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道:“莫湘这一手可真漂亮啊,咱们这下可是进退两难。”

丰城。

吴忧道:“也好。”

吴忧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规矩,好奇道:“那就没有婆娘极厉害,管得丈夫死死的,或者家里男人不中用,这样的女人可以上桌么?”

杨波的目光里带着无奈和歉疚,“黑哥,对不起。沈将军的信你难道没有看过?郝萌已经不值得我们再为他效命,淄州需要新鲜的血液!淄州需要阮香那样的统治者,你已经挡住了淄州前进的道路。”

郝坤打个呵欠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淄州有四十万大军,还怕了小小灵州不成?我不是听你说过,灵州最多出动五六万人马么,这么点儿人马不用担心,飞云关十分险要,他们不一定打得下来,要是打下来了,正好咱们就在淄州消灭他们不是更好?咱们可是八个打他们一个,怎么会不赢?”

方略手足无措,想扶阮香却又不敢碰阮香的身体,只得也施礼,谢道:“末将薄有微功,全仗将士用命,军民齐心,当不得郡主夸赞。依末将看来,怀州军这次进攻主要还是试探性质,所以没有尽全力,一败即退,末将也是胜得侥幸。”

老人轻捋长须,呵呵笑道:“老朽久已不入世,本名早已忘记,有个别号叫听月,将军这样称呼老朽就好了。老朽跟灵州颇有渊源,灵州有难自然义不容辞,为灵州纾难也是分内之事。要说这取水一事,并非什么难事,内行人做来很容易,外行人不知道,所以才无从下手。”

华一虎和我有兄弟之谊,他的心情我完全了解,他家三代都在淄州为将,他是想以自己的牺牲唤起淄州军的血性,让淄州军那些军官们警醒一下:我们淄州军除了兵甲之利,还有男子汉的勇气和敢于牺牲的气概。可以说,他尽了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责任,他是一个好军人。跟着他的士兵也都是好士兵。只可惜他的苦心恐怕全白费了,淄州从上到下,会为他们的牺牲而难过的恐怕只有他们的家人了,不少人倒是会弹冠相庆,又少了一个不识相的碍眼之人。

蒋俊大惊,对宁雁道:“果如先生所料。”

阮香赞道:“真是难为你们,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你做斥候多久了?”

另外一个斥候白兰也凑了过来,这个人总是让闻人寒晖感到不太自在,原因很简单,她是女的。闻人寒晖对于女人的认识还是停留在比较传统的层面上。他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男人的背后,由男人来保护。虽然他所在的靖难军的脑阮香就是一个女子,但那是这些女子不能比的。特殊的情况只允许有一次,事实上靖南军中基本上没有把阮香当作一个女人来看待,对很多人来说,阮香已经成为了近乎女神般高不可攀的存在,闻人寒晖从不否认自己对阮香的狂热崇拜。但是女神只有一个,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闻人寒晖又恢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虽然白兰用实力证明她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是同侪中的佼佼者,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闻人寒晖对女人的看法。对于和她一组行动,闻人寒晖明确地向队长表示自己很不乐意。

传令兵打开一张军用地图,道:“按照预定方案,如果各部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的话,离咱们最近的应该是钱才队长的部队,只有十里,再就是郑班和班高两位队长,也在二十里之内,另外杨影队长、呼延豹队长虽然离得比较远,但他们手下多是骑兵,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他们可以沿这条大道迅驰援。”传令兵说着,把地图上一条表示道路的红线指给军官看。

纳兰庆急道:“你闯了大祸了!咱们马上追,应该还来得及。”

吴忧苦笑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了解么?还这样说。”

蒲山道:“那你的意思是去?可是咱们两人都出去了,如果穆恬在咱们背后搞什么动作怎么办?”

吴忧摊手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说说吧,是哪位大人要见我啊?”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那女子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我说过要为难他么?”

正是骑着高头大马,护着阮君马车,做富家子弟打扮的吴忧。

阮君努嘴道:“还好意思说!前天不是刚被你送进当铺,换酒喝了?”

孰是孰非,我们也不强加于你。我们只是可惜你这样的人才,优秀的人才并不多见,我们不想将你扼杀掉,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犯罪。我们很希望看到你认清道理,凭着自己的意志做出自己的选择,那时候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即使你最终的选择是和我们走不同的道路,或者愿意回去追随你的苏大哥,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的。现在你一心求死,不过是小孩子任性,我不认为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如果我们现在让你回到苏中身边,你还想死吗?生死之事,岂可儿戏?你现在说要死那是很容易,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死了之后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你说苏中对你万般的好,你这么轻易就死了,又怎么去报答他呢?”

