,看见他们,萧挺心里不由得暗暗喝了一彩,真是好丰仪呀!

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是天生犯贱的。

唐太宗认为把朝廷要职授予长孙无忌,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哥哥,而是鉴于他的才行。长孙无忌在玄武门兵变中表现出不凡的才能与胆识,太宗即帝位后,在一些重大事务上也挥了重要的作用。如贞观元年时,突厥因天灾人祸,内部矛盾激化,多部反叛,实力大衰,朝廷中许多大臣请求乘机出兵攻打突厥,但唐与突厥不久前刚订立盟约,太宗有些犹豫。长孙无忌说:“虏(突厥)不犯塞而弃信劳民,非王者之师也。”〔6〕认为“今国家务在戢兵,待其寇边,方可讨击。彼既已弱,必不能来。若深入虏廷,臣未见其可。且按甲存信,臣以为宜”〔1〕。唐太宗采纳了他的意见,放弃了马上出兵的打算。又如,唐太宗十分仰慕周代的分封制,不顾许多大臣(如魏征、李百药、颜师古等)的反对;贞观十一年,诏令以荆州都督荆王元景为的二十一名亲王为世袭刺史,以赵州刺史长孙无忌为的十四名功臣为世袭刺史。唐太宗正式下诏,一般大臣不敢再谏,但侍御史马周和太子左庶子于志宁仍冒死谏诤,唐太宗根本不听。最后,是以长孙无忌为的被封功臣呈递了抗封的表文,长孙无忌又通过自己的儿媳长乐公主再三向唐太宗请求,说:“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异!”唐太宗才不得不“诏停世到刺史”〔7〕。

永徽六年(655年)六月,王皇后与其母柳氏找来巫师,企图用“厌胜”之术,将武则天诅咒而死。事泄之后,唐高宗在大怒之下,不但将柳氏赶出宫中,而且还想把武则天由昭仪升为一品宸妃,由于受到宰相韩瑗和来济的反对,最后不能成事。

太平公主的第一次婚姻结束于688年。因为薛顗参与唐宗室李冲的谋反,牵连到驸马薛绍,武则天下令将薛顗处死,薛绍杖责一百,饿死狱中。当时太平公主还正怀着她和薛绍的第四个孩子。事后,武则天为了安慰女儿,打破唐公主食实封不过三百五十户的惯例,将她的封户破例加到一千二百户。

“哦?”萧挺闻言倒是一愣,心说平日倒是小瞧了他,这魏岳还真是个人物啊,做事情可是够圆滑的。如果眼看着萧挺出名了,在公主府当差了就立马降低甚至免了房租,反倒显得他有意讨好了,而这样继续按照以前的老价钱,却正是不偏不倚的办法。既表示了亲近和示好之意,又不至于给人阿谀之感。

萧挺笑着点点头,“也好,那就一百五十文吧,我抽时间给您送过去!”

陈山良闻言赶紧点头,脸上喜不自胜,却又道:“不用急不用急,十几年了,这有什么可急的!”

萧挺笑了笑,正想邀请他进家里坐,却见大门开处,走出一个人来。

“这位可是萧挺萧先生?在下张说,久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访!”说着,那张说深施一礼。

萧挺赶紧还礼,“不敢当!”心里却在琢磨着,张说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是做什么的了!

这时在张说身后出来的魏岳魏坊正看见萧挺,赶紧哈着腰笑道:“萧先生,这位张公子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了,其他人见时候不早就都走了,只有这位张公子坚持不走要等您回来,刚才老夫人请他进去见了面说话儿了!对了,刚才有位独孤公子到府上来找您,据她说是公主殿下找您上课呢!”

萧挺点点头,又伸手摸摸鼻子,说实话他有点害怕跟太平那丫头接触,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是感觉味道有点不对,要说起来拿了人家的钱却不干事儿,也实在是有点不厚道。

“独孤走了?”他问。

“等了您一会子不见您回来,就走了,说是让您明天自己去公主府!”魏坊正道。

萧挺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有事出去,反而要劳烦魏坊正您帮我照顾家母,实在是感激!呃……咱们就不要站在门口说了,到家里去吧!”

魏岳和陈山良闻言赶紧说家里还有事情,萧挺倒也不让,只是又道了谢,两人便退走了。

萧挺让张说进了家门,到里间里问候了母亲几句,便出来待客,“下午有事出门,让张兄久等了,不知张兄找我何事?”

张说闻言微微一笑,颇有点儿文人的潇洒与自信,似乎连刚才在门口相见时的一点儿拘谨也都不见了影踪。

“我来救萧兄大难!”他笑道。

萧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却又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熟了,上辈子读初中的时候夜看三国,里面的谋士似乎都会这一句。一惊一乍的先把对方吓住了,然后再把对方往自己编好了的套子里牵!

张说见状一愣,脸上顿时有些紧张,“萧、萧兄,你笑什么?”

萧挺笑着摆摆手,心想张说这辈子估计是没机会看到三国演义了,“没什么,只是觉得张兄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呵呵,好了,你且说说看吧,我有什么大难?”

张说伸手挠挠头皮,刚才的潇洒与自信好像突然一下子又找不到了,他抬起头来看看萧挺,却又羞愧的低下头,“其实、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萧兄会有什么大难,唉,想萧兄一幅画名动公卿,来前大考想必是要轻松夺魁了,哪里会有什么大难!”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下落魄长安,现在寄居他人篱下,此来拜访,只不过是想借着萧兄的名头再去混口饭吃,也好能在长安城撑到明年开考罢了!说起来真是……唉,惭愧呀!”

萧挺闻言又是忍不住想笑,心想这张说还真是实在!实在的可爱!

他刚想说话,脑子里却突然一亮,似乎想起来一点什么,张说,张说,怪不得这名字那么熟悉,不会就是那个……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