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枯竹老人能够保凌浑灵智不失,那也自然转世一番不无不可。

“我居然算不出那绿袍老祖的迹象来。”妙一真人突然惊呼道。原来就在苦行头陀提到笑和尚之事时,妙一真人便运用心法推算,不料连算几次,俱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竟是连绿袍的一丝动静都推算不到,故才大惊。

绿袍刚刚所言基本都是实话,惟有功力尽失之言,却是试探二人的。自从辛辰子叛师之后,绿袍就觉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知道辛辰子的心思不忠却也没有提早预防,反而还妄图感化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好人了不成。幸好自己那时得了几件宝物,能够克制辛辰子,否则岂不就此被他篡位成功。自此,绿袍就明白了,既然注定是绿袍了,那就要适应绿袍的身份,邪派的规则,所以现在也学乖了,处处都要留一手,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身死神消,运气不会永远都在自己这边的。

打开玉匣,刚一取出天书副册,现下面好似还有些什么,难道……

绿袍喝着酒,神情甚是悠闲的答道:“嗯,不错。”

绿袍沉吟一下,见各位神情似是有些着急,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老祖我运气,得了点天地奇珍,服下后,不仅功行大进,就这相貌也都变了。”

邪派诸人开始还以为绿袍拜了,现在闻言,似乎凌浑也不好受。忙都向凌浑望去,果然他现在也极不正常,原本还算红润的脸上,虽然不像绿袍那般面无血色,却是蒙上了一层青气。

不过这样一来,绿袍却是省事多了,只要将这雪魂珠稍加禁制即可,不虞邓八姑能够收回的。

司徒平见换了个人来,放手就是一道红色梭形的剑光,来势颇为宏大,生怕自己飞剑有失,不敢大意,定心驾驭飞剑,直到看出敌人剑光不是自己的敌手,心中担忧才稍稍放下。知道师傅所赐飞剑,却非凡品。

朱文一听,立时开口骂道:“你这个妖妇,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羞嘛!”

“绿袍老祖?”这次周轻云更是吃惊,“可是那南荒第一凶人,你怎会拜在这等穷凶极恶的老魔头门下。”

此刻眼前阴云黑雾一清,顿时显现出内中光景来。只见三男一女四人分别立于一个高有丈许的旗门之下。

见那道红色剑光带着阵阵霹雳风雷之声,如同火龙一般向自己飞来,三魔不敢懈怠,将手中阴风离火幡一摆,幡头飞起八把三尖两刃飞刀,夹着一道红烟,就向飞剑敌去,同时将手中的软红砂向金蝉洒去。

本来此阵恶毒非常,有伤天和,天师派内有训,如非急难,不得轻易施展。师文恭此番也是想让尚和阳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才故意摆出这等大阵。

本来商风子往日就在山间打些野兽,自给自足,甚少下山换取物什。只是最近不知何故,山间野兽渐渐少去,直至最近几日,就连一只踪迹也无。

这样一来,也知道自己定是遇上了左派中的能手,来人可能惧怕师傅威名,故此未曾取自己性命。这一想来,深感自己鲁莽,不过却也对那人愤恨不已。

那乾天火灵珠刚被绿袍取至手中,脚下的文蛛气机之间就起了感应,一双三角眼全都睁将开来,尖嘴中火信直吐,待要喷出毒雾。

此中虚景乃是施法之人借用山岳之力,颠倒真假,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所以看似虚景实则却是如同这个山岳一般,一不留意,自然定是吃亏。

尚和阳见状正待加把力气,将内中所困之人化为飞灰,忽然听见身旁毒龙尊者大叫一声“尔敢”,耳边雷声响起,陡的一震,就见一道金光卷着魔火金幢中所困之人,冲开漫天红云魔火,转眼消失在天边。知道定是怪叫化浑凌将人救走,但是再追已是无及,无奈只得顿足作罢。

尚和阳疑惑道:“但是那颗珠子藏在千百雪山中间的盘古冰层之下,须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先寻着真实所在,住上几年,每日用真火暖化玄冰,最后测准地方,由千百余丈冰层中穿通地窍,用三昧真火护着全身,冒险下去,须要与那藏珠的所在黍粒不差,才能到手。我也是前日才听一个朋友说起此珠厉害,能破去我的魔火。但缺少两样法宝,准备炼成后,定将此珠得到,以除后患。只是绿袍又是从何而知。”说完又是晃了晃脑袋,神情之间甚是不解。

毒龙尊者忙上一步,笑说道:“你我多年不见,此番传信与你也乃实则撞撞运气,不想你还真是来了,哈哈…来快同我进内室聊聊。”说着就拉起尚和阳往里走去。

不过片刻,八魔见到黄烟散去,一看景象,已然回到了青螺魔宫之内。

周围门人,见毒龙尊者在司徒平走后,脸色甚是不佳,后来再见其看了那封信后。先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捉摸不定的神色,后来似乎有有些欢喜之情,周围弟子先还以为师傅定是雨过天晴,哪料看至最后,毒龙尊者居然将手一抖,信上平空升起火来,便自烧化。

原本按照以前季博的想法,这种正邪之争,却是不会进去搅和的,省得被正派盯上,自己只想在正邪之外令保自己一方清静就可以了。

季博微微一笑,只向前跨出一步,足底腾起一朵绿云,随即盘坐其上,悬离地面升至与列霸多齐平,然后才自说道:“老祖我早些时候无意之中得了一部道书,参悟之下居然现颇为玄妙,欣喜之下便自修习了一番,结果不但自身相貌大变,而且只要运用其中记载的遁法,却是丝毫不见邪气。”说完又是一阵的得意地大笑起来。

不过法元自此一来更是狂怒,一边扬手飞起满天雷火向季博打去,一边不住叫骂到:“兀那贼人,竟敢暗算你家佛爷,定叫你死无全尸。”

地母帐本身固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如此强悍,能将人震伤,玄机就是在于它连接地气,和这四周方圆百里的群山峰峦连为一体。本来一般人就算知道了,没有东方乙木至宝,决然没有法子断开地气连接。

看见敌人使出那金精神臂,现在季博不用问也知道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相貌阴狠的人,便是郑元规,只是此人本应在崆峒山,怎么会跑来此处,看样子也定是知晓了此处藏宝的奥妙。

季博之所以这般容易的便把冰蚕借与公冶黄,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对此人还算看得顺眼。心中本以为这冰蚕对公冶黄他年成道关键至极,暗想不是明借,定会强抢。

五行之中是没有风的,或者说没有真正的风。虽然没有风,却不是说,风便在五行之外了。五行之中,木化风雷,所以说,风乃是生化于木,起源于木。

季博知道原先所练诸般能耐大都不能抵御这地壳之中的地煞黑霜,先前所放便是新近将木行真气大成后,运转而生的青木神光,借助神光木行勃勃阳和生机,来抵御地底黑霜寒气。

季博只知道,飞升后的叫仙,不叫人了。

唐石结结巴巴的说到:“那是因为…因为…”

唐石听及来意,忽然想起师傅静坐之前的话语,不禁暗赞师傅果然神机妙算,自己先前还在疑惑师傅所指为何,现在看来定是此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