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不好闹大,但别人家的孩子管不了,自己家的还是的紧紧皮的。

可照现在的状况来看,他不应该出去的!

夏目当时是第一个没能逃掉的,谁让他长了一张好说话的脸,也不怎么会拒绝人。刚来的时候还内向羞涩,哪里招架得住这种热情的自来熟,三两下就被绑上了战车。

西门庆琢磨了一下“这个本人怎么注意得到?不过总二郎说过阿黄的德行就是跟我学的,大概算吧,不过要这么说也是阿黄像我。”

她在英德读书两年,虽然没什么朋友,说起来她也不可能有朋友,没有经济基础支撑同样的攀比话题,那她和她们根本就没话题可讲。

稍微体型丰满的女生,船上这套制服就看起来比自己本身壮两个号,这也是古田高明明一座乡下学校,女孩子们对自己身材要求比模特事务所还严苛的原因。

于是当初她不顾家人的阻拦搬到了乡下,和熟悉的土地和粮食作物待在一起,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安心的生活方式。

本来这种声音是可忽略不计的,但此刻整个餐厅有上百人,居然就安静得落针可闻,那唯一的声音也就一下一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即使遇到生僻的学术性词汇,稍微停下来细问一番,也能恍然大悟。

西门庆笑笑,然后从随身的小包了掏出一个包装小巧精美的东西“给,礼物!”

这些富家子弟来英德之前肯定不会全是恃强凌弱的货色,英德总不可能精准的包揽了整个日本上流社会的人渣。甚至他们可能在高中入学英德之前,在其他地方是多才多艺,品格杰出的人。

西门庆调侃笑到“哈哈哈!总之藤堂叔叔揍你的时候可以躲到我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既然已经知道结局,那就省略中间鸡飞狗跳的过程,直接认怂吧?他又不是阿司,为了挣一口意气被收拾得灰溜溜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直保持优雅。

几人搭把手的次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一直到最后真正的参与进部活并且乐在其中。

“不错,这土好,湿润肥沃,松而不沙,种点茄子青椒肯定长得不比老家差。”

“好厉害!”藤堂静那双成熟性感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很喜欢,谢谢!”

这对于上辈子都没上过大学的屁民来说,根本是神殿一般的存在。

即便如此,她还臭美的从山上移植了野蔷薇,把自己家的院子都围满了。院子里还喂了鸡,但她爱干净,每天都会打扫,所以她的院子不但没有别人家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反而香得很呢。

虽然在别人难过的这样说不好,但这丰富有层次感的颜艺真的让人有点想笑。

迹部自认为并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多疑家伙,但眼睛所见的事实让他如何期满自己?一切都好像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汇集成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也好过这种要死不死的尴尬境地!他说了什么?就在学姐邀请他逛鬼屋,并开玩笑说如果害怕可以躲她身后时。

而迹部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品尝到爱意之后这么怂,被樱兰那群家伙就这么把之前的事情抖出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总二郎听着她的数落,要说以往也常常这样,相比起来这轻飘飘的两句话根本就不痛不痒,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越听越不得劲,越听越委屈。

他连续强调三遍,随即又想到“不对啊,那家伙不是穿了一身贫民窟捡来的校服吗?冰帝什么时候破产的?”

他得确认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同青峰所认为的那样,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蠢货的判断。

西门庆从小培养他们的父母,自己也在这过程中抛却了心理年龄带来的阻碍,牢牢的融入了这份相互之间的亲缘关系中,成为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所以青峰即使最近获得了高度自由,但日子其实并没有好过多少。

夏目的表情微妙了一下,因为斑的名讳不方便叫出来,周围的人对它的称呼也是不一而足,叫什么的都有,像塔子阿姨他们的猫五郎还算平常,没想到阿庆居然把他平时的称呼当做正经名字的。

每每看到他跌跌撞撞的从森林里钻出来,就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替他清理身上头上到处被黏上的树叶和草根。

“那也是人家以后各自的恋人该头疼的事,和你有关系?”花泽类疑惑道,把道明寺噎了个半死。

后来她为了三条樱子和f4卯上可以说是一时冲动,但未尝没有那次事件后,那些家伙在她的印象里已经没有那么无坚不摧的原因。

藤堂静还得招呼其他客人,西门庆也不多聊,两人约了时间之后单独聚聚,才就此分开。

“说起来,你们几个家伙至今还没赚过钱吧?”西门庆脸上带着森森的笑。

本来当时她是收到请柬的,但出于自己都理不清的某些原因,西门庆还是不想回来参加这场婚礼。

不过西门庆是暂时醒不过味的,只咽了咽口水,呐呐到“这,比起我的升学问题,您不觉得您在这儿屈才了吗?”

迹部敢确定他从这家伙眼里看到了对于拖后腿的家伙的鄙视,短短时间内又是一阵火大。

他这会已经好奇到直接问出口的地步,因为网球部部活的关系,同在一个班的忍足对于迹部的事知道不少。

她知道怎么避开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地方,总是以最小的损失给予对手最大的重击。他们都看得分明,也只有阿司那个笨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亏还往上撞。

“是吗?那你下来。”西门庆对总二郎偏了偏头,待他下了车,又对司机到“直接把这家伙送回他家,今天的油耗账单寄给道明寺家。”

迹部努力忽略水仙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山蔷薇上面——

西门庆觉得这家伙脑子脱线得特别好玩,自己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特别长袖善舞的类型,还替别人纠结操心,和外表不一样是个很热情的家伙呢,可爱得想摸摸他的脑袋。

“这样,今天放学你们就动手,叫上西川,田沼和多轨一起,能收的菜都给收回来。”

毕竟不安于现状的话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实实在在改变的,这一点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哦!可能是藤田他们打来问肥料的事。”西门庆冲他解释到,然后一边抱怨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常识储备还是太少了,真一刻也离不开她。一边却得意洋洋的接通了电话。

得,这下人不抖了,因为直接被这一拍定住了,绷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唯有快一步反应过来的西门痛苦的捂住额头,他想起来了,这几年因为和阿庆聚少离多,见面机会难得当然各种亲密,可实际上他们在很多事情上存在着巨大的认知分歧的。

“不是我说你也别这样糟蹋人,家里哪怕资历最浅的管家也是名校毕业层层筛选的。每一个人的薪水拿出一小部分就够买你一年到头折腾的那些三瓜两枣,特意聘用人家干农民的活儿,这不是折腾人嘛?”

西门庆见他不信,连忙继续编“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洁癖很重的,自己用的东西绝对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那你玩儿泥巴的时候不见难受?迹部心道。

但眼看比赛在即,他虽然确定这家伙一定有事,但也没时间再跟她纠缠,只得比赛回来之后再逼她把事实吐出来。

“那么,辛苦你了。”迹部骄矜到“我还有比赛,先走一步。”

西门庆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种就太可惜了。

转过身,见迹部快要踏上车,西门庆忙喊了住他——“迹部!”

“比赛加油!”

迹部回头,傲慢的笑到“对付杂鱼还需要加油?”

不不,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咱们一个学校算是友军,在别人面前你这么嚣张小心挨揍。

“不过!”迹部踏上车门,背对着她添了一句“即使杂鱼掉以轻心的话也会阴沟里翻船,你的应援本大爷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