这时候卫兵进来,呈上一封信。

樊能冷笑道:“不会忘记的。”忽然对古清大声道:“古清!你怎么说!你也不敢跟我回去见苏将军吗?”古清沉默不语。

阮香听呼延豹说过此人,当时很是为她能够忠心护主感动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吩咐善待这个女子,不想她竟然利用看守疏忽,偷马逃跑。却被纪冰清手下的卫队现,擒了回来,为了捉她,还伤了两人,纪冰清亲自出手才将她制住。

呼延豹兴高采烈地回营,杀敌近千,自己伤亡几乎可以不计,无论如何都要算一件大功劳了。迎面碰见吕晓玉,呼延豹笑嘻嘻地打个招呼。吕晓玉一把拉住他道:“大哥哪里去?”

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外边传来卫队士兵吆喝马匹的声音,渐渐去远。

沙炳道:“太好了,原本我们泸州的士兵就都是骑兵,现在因为马匹不够一部分人不得不转为步兵或者弓箭手,这批战马到了,我要求先装备给我们。”

这份报告,又是‘无影’的情报么?”

赵扬看着吴忧坦荡真诚的眼神,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热切的神情,慢慢道:“吴兄所言未免偏激,大将军虽有专断之举,但乱世用重典,遭人物议也是难免的。”

吕晓玉道:“他那些手下虽然无礼,但对他还是比较忠心的样子。”

小君……还是……小香?”吴忧有点儿疑惑地问。使劲揉了揉眼睛。

三女进入前院,只见满地都是哀嚎的汉子,左臂上都绣着一条黑龙。阮香叹道:“男人就是太暴力了。把人都打成这个样子。”很不忍心看这些人的惨状,经过他们的时候就抬起纤纤绣足,轻轻点在这些汉子的大穴上,让他们安静地睡上一会儿。

喝了一口酒,环视众人道:“诸位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之事是什么?”

阮香等人无语。看着外边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阮香道:“大家准备一下罢。”

各地大型佣兵团有三十五家接到了邀请,都表示要参加,十州诸侯除了灵州,都派出代表来京,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接到请柬的有一百二十六人,因为请柬上面没有特别注明姓名,不少人没有接到请柬便拦路劫夺,不少成名高手因而丧生。各地赶来看热闹的有五千人以上,目前京城治安因为这些江湖豪客的到来有不稳的趋势。目前京城守卫加强,据说就是防止这些人生事。

吴忧猛地睁开眼睛,赞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姑娘是从哪个神仙手里偷来的?”迫不及待又斟一杯,细细咂摸

青年继续道:“我已经有太多的忧愁重压在我的心头,你的眼神,徒然在我多重的忧愁之上再加上一重忧愁。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他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指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黄蜂’一日前出现在离这里二百里的青泥镇,他们的目标是从淄州来的一支佣兵团,燕州境内几支山贼也闻风而动,准备和‘黄蜂’配合。这支佣兵团也现了山贼的举动,现在正朝着青阳城方向移动,‘黄蜂’等山贼埋伏不成,改为明攻,衔尾追去。”

呼延豹不乐道:“杨兄不相信我的斥侯的能力么?”

阮香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心里竟然略微有点儿失望,道:“不想大哥竟能猜到我的心意。我确实有此打算。随那些商人一起走度太慢,每到一处都要停留几天不等,目标又过于招摇,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而且我担心我们在黑风寨做的手脚瞒不过张静斋手下才智之士,若等他反应过来,伏兵于路上,我们只有一败涂地了。我们马上要经过的燕州、京畿都是张静斋的势力范围,不可不防。大哥和姐姐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好了。大哥既然说分开好,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吧。”说到最后,心里对姐姐竟是有点儿愧疚,这样说表示自己也支持吴忧的意见了,不能说没有私心在里边

吴忧大惊,道:“这如何使得!”眼见阮君气息渐渐微弱,脸上却满是祈求之色,猛地又呕出一大口血。吴忧跺脚道:“罢了,阮家妹子待我如此厚恩,我便为她担了这轻薄浪子之名又如何!”

阮香也是一惊,道:“真的是她?”

水凝正好奇地打量那女子,猛听背后两个男人猛吞口水的声音。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苏先生身体如何了?昨天我送去的人参吃了没?搅扰先生静养,实在是静斋的不是。”

呼延明也是暗暗焦急,心道:豹大哥你倒是出点儿动静啊,不会是真依大人之计,见到伏兵就撤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