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自然明了这和尚明是训斥弟子,实乃维护之意,更是抢在自己之前将笑和尚的飞剑收去,生怕为自己所夺。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这样一来也自猜到了这和尚来历,定然便是苦行头陀无疑。

不过仅以有限的古文水平,绿袍也就参悟出了九疑鼎最基本的用法,此后基本再无进展。但是也让绿袍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上古神人之流,功法道行何其高深广博,远非现今可比。也明白了,以自己的法力也定然没有法子将这九疑鼎练得随心通灵。或者说,现今应该早已无人能够将此宝以己身法力炼化吧。

不过一会,劫云酝酿极致,一朵朵的赤红火焰好似雨点般,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带起一阵暗红光芒,竟然将雪魂珠的清冷银辉,压下半边。

妙一真人面露愁容,“大师兄,我看这劫云来得蹊跷啊。”

司徒平见师兄已然将太乙五烟罗祭起,知道已无大碍,自己飞剑又不是来人对手,省得再丢人现眼,便伸手一招,将飞剑收回。

取出青蜃瓶,手中捏定法诀,就见瓶口一阵五色精光闪过,一道青光裹着一到黑气伸出瓶口一尺左右。

黄泉幽冥气,趋死夺生,惟有同样阴毒污秽的地煞黑气方才能够不惧,两厢之间在魔教秘法的催动下,逐渐趋于融合后,才算功成。

此事当时曾经轰动一时,自此之后,基本再也无有修行之人敢于生出擅闯地府之心。

宝相夫人复又言道:“不过此事你已然不用多管了,我自有计较,想来我脱困之期也定然不愿了吧。终于不用再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穴岩洞之中了。”

宝相夫人笑笑应允道:“我知道司徒小友归心似箭,也就不多加挽留,日后有缘再行相见吧。”

那女子见到司徒平不甘不愿得模样,故作大方的笑道:“妹妹,你何不让这位公子一试呢。”

司徒平就觉得眼前又是一阵金光彩云,眼花撩乱,身子如坠云雾一般,瞬息之间见到眼前陡的一明,竟然已然身在海底。四周海底高山危崖林立,珊瑚丛生,而且周围数百米方圆,亮如白昼,各色各样的鱼儿也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游荡着,一方美景尽览无遗。只是有些奇怪,这千寻海底原本应该黑暗无光才对,却不知为何眼前竟然光亮如昼。

“莫要急躁,我已想到一个妥善之法。”女婴看到司徒平有些急躁的神情,想了想,复又开口道:“我已行法传言与我女儿,命她前来助你一臂之力,想来这样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司徒平行至东海后,每日除却固定练气行功之时,剩余的时间都是花费在找寻缔结木上。不过自古灵物难寻,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被司徒平找到的话,缔结木也算不上什么宝物了。

当然几个人前去也不是古神鸠的敌手,不过幸好古神鸠体内余毒未清,故此几人才能逃得性命,狼狈逃回后,便将此事告知了唐石。

说是一段,实则也就那电光疾闪的一瞬间,吴师兄此时方才来得及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小心了,此人交由我来对付。”说完,双手一扬,飞出数十道黑烟,就向来人卷去。

绿袍沉吟一阵,突然说道:“冥圣不在是不是。”

随手撤去此间禁制,准备靠近看下,不想异变突生,那瘦不啦叽的白牛见到禁制一撤,陡然间爬起身来,嘴中喷出一道白气,就向身前的绿袍冲去。

不过还好的是,这宫阙之内已然没有什么禁制了,要不然再来个什么厉害点的,绿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非此处竟然还会有人居住不成,想到此处,绿袍登时大惊,不仅愈加小心起来。

众人身在光罩之内,不仅感觉不到丝毫寒气,反而似乎有些暖和的意思,不禁暗暗赞叹师傅法力。

绿袍随即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方才开口问道:“记住了吗?”

那妖媚女子闻言也不动怒,依旧轻笑道:“奴家韩瑶深居海外,久不进人世,还望老祖勿要见怪才好。”

不想枯竹老人所设迷阵果然名不虚传,外面看去,毫无什么惊奇,不料崔五姑一入阵内,就见眼前陡然好似换了一番天地,四周俱是青光漫漫,无边无际,眼内所见只有数百来座高可直插天际的山峰。

一口气飞到东溟极海,前行不足万里,便是大荒山的所在,所有险阻也全在这末了一段路上。

现在可好自己得了雪魂珠,还要担心尚和阳会不会杀上门来。如若开始就不说这件事,那岂不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唐石猜得不错,咳…”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从司徒平怀中传了出来。

绿袍咧咧嘴:“那就不客气了,老祖我想借那本天书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