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龙真人说道:“那牛魔王虽然是截教门人,总算是我道门一脉。而此前他和佛教作对,虽说是并非是为着本教,于本教也不无得益。依着弟子愚见,即使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师伯却要亲手将他坏去,这个……弟子认为……”

三世佛一时大悟,转瞬又是满脸疑惑,如来问道:“佛主刚才言道,红云老祖身殒后,其鸿蒙紫气不知所终,如何又说这遁去的一在两位佛主手中?”

那三位道士见了原始天尊之面,顿时痛苦流涕,口中叫道:“天尊爷爷!”磕头不计其数。原始天尊脸上没半点表情,缓缓说道:“你等究有何事?便值得请为师亲至。”

各位看官,你道这是为何?此时的孙悟空跟着邓坤,虽然法力神通和原著相比也只是半斤八两,却能自邓坤处得知情节的展,不异于未卜先知,自然是占尽了便宜,更兼习惯了投机取巧的那一套门道,能只出三分力的地方,决计不出五分力,再也不是原著中那只埋头乱撞的野猴子。他既知银角大王处有这么个葫芦能装人,要是还像原著中那样搞什么“行者孙”、“者行孙”的把戏,岂不是愚不可及?因此他刚才施了隐身法入洞,骗过妖魔,早把那葫芦和玉净瓶偷到手,又用毫毛变化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宝贝放在原处,方才复出洞邀战。银角大王拿着个假的葫芦来点名,当然就装不了人,反被孙悟空手上的真货装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绑架是要重判的

黄风王笑道:“那取经僧是被我拿了,此刻捆在洞内。”

这话倒也有理,唐僧反驳不得,张大嘴巴,半晌无言,隔了良久,央求道:“大圣,我凡胎,无马代步,实是举步维艰。劳你辛苦一趟,去寻着那龙,教他还我马匹,方好西去。”

只不过这个全是佛教早在千年前设下的暗局。哪是这么容易逃脱的?那魏下棋下到一半。忽尔沉睡。在梦中把泾河龙王斩了。太宗事后悉。也于事无补。当晚入夜。太梦见泾河龙王鬼魂前来索命。告他言而无信。把太宗下的魂不附体。一连几日如是。因此的病。此后虽然有徐功尉迟德二人把守门户。阴魂不敢靠近。方才的以安睡。但见茶饭减损。病转觉重。自知日不长。是以有了前面托孤一幕。果然便归了天。魂魄往的府而来。

邓坤一翻身,贼笑道:“正是敦伦大事,要让我的贤妻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这事还不大?”

赤魃皇不解道:“我与佛教斗,与昊天何干?”又道:“兄弟,你大反天庭,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你既来求我帮忙,本不该辞。只是我实在无意掺和到血海与佛教的争端中去。我虽身在这饿鬼界不出,也晓得天下大运,这一量劫归佛教所有。我实难撼动其势,也只好与你说声对不住了。”

三人正要入内,谁知还未抬脚,突然听见一声雷响,所站之处,平地下长出八根柱子,有三十余丈高,圆有丈许,按八卦方位,将邓坤等人围在中央。

那壁厢阿弥陀佛闻言,却是变了脸色。邓坤话说得好听,什么自取之尤什么静思己过,其实字字都打在他死穴上。以阿弥陀佛的圣人修为,便是杀尽这里数十万妖族也不是难事,但这么一来,叫他西行路上的八十一难,上哪儿找应劫之人去?要是那些妖族真的千年不出,和死光了又有什么分别?这杀劫无人来应,所谓的佛教之兴也就无从谈起了。邓坤坏了如来的好事,本来阿弥陀佛还真有几分想借机除了他,此时投鼠忌器,便是让他动手他也不敢了。

袁洪三人了性子,各执兵刃上前。那些草头神和分身法差不多,都是些法力低微的傀儡之类,被他们一刀一个,皆捅翻在地,但人数众多,一时间也不能杀尽。须臾间,明月赶至,取出芭蕉扇来,一下扇去,将草头神全数扇飞。定睛再来看时,哪里还有杨戬的踪影?早就趁机借着土遁逃之夭夭了。

最肆无忌惮的一次,是封神之时除殷郊,摆下五方旗阵,南极仙翁上瑶池借了聚仙旗,事后就像没事儿一样,再也不提归还之事,这聚仙旗从此便成为了阐教之物。玉帝一来忌惮圣人,二来也实在需要倚靠道门的弟子维持天庭的运作,只好隐忍不,暗地里却引以为奇耻大辱,记在心里不提。

铁扇公主虽不知赵构是哪个,也不明白炮灰一词何解,但邓坤的意思她是听得清楚的,知道说得有理,也找不到反驳处。却见邓坤表情一变,又变回那个惫懒无赖,恬着脸凑上前贼笑道:“何况,你嫁了我,夫妻便是一体,哪里分得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大鹏摇头嗤笑道:“万年之前,天帝帝俊开立天庭,威震四海之时,哪有什么玉帝?东皇太一统率万妖,又何曾需要什么人敕封?真真是鹊巢鸠占,讽刺之极!”他抬头看向雷震子,朗声道:“玉帝要封你勾陈之位,那是他的事,但你要天下妖族俯听命,却不是玉帝一句话能封得的!你所凭恃者,不过是这数万天兵。你可敢跟我单打独斗一番?”

