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蝉一听,也未要同伴,自己独身一人便闯进一门之内。齐金蝉进的乃是离门,由三魔主持。才一飞进离门,就见眼前原先晴空万里的景色突然一变,只见四周俱是火光腾腾,烟雾弥漫。

无奈,也只得这样。

呵呵…绿袍见状,不禁莞尔,知道他憨,也就不愿再逗他,开口说道:“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今日见你过得甚是艰苦,待你回山吃喝,可好。”正因为商风子有些憨态,又不知事故,故意如此这般说法。

像正道中人即时对邪派中人不满,却也要找些个理由才会杀上门来。一般所谓的理由,无非就是门派之间的仇怨,以及邪派中人作恶太多。不像邪派,可能我看你法宝厉害,想抢过来,于是就来找你麻烦之类的。

这时那妖物两条后爪又上来了半截,前爪交叉,直撑空际,后爪着地,全身毕现。加上那样生相凶恶,奇形怪状,又知妖物毒气非常厉害,纵然口中含了灵丹,也未必能保无恙。又知时机稍纵即逝。正在为难,忽见妖物后爪只出来了一半多,倏地停止不动,伏地怪啸起来。鸣声异常尖锐凄厉,叫得人耳眩心摇,不能自主。

就着天光,尉迟火现这谷竟是个死的,恰如瓶口一般。谷底四面危崖掩护,终古不见阳光。地气本就卑湿,再加崖上野生桃杏之属,成年坠落谷中,烂成一片沮洳,臭气潮蒸,中人欲呕。

破了外面禁制,五个骷髅带着千寻魔火,分别向五人咬去。

尚和阳闻言,固然第一第三件都已成真,但心中还是对峨嵋弟子之事颇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好奇剩下一件事情,便自开口问道:“不是说有四件的吗?那还有一件,将得是什么,道兄为何停住不讲。”

毒龙尊者自恃魔法高强,见那地穴上的禁制虽也神奇,随手却也可破去,以为绿袍所言禁制如何厉害之说,乃是夸大之言,也未就曾放在心上。

“真的不知吗?”毒龙故作和蔼的笑问道。

毒龙尊者一听,好生奇怪,绿袍那厮又在故弄什么玄虚,只将信收下后,又问道:“你师傅为何不曾前来。”

可惜自己现在最多就与其拼个两败俱伤,本来照那横纵联合之法,去寻列霸多的那位敌人合作本是上策。可惜季博却知道,那位虽然算不上是正道中人,却也绝对不会与自己这样的魔道祖师有什么好感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刚落至寨门前,就见妖火中现出两个相貌狰狞的妖人,各持一个长大号筒,鸣呜狂吹。随即听寨中鼓乐之声大作,由寨子走出一人,季博认得此人便是刚刚跟自己对敌的几人之一。

转念一想,随即又沉声道:“你乃何方鼠辈,竟然盗得到我五台派的至宝,还不归还,佛爷还可留你一条狗命。”

宝剑固是非凡,但郑元规却知道,那玉瓶名曰青蜃瓶,更是一件至宝,论起个中奇妙远在这三口宝剑之上。

待到再现先前被自己暗算之人不仅未死,更是躲在一旁此刻来暗算自己,心中抑郁之意,难以言表。怒声呵斥道:“你乃何人,本人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公冶黄一愣,万没料到,季博所求居然仅就如此而已,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仅此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窍之内无边无际,只有漫漫青气流转,恍如碧海幽幽。其中漂泊的一颗五色华,好似那海中的明月,上沉下浮,翻转不休。

季博也不等及洞口黑气全消,周身涌起一层绿光,仗着法力护持,径自冲了进去。

成仙得道,说得是多么的轻巧,实则内中所付出的一切,抛弃的一切,除了自己又能有谁能够真正的明了。他人所言尽皆虚幻,各种征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此被这般坐下弟子肆无忌惮的扫视,季博心中颇起了几分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顿时出关时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恶劣了,脸色自然也就没有先前那般好看,整张脸立马垂了下来。

季博径回石室,在四周设下禁制,便取出从天蚕岭带回的石柱。先一面将石柱上下多余的部分切了下来,因为知道藏有万载空青,顺带用法力禁住。再将中间留下的那块,也用法术禁制起来,准备先食用了万载空青。

想要等到五行真气大成,时间绝然不够,还需另想他法。

红老祖闻言,将洪长豹大骂一通,生怕此刀落入绿袍之手,忙暗运心法收回,结果无论怎样用功,对刀感应虽然还在,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收不回来,估计便是已经落入绿袍之手,被其不知运用何法禁制。

一任辛辰子想破脑袋,却也不知道,季博便是最近两次出山寻得的。也不是他想的什么故意留作后手,只是还没来得及得空告诉他们而已。

事后,辛辰子想及那晚酒后所言不禁有些后怕,依照绿袍往日性情,只要一为所知,必定对自己大加刑法,就算性命也未必能保。不过还好,那陪酒几人为了奉承自己也说了甚多话语,自也不怕告密。一念想了,顾虑一去,愈的肆无忌惮起来。

等到了灵玉崖,已是红日西挂,晚霞满天,倦鸟疲兽俱已归巢。那灵玉崖上虽还有许多马熊、猩猩嬉戏,但大多业已进入那约有百十丈宽广的山洞内准备休息。

辛辰子就此讨了个没趣,心中甚是不快,往昔的仇恨不由又提了上来,心中不禁一味的算计起来。

末了,想及自身未来,凭借现在这一身法力,前途着实堪忧。何况还在许飞娘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意欲再立一脉于正邪之外,将来必保她性命等语。当时一时说得激动还未有所觉察,现在自己想及当时都不免可笑。自己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没有实力,在这里一切都是空谈。

季博立时满面感怀的看着司徒平,说道:“杀你母亲之人,非同一般,比那法元却是要厉害数倍。而且也是你母亲有错在先…只是可怜…”语罢,犹自叹息一阵。

司徒平万没料到师傅教自己出来,居然是要将自己送予别人当徒弟,而且还是魔教中有名的恶人“绿袍老祖”。以前就听师傅说过,这绿袍老祖最喜生吃人心,凶恶狠毒,就连邪派之中也属罕见。居然要收自己做徒弟,那自己向来久慕正道,想来将来定会成愿,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老祖我从何处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你这些年的苦心却是尽皆白费,正道几位宗师全部知晓你的行藏。”季博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