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止住了哭泣抬头对我眨了一下湿润的大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她天真的可爱打动了我内心的倾诉之情。

我告诉她”你吃我现在不饿。”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摇了摇。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想把橱柜内仅存的食物留给我。我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腊肉和面包丢给她要她赶紧吃。她还是倔强地摇头。

女孩赶紧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了紧紧地贴靠在床角。我知道她是示意我躺过去而她自己就那样呆着。我躺下后觉得全身轻松舒服地合上了眼睛让自己坠入睡眠。我的头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潮湿和温暖这种感觉让我更快地进入梦乡。

我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她她似乎对我并不信任还在潜意识里对我有着警惕。我又试着和她说话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卷意仿佛突然才感觉到一个人长时间住这间屋子的无聊。我对她说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回到幽暗的阁楼我挑起油灯把酒精麻醉过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倒向那张厚重的床。我闭着眼睛煤油灯的光亮隔着眼皮映进我的大脑。我想着那个卖青瓜的女人想着那日她丰满的双乳把我的脸全部吞并让我仿佛飘荡在大海里一般。我想着她已经长大的女儿会不会有和她一模一样的身体?我没有熄灭油灯尽管我是闭着眼睛但我还是喜欢大脑里有光亮的感觉。

”追马你快讲啊我可以额外赠送你一碟花生米做你的下酒菜。”小酒馆的老板对我格外有好感每次给我倒酒都是满满的一杯。这令我感觉很温暖不知道是老板把我当作酒馆儿里的招牌人物还是我把这家酒馆儿当作了自己的家。

女孩听得有些忘神我用匕首削下一块腊肉递给她。她接过后说”你胸前的十字刀疤是在和那三个雇佣兵搏斗时留下的吗?”我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她妈妈告诉她的我知道她妈妈看到过我那道奇怪的伤疤。她点了点头。

我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墙上的影子在跳动着。我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看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在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不要太多。

此刻我虽然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里但心里却很沉重。这次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了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本想在我去西哈努克港之前送给扎达瓦。这个处在饥饿边缘的家庭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希望他们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要嫁给我的女儿伊凉来过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柬埔寨男子已经佝偻得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长得亭亭玉立干干净净的肌肤显然是刚洗过。虽然身着穷困人家常穿的破旧衣裳可她的躯体发育得很均匀散发着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