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们种植的数量不少,小心的同时还必须得追求速度,所以哪怕专业的育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技术层面的功夫往往是不及她这种长期务农的。

她摇了摇手里的香槟“嘛,虽然直接留在那边做自己的事也是个办法,但我更喜欢把事情梳理得清楚明白,你知道,律师的职业病。”

西门庆看着小心翼翼注视她的每一个人,所经之处甚至自动分出了不会妨碍她的宽敞通道。但这种小心与畏惧并不是给予她本人的,而是自己如今所处的阶级天然赋予的。

听了藤堂静的话,她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唉!不走运呐我,你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所以她也就叨叨了两句‘一定是你成天花天酒地被人嫌弃了,哪个女孩子希望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变成不得了的人渣?’作罢。

没有社团就不能把地划到自己的管理范围,在没有归属的地上面种植,还处于学校这样人多手杂的地方很麻烦。

这事情不好闹大,但别人家的孩子管不了,自己家的还是的紧紧皮的。

西门庆笑笑,然后从随身的小包了掏出一个包装小巧精美的东西“给,礼物!”

“冰帝学园历年考入东大的并不少,如果利用剩下两年时间好好努力的话,偏差值应该不成问题。”教授循循善诱到。

迹部沉吟半响,做出了一个此时看来两全,之后每每想到就追悔莫及的决定。

几人搭把手的次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一直到最后真正的参与进部活并且乐在其中。

迹部自己早有彻底挑明的心思,他之前就一直觉得这人若有似无的回避很可疑,但那种不安却被她越发主动的挑逗给安抚了下来,在一开始的交锋中——不,还不止,早在她一记直球打过来的时候,自己被牵引着由着她的意志团团转了。

可当他觉得拨开云雾之后,终于可以像上次一样跟学姐无所顾忌的畅谈,度过美好惬意的难得一天时,才发现真正的阻碍不是别人,而是不争气的自己。

这种状况说好听点叫可进可退,难听一点就叫不清不楚,还特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开头打破这种困境。

“我那是教育你,扯上别人做什么?”西门庆挑了挑眼睛“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对那里的从业标准了解得很啊,怎么?平时没少去吧?”

果然总二郎闻言冷笑到“人同班同学嘛,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八个小时待在一起,当然熟了。”

黄濑和紫原把青峰的嘴巴一捂,这家伙怕不是脑子进水了,难不成靠着运气躲过一次劫难还让这家伙膨胀上天了?哪里来的逻辑?明明只是好狗运。

胜一郎前两年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出走,至今还能在外面毫无阻碍的晃荡,不能不说这也是父母之间最终的心软妥协。

按照他的原则来说,尽人事是人类的生存义务,并不存在没有并肩而行的对手,自己就失去了努力的意义。

我要是晚点回来还不知道你和臭男人关系好成这样,西门内心偏激,但嘴上只敢到“吃了,枫夫人临时回来,我们不好多待。”

夏目常常走着走着就被抢了书包,或者有更坏心眼的在他鞋带上打结,每每被捉弄得一身狼狈。

所以另外两个察觉到这俩兄妹冷战一晚上连劝都不敢劝的家伙,见派对快结束后人家又亲热黏糊的腻在一起,深觉自己没去掺和人家兄妹吵架真的太明智了。

周围的同学说起来的时候还心惊胆战,说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场面,比道明寺发火还可怕,毕竟他发火只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殃及。

“好厉害!”藤堂静那双成熟性感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很喜欢,谢谢!”

西门庆深以为然,不过这家伙玩儿自己嘴巴上瘾了吧?又搓又捏还伸手往上点,当她果冻呢!

