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生几人连同兀罕上前与他同立,武生解释道:“赌斗是本地修真者解决恩怨的一种方法……”说到这冲那人拱手:“只是孤绝前辈偷袭在先赌斗在后确是有些不讲道理!”是啊,偷袭不成再来赌斗便宜都让他占了。被称作孤绝这人拿不准邵青山地深浅,可武生几人修为他看得通透,面色微寒,冷声道:“你认得我?”

端坐片刻,邵青山面上浮现一丝冷笑,这小老儿倒是有几分手段,竟将追出那两人困住。唉……此事因己而起,少不得亲自走一趟去了断这桩缘法。还未及他起身,厅中66续续出三人,神色颇显慎重,同方才那保得低语几句,纷纷赶出去。应是驻停站增派的人手。

保得微怔,表述道:“釨是三元星统一货币,因本地有很大基数的普通人混居,晶石不好作为流通手段便以此物作为交易凭证,尊客若离开时可去三大派的辖制站兑换成晶石。”想了想,保得又道:“尊客若打算久留还需要去辖制站进行登记,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有三大派出面调解……”说到这保得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道:“虽然有三大派在管理,但此地还是很乱。抢夺法宝私斗等事经常生,尊客可要注意些。”

未等他说完便被神情激动的兀罕打断,似是不敢相信,惊声问道:“兀罕能报仇了?”

轻叹口气,邵青山温声道:“那不是什么神器,只是一件未成器的法宝而已。此珠不同,乃灵气凝结,以自成运转,有此物我可为你筑基。而后么……我会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但也是一次选择。”兀罕只听进去了半句,那就是师傅会给他一次报仇的机会,而这个珠子仿佛就是其中关键。当下神情恳切的点头。

漫漫荒沙塬,炎炎双日之下有那么一丝凄凉。

兀灼身边虽然无人敢上前,但不带表没办法对付他,敌军在他五丈远形成包围圈,意识到兀灼不可近身接触纷纷抄起‘抛枪’向兀灼彪射。一时间兀灼也闹个手忙脚乱,换作平时自己用的粗石磙两三下就能档下来,可此时手中神器虽利,就是太单薄了点。得抡的密不透风才将抛枪尽数拦下。但敌人不光就一根抛枪!

无奈,邵青山只得侧开身子,苦笑的瞅着。兀灼嘀嘀咕咕半天终于停下嘴中零碎,抬头及其虔诚的望着邵青山恭声道:“尊敬无比的神呐,请您宽恕兀灼的无知,原谅兀灼对您的不敬。……您终于再次降临大地,您的子民有救了……”随后又是一段碎语。

行军中气氛沉闷,没人交谈,身后的兀灼也沉默不语,邵青山干脆继续休息。盘坐之中沉静心神,于外物不扰,心神中一点灵光乍现,他入定了。定境之中入眼景物变换七彩纷呈,恍如绚丽梦境。此时定境之力更上一层,已经可以在境中视浮心中所想,便会在境中呈现。这就跟梦中清醒差不多。只是梦中有时候意识到了在做梦但心有所碍,只知梦境不知‘我’。而在定境之内是本心体现,这个‘我’是心神通透明性无碍的。梦境,定境,一字之差的区别就在这。

迷雾遮挡视线可遮挡不住他的身形,邵青山辨清方位后,循声而去。他要看看这地狱般的恶劣环境中是什么东西能出如此声势,感觉上仿佛还是个极大的群体。若是能碰到人烟那就更好,可想了想他又否定,普通人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若非自己仗着先天炉鼎早就成了灰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刚才跑时还没觉得,此刻眼看女鬼及身,他只觉心中一紧,冷汗又出了一层,脚下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总算稍稍拉开点距离。可女鬼依旧紧追不舍,此刻更是状做疯魔张牙舞爪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邵青山心里焦急,步伐越快,渐渐地突然感到足低微热,越跑越轻。渐渐地手足俱热,度更是快如掠影……

邵青山还以为要等人全了开个什么见面会之类的才算完事,此时见李臻马上就要拉着自己进什么‘心炼阁’不由出声说道:“这么急?其余兄弟我还没见过呢!”他这话刚出,就见李臻,兀衍,赑狄诺三人都齐露笑意。

俩人你来我往之间,脚程倒是不慢,蜿蜒小道已经走完。在前方是一大片参天古树拦住去路,入眼尽是树身叠加密密麻麻。俩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邵青山扭头看李臻轻皱了下眉头,意思是这路没了下边怎么走?进树林吗?