女娲闻言,说道:“唔,如此也好,金鳌岛洞天福地,也不失为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我靠,我造什么孽了?老天你这样玩我?”邓坤欲哭无泪。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什么牛哄哄的人物,什么虎躯一震能让美女自动投怀之类的,自己却变成一头牛啊,就现在这个身材,震一震估计只能掉一地牛虱吧。

邓坤回头一看,却是如来佛祖围魏救赵,救了药师王佛一命,怒极而笑,道:“好好好,你的神通比他们三个高些。正合我意!”回杀向如来。如来哪敢容他近身?远远的出大罗佛掌,欲待阻碍片刻。不料邓坤正眼都不看,硬是仗着肉身坚硬,生受他两掌,毫无伤的到得面前,化掌为刀,劈头就是一下。

手刀未至。劲风已然扑面。如来岂敢怠慢?清咤一声,佛祖丈六金身早出,化出两只遮天大手,双掌上翻,正面来迎。以他法力,这一托,真个是天塌下来都能托住,却偏偏托不住邓坤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两下一碰,如来闷哼一声,金光立时散去。众人再来看时,只见如来面露痛苦之色。两手无力下垂,竟是废了。

邓坤理也不理,手刀再次砍下。这招要是砍实了,就算如来有金身护体,也万万经受不得。突然一个声音急道:“师弟,不要伤他。”说话的却是金灵圣母。

邓坤闻言,动作一顿,掌沿离如来顶门不过数寸。如来和他此刻近在咫尺,把他脸上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满脸凶戾,两眼杀气满溢,和平时大不相同。邓坤突然转身,阴冷的对金灵圣母道:“你要我饶了他?”

一接触到邓坤血红的眸子,金灵圣母即使是他这一边的,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仍然说道:“他……他毕竟曾经是你我同门,不可赶尽杀绝。”

邓坤脸上陡现挣扎之色,脸上似乎有黑白两气不住变换,一时黑,一时白,口中喃喃道:“饶了他?他们可没有饶过我。不对,这不对。”翻来覆去念了数遭,突然咬牙切齿,仰长啸,啸声止歇时,瞳孔的血色变得更加浓郁,嘶声狂吼道:“岂有此理?今日谁阻我杀他,我就连他一并杀了!杀!杀!杀!一个不留!”

见了他这般狂态,金灵圣母等人个个战栗。这时听见一声佛号自如来口中而出,声音悠长,暗含中正平和之意。邓坤便在此癫狂之中最好]。oo,闻得这一声佛号,也是心神微微一窒,杀意稍减,略觉诧异,轻轻“唔”了一声,转头看向如来。

只见如来骤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平静,似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这时佛祖金身已经被邓坤打碎,半点佛光不存,但脸上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庄严圣洁之色,垂说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友厚意,贫僧承情。只是今日之果,全是昨日之因而起,一报还一报,贫僧身殒在牛魔王施主手下,也是命中注定如此。各位不必为贫僧求情了。”说罢盘膝坐在莲台上,双眼一闭,竟然是引颈就戮的模样。

如来这时再无半点抗拒之能,邓坤手掌高高举起,悬在如来顶上,只要落下,马上便能取了他性命,但不知怎的,竟然久久不落,脸上显出犹豫之色,黑白二气的变换也难以捉摸,身上散的杀气时增时减,森然道:“难道你不怕死?”

如来淡然一笑,道:“早在诛仙阵时,贫僧就该死了。此时已是晚了。何况我沉沦苦海已久,正好得一解脱,舍去这一具臭皮囊,早登涅槃彼岸。又何惧之有?”口中吟道:“一切如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邓坤见他如此,更是纠结,一时咬牙,一时平静,半天无言。如来突又睁眼,向邓坤深深凝视,说道:“贫僧死于你手,无怨无恨。只望你打杀贫僧后,放本教弟子离去罢。以你如今法力,他们再也不能阻碍于你。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实在不想截教倾覆的旧事今日再重演一遍。便算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还望师弟答允。”

这一声“师弟”叫得邓坤心里一颤,脸上黑气顿时褪去不少,眼神一时茫然起来。这时候一只温软的手伸了过来,拉住了邓坤左手,柔声道:“今日杀的人够了,不要再杀了。”

邓坤呆呆转过头去,见是一张泪水涟涟的俏脸,熟悉之极,不是明月是谁。邓坤苦道:“月儿,我……”

明月伸手止住他话头道:“不必说了。只要你活着,别事都无妨。我们回家罢!”

