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阳等人也不知想些什么,一时间大家突然止住不开口了,许飞娘见气氛不禁有些冷场,赶忙出来打哈哈:“大家都在想什么呢,来喝酒,我再敬主人毒龙尊者一杯。”许飞娘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绿袍老祖此次打伤凌浑,日后正道定不会与他干休,自然也就与自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而且也与自己先前有些交情。见到他拉拢鸠盘婆,对自己也甚是有助,自然是乐成此事。

许飞娘敬完酒并为就此坐下,又自笑言:“不知老祖得了什么奇遇,不仅功力大增,就连这相貌也改变了不少,要不是认出老祖法力,奴家都不认识了呢。”说完,又自掩嘴轻笑起来。

司徒平看见师傅从空中落下,急忙飞身前去抱住,只见绿袍原本光润的脸上现在已是白惨惨的一片,不见丝毫血色,口中更是不停的向外涌动着鲜血,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已在刚刚的冲击中,化为丝缕,胸前还印这一个人的手印。

不过邓八姑好似早已料到今日定会有人前来生事一般,居然地穴之内还暗藏一人。可惜的是那人法力不高,被绿袍一个照面就已经放到在地,不过绿袍顾忌邓八姑有所感应,只将那人敲昏便罢。

却说先前,周轻云一收飞剑,申若兰立刻放出自己的剑光迎了上去,开始见周家师姐对敌还不觉得什么,待到自己飞剑上去,立刻就感觉敌人三道剑光,力道均等,同一进出,威力巨大,绝不是自己的飞剑可比的。

朱文红着脸,骂道:“哪个要你担心。”

“你又转拜他人为师?”周轻云闻言惊呼一声,“师傅还一直念叨着说要帮你收归峨嵋门下呢。”

就这一来二往,黑煞落魂砂已然就被破去。

却不想金蝉早先看到三魔鬼祟的样子就以为他要偷袭,便乐得准备将计就计,谁知三魔甚为谨慎,等候多时也不见出手,心中不禁有些急切。干脆,手一指,先前放出去的一道红色剑光,就向三魔卷去。

黑煞落魂砂,乃是勾摄黄泉九幽之气运用秘法炼制而成,内中更含三十六种阴寒毒物,与其相合。中者必定颠倒神志,昏迷不醒,自此四八离魂阵,就可轻易的将阵内之人勾心离魂,打入黄泉,万劫不复。

日久天长,日子如此这般倒还混得下去。只是前几年,商风子母亲毕竟一个妇道人家,正如居于山岭之间,日久成疾,最后终于不治逝去。

所以现在是宁可放过一千,不能错杀一个。

笑和尚眼见那唾手可得的宝珠被人半路强抢去,如何肯善罢甘休,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抢取宝珠,还不快快交还,否则定不饶你。”说着,也不等来人报上性命,就指着飞剑杀将过去。

绿袍遁出元神暗中窥视一番,心中不禁赞叹一声,佛门大法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这笑和尚应不是真的能够移山转岳,而且在四周布下了虚景,其实真正的山脉还是原封未动,但是外人看来却好似山转岳移一般。

尚和阳闻言冷笑不止,暗运真气,接连朝手中魔火金幢喷去,化成一片彩焰红云,直将金光团团罩住。一时间就听那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吱吱不停。

“你可是说那万载冰雪精英凝聚的至宝——雪魂珠。”尚和阳闻言甚惊,自己也是新近方才听人说起,自己所练魔火固然厉害,却是有一克星,便是此物。只是不知毒龙尊者又是从何知晓,莫非…急急忙忙又自问道:“道兄如何知晓,难道也是绿袍所言。”

刚行至大厅,就见洞外飞进一朵红云,知道乃是自己请来的东方魔教祖师——五鬼天王尚和阳。

毒龙见他们惊讶,也不多言,只是起身,边走边说道:“你们一起跟我来,前去看看天书可好。”

谁知此次更是过分,只派了一个门下新近的弟子前来,虽说自己看着司徒平根骨上乘,资质想来也不错,但毕竟入门未久,能有什么功力。毒龙尊者心中是越想越气,在看看手中还有一封什么书信,恨不得把它撕碎才好。

唐石行过礼后,方才说道:“滇西教的毒龙尊者又派人送口信过来给师傅,说是五月端午在青螺峪与正道斗法,特邀师傅前去助拳。”

男女俊童后面,有一片丈许大的血云,上坐一白衣少年,也由山洞中冉冉飞出。到了洞外,居中停住,血云立化为一个色如红玉的圆墩。

法元见来人一出手就是气罡,识得厉害,忙又自脑后飞起几道红线,将五道青光气罡地住。

季博一顿足,化作一道青光,紧追其后而去。

郑元规见金精神臂抵住了来人的阴魔大擒拿法,伸手一张,又是无量紫、黑二色的火星飞舞起来,直奔来人而去。

公冶黄接过冰蚕,又作揖笑道:“道友厚德,日后必报。这冰蚕,飞升之前我定会亲自送与百蛮山。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大袖一挥,平地升起一幢墨光飞遁而去。

此时的风势虽然比先前更加的猛烈了,但季博却笑了,也不见势,抱着冰蚕就这么一步步地向上走去,好似脚下有一层层的阶梯踏着,那漫天狂飙扭转的罡风,仿佛对他也是不存在了一般,无有丝毫的影响。

季博知道这下面才是真正的风穴洞口所在,此刻虽然时值天地交泰之际,但也只是地壳之中的罡风顿止,内中至阴寒霜依旧,只是没有风势起拨,兀自平复许多而已。

季博自此也知晓,按照自己的心性,此生乃是天仙无望。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真的稀罕什么劳子天仙吗,所谓飞升,天知道又是如何。

唐石见师傅问道自己,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到:“乃是因为师傅此次出关,竟然形象大变。”

过了好一阵子,这种舒爽的感觉才渐渐的淡去,季博还是不禁有些留恋那种感觉。自己还真是贪恋口腹之欲,就这么一个东西,居然能让自己产生些许迷恋之意。

虽说修行之人,太多借助外物总归不好,但近下生死难关可能就迫在眉睫,无有他法,至多劫后径自面壁苦行,锻炼己身。只要活着就是本钱,余者尽皆不是难题。

知道自己收刀心切,未免让人笑话不知礼数,这才运法传音,说了上面一番话语。

辛辰子那一帮人中,有些人固然知道必死无疑,只是还在一味的挣扎,妄图出困,还有些人,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往日里也就只知晓阿谀奉承,十足的墙头草。此刻见到师傅神威,已然悔恨不及,心中更是将那辛辰子骂得要死。也不做那无谓的挣扎,只是拼命的磕头告罪,请求师傅原谅…

辛辰子因他乃是红老祖的得意高弟,法力也自是高强,便准备邀其做个帮手。

此间,马熊们也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一块跟先前那块基本大小无二的巨石,依旧放在洞的中央,此番迎接季博,还是将其抬坐至石上。

忽然见师傅新近收来的弟子司徒平从跟前经过,心中不禁一动。听闻此子,乃是由师傅从万妙仙姑许飞娘处强自要来。先前好似许飞娘还诸多搪塞,绝不愿意将此子给与师傅作弟子,直至后来,好像据说师傅给了许飞娘一部丢失已久的五台派的上乘道书,才自连强带换过来。由此这般看来,师傅定是十分钟爱这位新来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