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镜风一怔,手上握着的肌肤一片冷冰,她知道这是因为御神狐身上传来的寒意。

雪镜风先是被他的妖孽般的一笑迷得失了神,竟一个不察竟然被强攻了,而前世今生都属于,比白纸还纯洁的她,哪里抵得住如此激动的亲吻,从一开始不明所以地抵抗到然后缴械投降,炙热的呼吸交错让她脸色红霏艳丽。

那男子看着那些只需风一吹便干的字,就好像看到他对于她惮度,如此轻描淡写,一转身便不留痕迹。

脑中转动了无数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将这盆脏水泼回雪镜风身上。

怒吼,辱骂,头脑简单,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的雪镜风,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隔了几天她竟一点都看不透她,偶尔与她的视线交汇,只觉得那是一谭古幽深池,深不可测,让人浑身颤。

她用了午膳,想着来到这世界,好像还没有出去过,不知道雪霓国到底是怎么样的。想着想着就生出了兴奋,她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可怜的娃,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但对象不但不是个女性,还是一个好色成性,一介无能的断袖皇子,不得不说,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与震撼。

“你说的没错。”雪镜风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的确本殿有一个比你们任何人都来得尊贵的爹,所以本殿可以狂,可以将你们玩弄,可是,人生可不是决定在你处在什么位置上,而是你选择将要到达的方向,你们这些里人,嘴里虽然说着恨,就着不愿意,可又有谁没有被三皇子这个称号所带来的权势与金钱所迷惑而甘心当一个男宠,哼,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了,自已什么心思,你们自己知道。”说完,她冷冷地将那些男宠们扫视一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道:“现在,如果你们身体内还留着一点身为男子尊严的话,就赶紧给本殿滚出府去,好生做人,三十六行,至少在一行给本殿混出个状元才准说是本殿府中出去的人,否则丢了本殿的脸,我就让你们进宫去当太监!”

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完后得出结论:“玉珍姑娘必然是昨夜出事,而尸现的地点正是内院的馨竹林,所以这件事无论是否与内院有关,都必须要协助府内侍卫调查,望各位公子能配合。”

呵呵,果然主院中的每个人都是不吃亏的主,欠了的都必须讨回来。

终于先前话的男子,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殿下宣我们来见你,又是为了什么?”

雪镜风视线收了回来,看像似惊弓之鸟,一脸准备要接受蹂躏的贺总管,心中一阵好笑。

竟然是在内院磬竹林?玉珍跟暗卫们交手的地方倒是。雪镜风如是想到。

眼看胃已经得到缓和,雪镜风搁下银著,望着亭栏外的紫檀莲随意问道:“玉珍,方才本殿来时,瞧见了一名男子站在邀月亭里,却末走近,你可知一般谁喜欢夜里来邀月亭?”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雪镜风微眯纤长的双睫,似看到猎物般灼灼生辉。

此刻她却脑中一片清晰,再没半点睡意,只是现这精神好了,肚子里的馋虫亦复苏了。

陈大夫吓得面无人色的脸见此僵了半晌,这才反映过来,见雪镜风如此轻描淡写的就算了,心中不大相信自己逃过一命,毕竟好像在天朝还没听说过得罪过三皇子的人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世上。

以前总是混沌色浊的双眸,何时变得如此清亮映人心了,似乎只需一眼便能望进人的心底,看得彻底。

当然这段记忆不是她郝爱昵的,而是她穿越的这具身体的,想她郝爱昵在现代虽说生平志气不太,四肢懒散,但依旧混了个国际承认奠才料学家,古武界奠才美少女,现在竟然穿越到了一个跟女人抢男倌而溺水身亡的“三皇子”身上,想到这,现在她是连吐糟都懒得费力了。

“够了,一人少一句,别忘了,皇室嫡太子死了,我们统统都得为他陪葬!”暗卫的领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吐了一句。

“郝爱婐9o,你确定要我消失?”一直静静沉默的少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松松软软的,似没有一点力道,亦像刚睡醒的随散。

而一直看着他们的御神狐笑意盈盈,一身红衣妖娆地依在门边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斗嘴。对于雪镜风此刻他又有了进一步的深刻印象,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使没有武功,她也有能力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怎么,还想杀了我,然后世上口中堂堂的萧剑双绝的柳大公子甘愿陪我这个断袖皇子一起死?你猜我们死后,世人会不会说,咱们俩是因为殉情而死的?”像是还不够刺激他,雪镜风一副跃跃欲试地看着他,像是已经看到他们死后众人的反应。

而柳随风则是一幅吃到苍蝇的表情,他冷冷地一甩袖,喝向他道:“鬼才会跟你殉情,本少才不会跟你一起死呢,本少还怕你脏了我的坟。”

雪镜风闻言冷哼一声,猛地眉眼一挑,带着一种尖税的寒意逼进他的眼睛,笑得邪恶又冷酷道:“柳随风,你不要忘了本殿,可是雪霓国受封的当朝太子,虽末加冕却也是尊贵的三皇子,而你是什么,无官无权的一介平民,而且是刺杀皇族的凶手,本皇子会被风光大葬,而你却只会死无全尸然后拿去喂狗,对了,还有你的亲人父母,所谓诛九族,你应该知道吧?本殿父皇母后还有姨母绝计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时之间得罪雪霓国还要百花国,即使你柳家再有能力,也必定会满门全灭,断子绝孙!”

雪镜风每说一句,柳随风的脸就跟着白一分,说到最后那句满门全灭,断子绝孙时,他已经懵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他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一个冲动之举,竟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