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西门庆有气无力的拉住他“他没欺负我,我想欺负他而已。”

可迹部景吾就不一样了,他和那家伙站在一起,看着那叫一个般配,刚好半个头的身高差,一个华丽俊美,一个精致殊丽,最可气的是那显而易见存在于彼此之间的吸引力。

那激昂的场面,催泪的气氛,哪里还有几天前互相攀咬对掐的丑态,一个犯罪构成的临时小团体,一时半会儿的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西门庆有着成年人的灵魂,早过了被动渴求父母关爱的年龄,她对于这份感情可有可无,但胜一郎和总二郎却无比渴望。

训练什么的,只要能保证比赛胜利,那就不存在了。

盯着,就该严防死守的盯着!给长大的妹妹自由空间?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妹妹。

可西门不同,她看不见妖怪,也不了解其存在,却往往做出一些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

以他的花言巧语,即使把人家藤堂静家当战场玩个通宵,估计也有人奉陪到底,西门庆就知道这家伙就是想跟她磨,磨得她主动去低头。

她一直以来对于英德残酷分明的等级制度感到触目惊心,然而又无可奈何,每每出现红纸条,只能混在一群情绪高昂的学生中间糊弄过关,然后将自己的积郁在教学楼的一角默默发泄了。

她想想也对,藤堂静遇事喜欢打直球,有困难就解决困难,跟她一天到晚和稀泥忽悠爹妈不一样。

可这次道明寺就非得不依不饶,各种羞辱人家,让那妹子和她朋友难堪。

不过在父母的强势下她也不敢反抗狠了,这还琢磨着到了时间溜走呢,放松他们的警惕才是正经的,没必要为小事硬跟他们拧,反正她也不是喜欢到处玩乐的类型。

那个总负责人见她吸收速度这么恐怖,倒是惊讶得不行,之前收到通知还以为又要特意腾出时间伺候心血来潮的大小姐,现在发现照这个悟性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我家养的土狗,不过不是秋田犬,是中华田园犬!”西门庆笑呵呵到,居然有种自豪的意思在里面。

西门无故又被数落一番,他觉得自己的恋爱观并没有毛病,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本来就是美好而短暂的东西,维持着一期一会有什么不好?

回头看见果然那家伙捂着脸肩膀颤抖一副震惊委屈的样子。

说着他伸出手嫌弃的捻了捻西门庆的衣领,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粗糙。

但要说不喜欢花,那也不可能,上辈子还不像现在这样满打满算只能看做玩票性质,而是真正靠着种地过活,还没有一帮子管家执事同学朋友在后面帮忙,可想而知那时候的工作量。

同桌君听了一耳朵的农植理论,最终败退,放弃了将西门庆纳入我军的念头。

几人搭把手的次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一直到最后真正的参与进部活并且乐在其中。

这丫头是在安慰为了她的入学低声下气的哥哥还是趁机发泄白天的怒气,到底是哪一样?

“住手!住手!”西门忙跑过去拍开她的手,确认那花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然后对着妹妹就数落到“你敢动它,你敢动爸爸打断你的腿。这些花什么品种你知道吗?有好多才是他自己亲自出马才搞到的,你敢铲了种茄子,他就得把你的脑子挖开当花盆。”

这家伙已经被捉弄得很狼狈了,鸡蛋面粉残汁剩饭的被浇了一身。食物什么的还可以说就地取材,可还有生鸡蛋和面粉,那显然这起霸凌就是有备而来了。

可同样是种地,上辈子和这辈子也是不一样的,西门庆深知这一点,现在的她有了自己出生开始就背负的责任。

“没,我走回来的,五六公里而已,干嘛花那个冤枉钱?东京的出租车贵的要死。”

可这不是让她最在意的地方,因为相比迷人的泪痣,她看到迹部将手指放在自己唇上,下一刻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其放下来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西门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困扰着她的,对十几岁少年产生不得了危险心思的罪恶感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大有永无翻身之地的嫌疑。

同桌君见她又这么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怎么觉得这大小姐凭空让他浑身发麻?

从这以后两个人之间就不对劲了!

首先看出端倪的是忍足,那天他课间的时候侧坐着跟同桌聊天,这个视线正好对准迹部那边的位置。

因为那家伙除了网球部还有学生会的事要忙,所以偶尔带些不具保密性的资料到教室处理在所难免。

别看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但也架不住事情多,别人正常休息的时间,他大多数就是在忙忙忙。

然后忍足就看到被老师抓了壮丁的西门庆抱了一摞习题走进教室,她把手里的东西放讲台上之后就若无其事的下来准备回座位。

这没有什么,但经过迹部的时候,那家伙不动声色的将手伸出来,勾住了西门的手指。忍足敢用他10,外加偏光眼镜矫正后的视力担保,这绝对不是一件无心之失——

因为他亲眼看见两个人的指尖互相摩挲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分开,各做各的事,各走各的路,从头到尾如果不是他视线便利又时机巧合的话,估计没一个人能发下。

忍足当时就震惊了,这就已经搅在一起了?

虽说上次迹部借水壶的时间,他心里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种若有若无的气氛,倒不是说那时候就有什么,而且缺乏一种在别人身上理所当然的自觉感。

迹部对自己的立场很清楚,所以在女孩子面前一贯保持着距离感,就算同班同学或者学生会干事之间的相处也很注意。

但到了西门这里,他就好像自己忘了这一点一样,这让忍足一贯对他们抱着一种或许将来会有戏看的期待感。

别误会,虽然不知所谓的人一贯抹黑他花心滥情,女朋友一周换一个,可天知道他这会儿来初恋都没谈过。

平时除了打网球和拉小提琴,也就有个看热闹的癖好而已,当然言情小说也是看的。

忍足顿时有些兴奋,从那之后,他就默默的盯上他们了。

可越是观察,越是发现事情居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首先,这两人的暧昧和背地里的手脚真的让人戳瞎双眼,但凡有点擦身而过之类的交汇,没得说,绝对会做些黏糊不清的小动作。

忍足一开始还一笑置之,可过几天以后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俩反倒没有像之前那样交谈说话了,就跟一夜之间绝交了一样。

他越琢磨越不对劲,但那些暧昧的动作又是事实的,随即他得出一个事实,该不是这俩根本还没有过明路吧?

互相停留在某个阶段,但又什么都没说,又彼此做着心照不宣的互相撩拨的事,连正常的交流都几乎没有了。

以忍足对两人性格的了解,不管是谁都不是那种少女漫里会出现几十集都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的类型啊?

该,该不会这两个家伙就是享受这种类似于偷情的快感吧?忍足对自己的猜测懵逼了。

随即更加热心的寻找蛛丝马迹,结果发现悲催的事实就是如此。

比如西门每天会在玫瑰园里忙活,他们去网球场的时候经常会碰见她,以往那家伙都是从花丛里抬头,元气满满的挥着手跟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