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士兵们个个面面相觑,不少人握刀的手已经开始抖,徐把总看沈炜依然还在犹豫,急道:“沈大人?”

邹把总很快组织了两百余名士兵,手持弓箭,朝城内外的叛军射去,无数的弓箭夹杂着少许火箭,杀伤了不少叛军。但紧接着,邹把总就绝望地现,城内的叛军中已经有六七百名火枪手列好了队,手持鸟铳,瞄准了城墙上的守军。

叔叔,你不是说一到年关,蒙古兵就会来掠夺一番吗,现在都过了年了,也没见他们一个人影。”李思杰不太熟练地拉着缰绳,一边靠近沈炜,一边嘟哝道。

事实上,明朝末年,二十多万朱家子孙,在闯王和清兵的屠刀下,死的死,关的关,下场十分悲惨,即使有些人能躲过此劫,多半也是境况凄凉。现在削藩,让他们与皇家断了依附关系,至少从他们自己的长远利益来看,是没有错的。

回皇上,现在虽已接近年末,但今年并非京察之年,各地的赋税也还没开始上缴朝廷,所以阁事不是很繁重。”

王春桃并没有像万历想象中那样盖着红布头,见她头戴金丝翠凤珍珠凤冠,身着蹙金绣云翟纹霞帔,站在她母亲和一群宫女之间,显得分外醒目。

皇上的第二次批示一下来,很快就有几名官员上疏,言辞激烈,表示挽留张居正。

真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这些繁杂的情报万历起初还看得饶有兴致,久而久之就意识到了,将它们全部看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很多事情,虽然他这个皇帝可以去管,但绝对不应该管,一个事必躬亲的领导绝对不是个好领导,这个道理万历还是懂得的。于是他嘱咐肖大路,专门派人筛选这些情报,符合下列条件的才报上来:生重大灾情或民变的,关于朝政且涉及到五品以上官员的,关于北方九边防务的,关于蒙古、女真、日本倭寇以及南洋夷人动向的。

正是,你有所不知,贵千金能被选中,不是因为我那副字帖,也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真正的原因,是太后看上了她。”王锡爵笑道,“两位太后喜佛,慈圣太后得知贵千金也略通佛理,很是高兴,所以才有我相赠字帖,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万历心道这还要定夺什么,开口说道:“就是她了。”

第四位吴月仙送上的礼品是苏绣团扇,接着白女巧舒翠袖,吟道:

王伟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依然是一个九品的副使,皇上选后,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不过,参选的女子成千上百,想要被选中成为皇后,难若大海捞针。

万历注意到,白玉台下不止跪拜着文武大臣,还有一些平常难得一见的王公贵族也来了,粗略一算,竟有五六十人。

万历站起身来,负手望着殿顶,说道:“先生可记得当年汉将陈汤,他呈给皇帝的上疏里有这么一句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朕取其中二字,是为明远书院。”

万历一楞,说道:“正是。”

这就是考成法,概括起来其实很简单:你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应该干的事,就应该干好。但正是这看起来简单的事,让官员们吃尽了苦头。嘉靖皇帝在位四十多年,基本就没有理过朝政,很多官员,特别是地方官,早就养成了慵懒的习惯,哪里受的了考成法的考核?

赵士桢听到万历称赞,忙道:“皇上过奖,这是臣应该做的。”

神机营下属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左掖军和右哨军各有四千五百人,分为三司,每司一千五百人,全部士兵装备火铳,身穿白色夹红轻甲,齐刷刷屹立在场中,蔚为壮观。

全国原有各类军队两百一十多万,但多数战斗力低下,改革之后,预计只剩一百二十万名,并且还将逐年减少,这样,又节省了近半的军饷。

朱爱卿,那王大臣可是救下来了?”万历问道。

万历一脸无奈,这事情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会是高拱余党,不由得急道:“母后,你就不要参与了,这事皇儿自有主张。”

冯保呵呵笑着,并不言语。江东洛趁机顺水推舟说道:“我这就差人把那王大臣送来东厂,如能查出幕后主使,可是大功一件哪。”反正自己的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江东洛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万历又转头瞧向张直,张直会意,进了内殿,不一会儿,拿出两根宝剑,剑柄上各有一串黄色剑穗。

万历仔细想了一想,说道:“这颗客星靠近北极星,是也不是?”

老臣认为,嵇元甫虽已被弹劾,但当年弹劾他之人,正是徐阶一党,徐阶后来又被高拱弹劾,是非黑白,只因夺权而起,所以这弹劾一事,恐怕并非条条都罪名属实。臣以为,嵇元甫既为进士出身,又素有清名,可官复原职,任翰林院编修。

看到徐渭就要走入内间,肖大路忙喊住他:“徐先生留步!这里有皇上亲笔的信函在此,请先生过目。”

两日后,乾清宫内。

但皇上已经登基了,又能如何?难道冯保他要……朱希孝虽然不是什么大忠臣,但也没有谋逆之心,想到这里,他安慰道:

万历想到母后平时对自己的慈爱,想到母后听到高拱要拥立周王时的恐惧,想到那日自己站在这乾清宫前所做出的保证……想到这些,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肖队长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少年,心中想了想,黯然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这天子脚下,你还敢做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我们负责京城治安,不能不管!现在人脏并获,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士兵队长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剑眉星目,一脸英气。

万历听了,心中暗道:锦绣才人,风云奇士,衮衮相逢,几人侍黄金殿上?这莫不是在说科举?一任君王,岂不是在说我?

李氏这才嘴巴一抿,破脸笑道:“你呀,比以前更会说话了。”李氏左右看了看房间,又说道:“我知道皇儿平时忙,我看啊,也不用你去慈宁宫请安了,我搬过来住就是了。”

魏爱卿也是为了社稷着想,情有可原,应当从轻落,朕以为……罚俸三月即可。”万历想了想,自己对大明刑罚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明朝的官员俸禄非常低,当官的一般都不指望那点俸禄过活,所以罚俸三月应该算很轻了。

各自礼让了一下后,终于由品级最高的户部尚书杨巍先言:

如果不是知道张居正已经四十八岁了,且有一把胡须证明,万历恍惚中就要认为是金城武也穿越过来了……

高拱听到“揽权擅政”的时候,就已心知不妙,再往下越听越是惊惧:明明是自己找人黑了冯保,怎么会被人反攻倒算?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位几十年的老江湖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脑一片空白。

张居正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抬头看着茫茫夜空,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