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过去扶起王锡爵,笑着说道:“王大人快快请起,本宫久居宫中,也有半年没见着王大人了,不知近来可好?”

万历又说:“至于说他擅权自专、欺上瞒下,更是无理取闹,擅权,擅的是谁的权?这“欺上”,又是欺的谁?难道有人认为朕软弱无能,甚至昏庸无道,以致闭目塞听、听信谗言吗?”

吏科给事中徐长缜上疏,举报张居正生活奢侈,出门乘坐一座三十二人抬的大轿,名曰“如意斋”,其体积之大,活生生就是一座会走路的大房子,上面有客厅、卧室、茅厕、走廊,甚至还配有专门的两个仆人伺候。

万历知道,这封奏章自然是“重要”的奏章,吕调阳就在午门内的内阁衙门当值,他马上就会前来。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理想,治理天下河道,使之再无水患,就是潘季驯的理想。潘季驯以前治河,估计是遇到过很多银两被有关官员贪污的事情,又深怕自身遭弹劾,为了自己的理想不至于破灭,所以先在皇帝面前提个醒。

申大学士此言差矣,”王士贞说道:“国之根本应是田赋,而不是商税,商人自古都是末业,影响甚微,不足以补社稷之用,前两年商税逾百万,微臣认为,不过是杀鸡取卵之举,实不足取。”

万历手拿奏折,忍不住质问王国光。原本以为今年赋税应该突破五百万两大关了,岂料竟比上一年还少十万两,万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晚膳是主膳,按规定应该是十八道大菜,十八道小菜,还另有一桌点心、米膳和粥品,共有三桌。万历登基后,经过裁减,仅剩一桌,但仍有十八道菜,考虑到皇家排场,是再也缩减不了了。

臣念及三年之期,恨不能一觉醒来,三年已过,尽早跪伏于丹陛之下,献微臣绵薄之力……纸张已尽,收笔之际,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将军有所不知,下官突围前,城中本地百姓相告,说驿马关外三里处向东,再过一个山谷,有条近路可直接到庆阳城城南,到时候我们突然出现在官兵背后,正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韩添弟支支唔唔说道:“只是我不想回去……”他停了一下,似乎鼓起了勇气,又说:“如果……如果能留在麻大人军中就……就好了……”

突然,麻贵一把扯住经过他身旁的一个骑兵,那战马的缰绳被他扯住,吃了疼,直立嘶鸣起来,麻贵不由分说,把马上骑兵推倒在地,喝道:“我来!”说完,他身手熟练地骑上马,亲自去追韩添弟。

韩添弟跟着另一个骑兵一起飞驰,很快,峡谷两边的山坡坡度越来越缓,峡谷也越来越开阔起来,两人这一路上,没有现半点异样。

杨贤猛地抽出刀来,跟他同来的两个亲兵也一起拔刀,杨贤用刀指着胡应选,恨声道:“你要投降我就先杀了你!”

胡应选坐镇城中,接到消息说官兵三面围城,北门、南门和东门各有官兵近万,东门外还停放着一排大炮,三路人马并不攻城,只在城外等待。

叶总督,这城中守军都是什么来历?”李如松问道。

殷正茂说完,等了一小会,也不见皇上回话,他抬头望去,只见万历坐在龙椅上,正托腮思索着什么。

沈炜见状,想要命令邹副总分兵先走,但守军队形已乱,来不及部署,只好下令全部停下来整好队形,准备对付骑兵。沈炜知道,步兵永远跑不过骑兵,如果不一起组织有效的抵抗,势必会被一个个地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沈炜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李思杰喊道:“大人你看,那边有个人!”

真是天助我也,看完了奏疏,万历心中暗喜。海瑞是什么人哪?有他出面,自己哪需要费这许多事,不但天下百姓会支持自己,文武百官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了,因为他们很清楚,站出来反对海瑞,对自己的形象意味着什么。

万历疑问:“难道申爱卿不想与朕分忧?”

一个年纪大点的宫女接过了盘子,端到两位新人面前,轻声说着合卺礼的具体细节。

如果一个人不能干正事,又不去干坏事,那就是怪事。很少有藩王能安安分分呆在王府不胡作非为的,所以历来处在藩王封地里的百姓境况都不会很好,甚至饱受欺压,苦不堪言。

尽管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张居正还是很镇定地回答:“多谢皇上关心,家父身体一向硬朗,这次不过偶感风寒,想来并无大碍。”

自己就要当皇后了,地位尊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为什么自己不会欣喜若狂?为什么反而怀念起过去的日子……为什么,心口有股莫名的酸楚……

为人子女的,一般是不能和长辈同坐的,王春桃见父亲神情与往常大不一样,定是有话要说,便收起裙角,斜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

你怎知这是王羲之所写?”

王春桃表情有些呆涩,听到父亲问话,茫然地点了点头。

王爱卿,这……”

如今张居正与内阁吕调阳、申时行等人商量过后,决定尽早为皇上举行冠礼,冠礼之后方可举行大婚,如此皇上便可多了一层约束,便会多几分为人帝王的样子,这就是张居正的心思。

万历见赵士桢陷入沉思,也不便打扰,他深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著名的科学家,如果自己不是来自现代,又岂能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燧枪要具体怎么制造,万历并不知道,如果自己将燧枪的特点说的太详细,反而会禁锢了赵士桢的思想。因为有些工艺,在这个时代是没办法实现的,自己只要点出来,赵士桢自然会用这个时代该有的技术,造出这个时代该有的火枪来。

快传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