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有些不耐烦她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能够顺畅地跟我对话。

她忧郁了一会儿想动但又停止下来。我很着急知道她可能害怕又用力地挥手要她进来。风雨和闪电像责备她不听我话似的立刻更狂烈起来她对风雨的恐惧终于大过了对我的恐惧就开始踟蹰着慢慢向我靠拢过来。

迷糊的意识里我感觉自己已睡着了不知道外面何时风雨大作。那隆隆的闷雷和之前闪耀的电光使我的大脑跌宕在昏睡里慢慢滑向更深的倦意。

我对他们说我这次出海打算去克罗泽群岛。用一些干果和毛皮去换岛上的稀有金属只要出行顺利回来一定请大伙喝一周的酒。大家听了非常高兴拍着手相互赠送愉悦着的目光就仿佛我刚回来现在就开始请他们喝酒。

”那么好吧算上这一次你一共欠我二十二碟下酒菜了。”待我说完小酒馆儿里又是一阵欢笑。

我当时真想笑可又忍住了我解释说”那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一些野蛮人在他们眼里没有小孩和大人。只要是女性他们冲动起来都不会放过。就像对待一条活生生的鱼咬一口割一刀又放生回海里。凡是他们认为可以乐上一会儿就不会考虑弱者的后果。”

女孩好像被我吓住了也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起来。外面的黑色有点减弱但雷雨声却未消退。我开始有点困倦就对她说”芦雅我要睡觉了。”

她立刻哆嗦了一下本来面孔上满是疲倦又立刻强打起精神试探着问”你是要我陪你睡吗?”我摇了摇头说”不你可以下去或者和我挤挤因为这张床不大也是这阁楼里唯一的床。”

女孩赶紧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了紧紧地贴靠在床角。我知道她是示意我躺过去而她自己就那样呆着。我躺下后觉得全身轻松舒服地合上了眼睛让自己坠入睡眠。我的头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潮湿和温暖这种感觉让我更快地进入梦乡。

我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明媚热辣的阳光穿过窗口刺痛我的脖子。我知道昨夜街上的雨水应该被烘烤得所剩无几了。女孩倒在我头边睡着了她柔软的长发散落在我的鼻子附近还残留着昨夜的雨腥。那微微张开的小嘴流出很多口水弥撒着面包和腊肉的味道。如此恬静和可爱的一副睡态使我突然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五年来我独自在阁楼醒来后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我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钱这些比上次给她母亲的多一倍我又找了张纸条画了一个符号示意她回家。一切安置好后我披上衣服又去了那家酒馆喝酒顺便问问店里的老板西哈努克港口的斯诺号船会不会按时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