弟弟惹人嫌,道明寺椿却是个很好的人,脾气爽朗为人热情,而且有一般上流女孩儿没有的豪迈。

这辈子当然所受的教育和倾斜在自己身上的社会资源和上辈子有天壤之别,并且负责教导她的藤田管家早已表示按照这个进度,她到时候申请东大也不是太难的事。

西门庆刚来不懂规矩,见操作台上两件随便拆开一包就穿在了身上,她这种审美迟钝的人当然不会在一条围裙上纠缠,又一双眼睛盯着食材琢磨,根本没发现周围浅显的默契。

当然说交接还有点早,毕竟前期她主要是打杂学习,种庄稼她是一把好手,伺候一些生命顽强的花花草草也不在话下,但这些金贵的品种,西门庆还是缺乏相对应的理论。

西门心肝一颤,饶是生气成这样,十几年来的积威也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很怕阿庆生气的样子。

“他说他的车无故抛锚了,让我送他一程。”西门耸耸肩,比起道明寺被死死按住的狼狈他更显的姿态优雅。

“你说那家伙不开花充什么大蒜瓣,这不跟人一样装逼讨打吗?哈哈哈哈……”

不是,虽然西门庆朋友不少,但她还真不是个干什么都喜欢成群结队的人,就如同女孩子喜欢相邀上厕所,她就没这习惯。

然而比西门庆更生气的家伙另有其人,电话那头,斑用他的肥短爪子左翻右翻确定最大最好,最接近成熟的那几颗真的被摘走,不管怎么翻地上的藤蔓也不能把倭瓜找出来,顿时就炸毛了——

西门庆提前大半个小时来到冰帝,但这个时间学校已经有不少人了。冰帝很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各大社团在全国都有良好的成绩,所以清晨时机也是比较紧凑的。

而且先不说这事,今天阿庆当众扬言要转学这事也让他难办。倒不是顾及到阿司的面子什么的,那种玩意儿必要的时候可以当抹布一样撕开扔地上(!)

说实话她特别不耐烦一个人扭捏畏缩的样子,女孩子尚且可以容忍,但男孩子就——

“你去哪儿?”

“别提了!”西门庆挥挥手晦气到“这次她来真的,推土机都已经就位了,说不回来就把我种的玉米全都推平。”

“转学?受到本大爷招待的家伙,履历里没有那个选项。”他的话里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只能退学,而且时间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全凭本大爷高兴!”

西门庆顿时明白了,他说的没错,原因显而易见,只是她依旧学不会顺着他们的常识往下想,所以事事都要靠别人点破。

被欺负的这个同学想必也是富人之家的小少爷,但有钱人和顶级财阀之间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一个只是有钱,另一个却是可以左右国家局势的存在。

不但要被欺负,还得站着不动让人欺负,直到满意了,方可以被逐出这个鬼地方。如若不然,收拾他们家族对于几家人来说连抬手都不用,甚至不用惊动家里,只要这几个作为继承人的家伙流露出一丝意向,多的是人为了讨好他们挤压人家生存空间的。

那同学恐惧成这样也是这个原因,一旦现在擅自抽身离开,这件事没通过他的不幸在学校里解决,就会将风波带回家里。

这是一个让人无力的状况,f4这几个家伙数年的经营,不可能因为西门庆一个人的突然发难就瓦解。

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要想真正解决这件事,还是得看他们的态度,只要他们表示不追究,那家伙才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道明寺就更得意了,全身散发着‘你来求我呀,快来求我呀,怎么还不来求我’的傻逼气息。

西门庆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解决一件事情思路要宽广得多,岂会被这点小小的死角堵住?

她看了看其他三人,总二郎是不敢和她对着干的,泽类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估计是懒得掺和事的,美作玲见她看过来立马后退两步,背着道明寺摆了摆手表示这不关他的事。

很好,拜她身份便利的原因,这个小团体不用击破已经瓦解了三个,毕竟两不相帮才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那么唯一剩下的刺头也就道明寺一个了。

她视线回到那小卷毛身上,那家伙以为西门庆看另几个是为了搬救兵,没听到任何人出来阻挠那就说明都拒绝了她,于是就越发得意了,整个尾巴快要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