邓坤脸上黑气慢慢减退,杀气已经消去大半,脸色却仍然不甘,说道:“但是……但是他们杀了十一妹。我活着,她……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诸位妖王闻言,虽然心中早有心里准备,也均是脸色一黯。邓坤修成盘古肉身,众人不能尽知其详,但邓坤素来了得,无数次化不可能为可能。唯谢瑛却多半没有这个造化,适才重伤之下坠落火焰山,十有是身化飞灰了。这时得邓坤亲口证实,连心中存得万一侥幸也打破了,众人与谢瑛有着手足之情,怎能不黯然神伤?

明月也是哀恸,却劝道:“不论你取他性命与否,十一妹都回不来了。何况那罪魁祸燃灯已教你坏去,也算是替她报了仇。就放他去罢。”

这时邓坤脸上黑气已然退尽,杀气也收敛了起来,想了一想,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伤他命,但须得将他修为废去,教他以后再无能为。”

正文1第二百五十八章:三教大会牛魔王

第二百五十八章:三教大会牛魔王

如来佛祖听见邓坤要将他玄仙上阶的修为废去。毫不动容,仿佛谈论的不是他本人一般,依然合十默念佛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这一放下心结,修为竟然大涨,那破碎的佛祖金身隐隐绽放金光,居然有重新凝聚的势头。但他无论如何法力大进,也不能和此刻得了盘古真身的邓大官人相提并论。邓坤眼望如来,目光中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却又硬起刚肠,左手拖着明月,右手高高举起,挟带这无穷无尽的纯正混沌之力,就要当头压下。

就在这时,半空中有人急道:“牛魔王道友,请手下留情!”

邓坤劲凝不,抬头望去,只见一朵祥云自西方滚滚而至,落在身旁,显出身形。原来是菩提祖师。菩提祖师此时脸色复杂无比,把邓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忽尔稽道:“牛魔王道友,此战是你们胜了,本教认输。还望道友网开一面,放了释伽。”

邓坤闻言,冷笑一声道:“道友?在下何德何能,敢让圣人称为道友?”顿了一顿,续道:“祖师不在极乐境逍遥,来火焰山作甚?”

这一句明知故问,让菩提祖师好一阵无言以对,面色一沉,默然不语。那极乐境与九品莲台气运相连,一损俱损,前者惧留孙古佛与大势至菩萨相继殒落,极乐境顿生剧变,天地崩坏,他岂有不知之理。虽然明晓得乃是老君故意放水,好削弱佛教的气运,但那时也无计可施,何况此节本来也在他预料之内,属于可以承受的损失,心想老子固然是在算计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算计老子?只要老子能依诺把邓坤坏去,这一切都是值得。到得其时,佛教大兴再也无人能阻,兼之此战过后。老子损了善尸,须得闭关千年不出。放着自己和阿弥陀佛两圣在,算计势单力孤的原始天尊还是很有胜算的,大可日后在慢慢把送给道门的气运再一点一点的谋夺回来。是以死活隐忍不,更传音给如来,让他们结成菩提大阵自保,等待邓坤殒命。

待得邓坤被老君自爆伤重,坠落火焰山之时,菩提祖师真个忍不住欢喜得跳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邓坤这令人头痛之极的大敌一去,三山一岛的巫妖等众顿时成了一盘散沙,再也抵挡不住佛门的攻击。菩提那时候欢欣雀跃,又传音给如来,要他们乘胜追杀,把杀劫填满。不料佛教的上风还没占得过瘾,菩提祖师登时又傻了眼,只因邓坤居然未死,又活生生的从火焰山爬了出来,这个着实大出菩提意料之外。

等到看见邓坤的盘古真身威力无穷,轻描淡写的将燃灯坏去。菩提便坐不住了。燃灯位列三世佛之一,地位比普贤、文殊等坐莲台者来得更加尊贵。菩提祖师不禁万分惊怒,再也顾不得身份,当下请阿弥陀佛坐镇极乐境,自己驾云前往火焰山而来。

到得跟前,正好看到邓坤想把如来修为废去,这事情他怎能忍受?如来乃是天命所归的现在佛祖,掌佛教本次量劫兴衰,他要是被人废功,打回凡人,佛教还谈个屁的大兴?慌得他连忙出声喝止,复现了圣人之身,降下云头,落在邓坤身侧。

