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博士三人冷静的态度让媒体无法对这一个问题进行深一步的炒作,反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患者出院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当那些昏睡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八年的植物人都被江小北唤醒后,媒体的镜头对准了这些康复的病人,他们喜极而泣的面孔更有煽动力,更能打动广大读者的心!舆论倒向了江小北他们这一边,江小北的照片出现在各个媒体的头条,称他为“天下最神奇的唤醒大师!所有深度昏迷者的天使!”

看着小后妈好看的小蛮腰消失在门口,江小北依然没有从刚才的谈话中清醒过来。

看书,领会。”江小北也在杜鹃的对面坐了下来,练起了打坐。

三人在办公室里研究老头的治疗方案。

吴博士说:“现在各个医院竞争得这么激烈,谁先掌握先进的治疗技术谁就是赢家。这可是我们的法宝呀,你刚才也看见了,连记者都能混进来,你能保证他不是被我们的竞争对手收卖的呀,还是小心点好。”

科室主任感到了头痛。按理说同一个科室的医生应该互相交流治疗的方法,可吴博士小组却拒绝交流!

佛家的修行讲究的是自性,就是自性觉、自性正、自性净。能否修成正果,全靠一个“悟”字,修行的过程,就是关闭了所有的显意识,世间上的一切事物都是虚无的,看清、看淡;张扬着内心的潜意识,那就是善,善从心生,并施于人。

可正规的学说无法解答他的问题。

没有人想到他是没有钱买衣服,大家还以为他是不懂,杜鹃善意地提醒他:“你没有领带吗?到那种地方最好穿件衬衣,再配条西裤。”

江小北愤怒了,反正现在病房也没人,便抓起了江水寒的手,想把他从床上拖起,泄一下内心的愤怒,谁知他的手刚与江水寒的手接触,他便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迅涌动,扑天盖地,热血沸腾。

杜鹃和江小北的眼睛都红红的。

三个小护士连声答应:“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跟这些小护士们值班,虽然累点,但总算是有说有笑,与他的两个指导老师比起来,江小北更喜欢与小护士们在一起。可是,跟小护士们混是没有出息的,他必须跟指导老师在一起他才能真正的学到东西。

我们叫上李忠和彭亮亮吧,他们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了。”江小北想转移话题,让吴军不再紧张。

哪知吴军站了起来,说:“好,好,你给他们打电话,我去方便一下,方便一下。”说着马上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好像害怕江小北会跟上他一起去似的。

吴军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等彭亮亮他们来了再好好的审审他,江小北望着吴军的背影,掏出了手机。

有两个陌生男人坐到了江小北的对面,长得体格健壮,一看就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对不起,这张桌子我们已经订下了。”江小北一边打电话一边对那两人说,尽管他们不好欺负,但这是在酒吧,多少也算是公共场所,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江医生是吧?我们找你,想跟你说几句话。”其中的一个男子说,另一个男子坐到江小北的身边。

你们要干什么?”江小北感觉有点不妙,想起身走开,说,“今晚我和朋友在一起,没时间,等有时间再谈吧。”

身边的男子拉住了他:“我们不是记者,我们只是有事请江医生帮忙。”

什么事?”看到走不开,江小北心想,反正吴军马上就会回来,量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父亲病了,昏睡不醒,想请江医生到家里治疗,只要能治愈,我可以给你两百万的报酬。”对面的人着急地说。

真是钱烧的!江小北如今对钱不是这么的敏感了,他看了对面这人一眼,说:“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还是打电话排队吧。”

江医生,你帮帮我,电话我们打过了,要等一年以后,可我父亲不能等这么久!”

江小北很同情地看着他,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了,真的,我现在在医院里每天都是负荷的工作,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治疗别的病人。”

只见两人突然变了脸色,眼露凶光,江小北本能地想跑,只感到腰间的皮肤一阵刺痛,冰凉的匕已经划破他的腰间皮肤,若是他敢动一动,那刀尖会毫不客气地钻入肾脏。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不出桌子下面的名堂,从上面看去,还以为他们是亲密朋友,勾肩搭背的。

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两人胁持着江小北走向门口,进入了一辆早就在那等候的四个圈的轿车,向郊外驶去。

吴军躲在酒吧的角落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可他没有报警,只是面色苍白,浑身抖。

对不起了,江小北,但愿他们能遵守诺言,我也是没办法,不帮他们我也没命,我老爸的命也在他们的手里呢!

吴军很想跟上去看看他们坐的哪一辆车,记记车牌号,若是江小北有个什么意外,也好提供点线索,可是他迈不开脚步,他早就吓得两腿软,差点尿裤子了。

江小北的两腿直打哆嗦,两条腿走着走着便要绊在一起,两人紧拽着他,几乎是他把拖进了轿车,轿车马上动起来,江小北还没有适应车里的光线,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江小北怕得要命,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仿佛来头不小。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去看病,江医生,既然请不动你,只好强迫了。放心,只要你把我父亲治好了,两百万,一分都不会少的。”

听说是去治病,江小北那差点破胆而出的胆汁放慢了冲击度,流回了胆囊里。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软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

知道了他们是有求于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时,江小北的胆气迅的积累,说话的口气也硬朗了起来:“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江医生,请你理解一个做儿子的心情吧,我不想让我的父亲在屎尿堆里躺上两年。”

江小北叹了一口气,也是,有哪个亲属愿意等上一年两年的?更何况这人看上去很有钱,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岂能让自己与平常百姓一样平起平坐?都是钱惯出来的毛病!

可是,可是所有的病人家属都像你们这样,那还要医院干什么?”

别人我不管,他们爱等多长时间就等多长时间,可我父亲不行,你必须得在本月2o号之前把他治好!”两人一直拽着江小北不放手,坐在江小北右边的人回答江小北的问题,而左边那个一句话都不说。

真是笑话!你们把我当神仙了,你们以为我什么样的人都能唤醒呀?”真是太无知、太可笑了!江小北冷笑。

你不是神仙的话那你只能下地狱了!”这话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那地狱两字是从牙缝里挤了来的,带着丝丝的冷气。

江小北打了一个寒战,看来这些人不仅仅是有钱这么简单,怎么把说杀个人和杀只小鸡一样简单。

江小北不敢再说话了,他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两人能感到他的颤抖。

看来这人的胆子很小,两人放开了他。

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到了目的地我们再叫你,你马上要进行治疗。”

江小北靠在了后座上,他本来就累坏了,再加上这么一惊吓,他几乎瘫了。

他真的想睡上一觉,可是目前的情景他能睡得着吗?即使是他真的把自己的父亲治好了他们会放自己回去吗?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争取主动!

先得养精蓄锐,调集心力,才能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