来的是位俊俏少年,风姿倜傥,身形修长,眉目间英气逼人。仔细看了足下竟然踏着一柄长剑。他在李臻与邵青山身前一丈处止住身形,面向李臻躬身拜道:“弟子李应拜见师尊。欢迎师傅归来。”说完又抬头看了看邵青山,询问道:“这位便是师傅新寻的兄弟吧?”见李臻不反驳,又转向邵青山,再次躬身拜道:“师侄李应拜见小师叔。”本来还端着的邵青山一见这阵势那里还沉稳的住,连忙去扶他,嘴里客气:“哎呀,使不得,使不得,以后都是一家人。”

一路神行来到本门接待处,有驻扎此地的外围弟子见了,连忙上前施礼请安,给李臻安排静室以供休息。在此处执事的外围弟子都是内门核心兄弟徒子徒孙辈。像这些派出来执事的弟子都知道内门规矩,清楚李臻这一行是赶什么去。因此见李臻手中的准仙器一直持在手中,都明白怕是新近的这位小师叔或小师叔祖就在里面了。

一步、两步、三步……先先天之体已经浑身湿透。第四步……‘噗通’一声,激起少许尘埃,邵青山腿一软竟半跪下去。胸口如风箱一般拉动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让他产生缺氧的感觉。没有灵气的滋养支撑纵是先天炉鼎也需要氧气和热量消耗。现在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将灵气霍霍没了。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臻在空中一挥衣袖,霎时间水汽蒸腾,片刻以是恢复如初,室内干爽无比。伸手摸了摸大床,邵青山忍不住赞道:“好帅的功夫……”

寻了馆长,说明来意后,刚开始馆长还端着态度,可邵青山出去转一圈找个没人的地方取出十几捆现金,回屋往桌上一搁,馆长看清后马上什么态度都没了。不得不说市图藏书之丰富,整整拉了三大卡车。一番折腾之后也是天色渐晚,寻僻静处将钱货两清后谢绝馆长宴请,邵青山又扔给老何两沓钱,让他帮着将卡车领到仓库连带找力工卸车。自己则准备溜达回去。

让邵青山安心等片刻,老何‘蹬蹬蹬……’一溜小跑说是找个能帮忙的人去。他找的是谁?原来这商老何也有熟人,职位还不低,比楼层经理高一级,也是大夏的管理者,正是他退休之前单位领导的儿子。时间不长,老何带了四五个人回来,为是个年轻的小伙,一身职业性西服,显得精神干练。待老何引荐了一下后小伙热情的过来握住邵青山的手道:“不知贵客光临,失敬失敬。在下叶远,为您服务。”见这人还算痛快,邵青山跟他握了握手道:“好说,咱们这就开始吧。怎么个章程?”

趁导购小姐找店长来的功夫,邵青山四处打量着,两块原石就那么大刺刺的扔在柜台上,也不怕丢了,惹得好多双羡慕的目光刷刷的往他身上瞟。似是无觉,邵青山左看看右瞧瞧,还真叫他瞧出点东西来。店里有节柜台是专门摆放玉石的,柜台后面墙架上摆着籽料,或者大件的雕成品,柜台里则是一些小物件,玉牌玉佛扳指之类的饰挂件。邵青山看上的就是柜台里一块翠绿色的小玉佛,通体碧绿,灯光打在上面更显色泽饱满圆润,不同行的看了也知道是件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