谁知邓坤见了他至,不但不惧,反而出言相讥。经过之前打交道,菩提祖师早已心知肚明,邓坤这人对于圣人压根儿就没有任何自内心的敬畏这一点,菩提从来没有在邓坤以外的任何人身上见到过,即便是冥河、镇元子这等半圣之身,在自己面前也不敢有半点造次,此不但是对圣人的畏惧,更是对天道的畏惧,偏生邓坤这个人,虽然在自己面前礼数不缺,看上去唯唯诺诺,但菩提看得明白,这小子心深处,从来都没有怕过自己。就算有,也只是怕自己的无量神通,而不是怕了圣人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

但不管如何,至少在这以前,邓坤是不敢明着和圣人叫板的。不过现下却大不相同,邓坤在面前傲然而立,脸上连半分装出来的恭敬之色都没有,骎骎然竟尔把自己放在了和圣人同等的位置上。就他刚才手段而言,确实惊人,菩提祖师自忖就算自己出手,也未必有如此威能,就此事来说,邓坤的态度倒也并非不能接受。但他千万年来见惯了在面前毕恭毕敬之人,陡见邓坤倨傲至此,心中不免有气,冷哼一声,身上出混元圣人的气势,向邓坤所在之处压来。

他这一施为,邓坤恍若无事,身旁的明月却登时禁受不得,情不自禁的就要在菩提面前双膝跪下。邓坤握着她的手微微加了力道,暗自输入一股混沌之力,明月只觉一股热流冲开明堂。直至泥丸宫,瞬间游走全身三百六十个穴道,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菩提的圣人威压带来的不适一扫而空,便自站直身子,和邓坤并肩而立。邓坤眼望菩提,冷笑道:“圣人好大的威风!”转头对明月柔声道:“你先退开一旁,待我和祖师叙叙旧来。”明月依言后退。邓坤复回,神色一凛,身上也出排山倒海的气势来,和菩提抗衡。

他盘古真身之力。乃是源自天地未开之时,混沌中最醇正的元气。菩提所修的佛门神通不过是其中的一味,尽管在这一道上远比邓坤来得精深,但论到博大恢弘,包罗万有,却又远远不如邓坤的混沌之力。这二人一个“精”,一个“博”,各擅胜场,短时间内谁也压不下谁。那两股气势在空中相互挤压,此刻若是有人走到两人之间,马上就会被压成肉酱,即使是玄仙之体,也是经受不得。

菩提祖师见了邓坤气势,脸色一变,暗暗叫苦道:“这厮如今法力只怕更在我之上,这可怎生是好?”当下气势一收,复在场中站定。邓坤不动声色,也把法力收了,静待菩提说话。菩提祖师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以道友今日之修为,当可勘破红尘,何必斤斤计较?”

邓坤一时无语,实在是被气得噎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更新最要脸的。俺修为差的时候,没少受你们欺负啊,那个时候你咋不说不要斤斤计较捏?邓坤不住冷笑,正要反唇相讥,这时天上又是一团五色云彩下降,却是老子自三十三天外八景宫中翩然而至,手握扁拐,一派仙风道骨,在菩提身侧按下云头。菩提见了老子,脸色登时变得无比精彩,稽道:“道兄请了。”不知怎的,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带着嘲讽之意。

老子即便是再登峰造极的养气功夫,也是微露尴尬表情。他以圣人之尊,使了善尸和邓坤相斗。其间过程颇为曲折,绝对称不上是手到拿来,本来已经落了面皮。万料不到邓坤竟然能在太上老君自爆中幸存,更修成了这古怪神通。以老子眼力,怎会看不出邓坤眼下的神通深不可测,连自己出手也决无丝毫把握?他舍了善尸,落了面皮,换来这么一个结局,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原本无颜再来。但此时情形,却不得不来。邓坤这等强势,要是自己不出面帮佛教一把,日后还有谁能制得住巫妖两族?因此他在八景宫中也坐不住,硬着头皮前来。当下对菩提还礼道:“道友请了。”顿了一顿,又道:“此子造化甚奇,贫道已尽全力,兀自不能坏去,想来也是他气数未尽,此乃天意也!”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菩提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老子对邓坤说道:“师侄……”

“慢!”邓坤冷冷打断他话头道:“在下福浅,不敢高攀。”经过这一番变故,他对老子的恨意并不下于对菩提等人。要不是老子不念道门同气连枝之谊,存心算计自己,怎会有今日之事?谢瑛又怎会送命?想起谢瑛,邓坤心里就犹如刀割一般的痛。谢瑛对他的心意他也明白,只是机缘不合,始终未曾接纳,直到失去了,才悔之莫及,不由得心痛如绞,同时对老子的怨气又多加了三分,更不愿再叫他一声大师伯。

听见邓坤决绝之语,老子面皮一紧,却仍旧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双方都折损了许多人,无谓再多造杀孽了。”

邓坤听得大怒,心想我落魄时,你们个个落井下石,生怕我死得晚了,这时候风水轮流转,却都冒出头来作和事佬,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呵,那蚩尤、相柳、九凤、刑天,以及我义妹等人的性命,又有谁能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