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是不信?

忍足雅也显然是浑身一怔,几近于黑色的深蓝眼眸有那么一瞬间的晃动,这样子的表情,这样子的迹部源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久违的熟悉感。自从那日的摊牌之后,忍足雅也就没有再找过迹部源了,即使痛苦到夜夜买醉,日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都没有兴起过再去找她的念头,一方面是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这么做,另一方面的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一个礼拜前,他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竟然主动约他出来,忍足雅也无疑是惊喜的,内心深处那点小小的侥幸瞬间被扩大。人就是这样,即使对方已经说出了那狠绝的最后一句话,他也不肯彻底死心,不为别的,就因为太爱对方了。

听到这个名字阿源才想起来这个看着脸熟却一下记不得是谁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个曾经抛弃了她,转而投向上司女儿怀抱的臭男人,真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天。

“景吾,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迹部纯寺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死死看着这个令他有些陌生的孩子,心里有被拂了面子的恼怒,有生气,有心虚。

“啊拉,这不是上次那位先生嘛!竟然在这儿碰见你了,真巧啊,上回没来得及道谢,真是非常感谢您和贵公子,要不是你们,我还指不定会怎样呢!”阿源带着惊喜的说,那么奇异的装束,不会认错的!没想到世界那么小,上次在医院里她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做出了不礼貌的事情,为此她还很愧疚的呢。

迹部纯寺张了张嘴,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面对的是曾经的阿源,那么他一定能毫不费劲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谎话,可是在与她那般恩爱幸福了那么久之后,饶是冷情如他,心里面总是愧疚的。

“少爷!接到英国的消息,克拉克夫人……去世了……”管家一脸沉重的禀报了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这一噩耗,对于如今低气压的迹部家来说,不亚于雪上加霜。

脚下猛踩着油门,阿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她只想逃离那个令她如跳梁小丑般自导自演了一场爱情滑稽戏的地方,越远越好。眼眶里是涩涩的干涸,她才不会让眼泪这种东西软弱了自己的心,就算是输,也要挺直了腰杆。接受无奈,承认失败,该从这个虚假的恋爱中醒来了。

“老头子,走了!”扯了扯帽子,越前龙马背着大大的网球袋,拖着小小的行李箱,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病房。

克拉克夫人的这一决策其实也是有私心在的,阿源作为他们的女儿,还是关系很好的女儿,由她来继承巨额财产他们绝对放心,还能从中获得极大的利益,毕竟从人伦上来讲,阿源还是要尽力满足父母的要求啊。再来,继承了这么一大笔财产的阿源背后有着迹部家撑腰,比起势单力薄的克拉克夫妇,更能防住某些有心人的一手,也能预防诸多不是意外的“意外”的发生。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主意,何乐而不为呢?何况阿源本身也获利很多。

不二由美子站在阿源的办公桌前,带着恰好的尊敬,恰好的骄傲,施施然的站着,这样的气质正是阿源所欣赏的地方,“青春学园,迹部少爷是在冰帝吧!大家一起加油吧!”

景吾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啊嗯,是啊,怎么了,felix?”

“哎呀,慈郎,磨磨唧唧紧张什么,是不是人啊!”红色妹妹头的向日岳人掌拍上慈郎背,带着丝幸灾乐祸的笑。

“阿姨,可以多来的房间看看小影深吗?”crystal蔚蓝色的眼睛真的如水晶般的剔透,亮晶晶的看着阿源。

“是是,小源是世界第的好人,娶到是上给的施舍。”迹部纯寺顺势搂住阿源的腰,眉眼弯弯的笑着,“不生气吧?”

“多少遍,种时候应该‘欢迎回家’才对。”大概是被迹部纯寺气到,又大概是触景生情想起永远无法再见面的老父亲,阿源的声音竟带丝鼻音。真好笑,前面那个人应该是儿子才对,可竟然感受到曾经在父亲身上才体会的到的安心。

火药味渐浓,但是两个人依然好无所觉的微笑着。只是个笑得婉转,个笑得不屑而已。

“就是就是,输的太难看!”

迹部纯寺登上飞机的时候,阿源依然在梦乡之中,所以不知道他在临走时曾吻上的额头,“摆平德国那方面,会很快回来的……”转身出门的那刹那,迹部纯寺温润的眼中闪过丝阴狠,资金周转不灵?呵,他迹部纯寺做事可没那么不靠谱,当初他回日本的时候早就安排妥当切后续,人当真以为他身在日本就不知道德国的事情吗?就暂且回人究竟玩的是什么花样,最好别让他捉住把柄,不然……

迹部纯寺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阿源的视线样,继续逗着儿玩,脸上挂着的笑容不知道有几分真实。大概是真真正正的当回母亲,或者是磁性激素分泌过多,阿源有些心软,谁人心中没有什么不可触及的底线呢?谁人心中没有自己的秘密呢?正如同自己,就算再疼爱小景,再疼爱小影深,也不会告诉他们穿越的事,每做的,也不过就是顶着迹部源的名号,假装是而已。

孩子他妈继续埋头苦想,忽然抬起脸,兴冲冲的看向孩子他爸,:“孩就叫影深!迹部影深,‘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的影深!”

——哎哎?小景怎么突然来公司?妈妈下来接吧!

“额,阿寺啊……”阿源刚想说,却发现舌头突然打结了,胸口里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我,那个什么,嗯,其实我……”

迹部家请的家庭医生自然不会差,一剂退烧针下去,又抽了一管子血,医生留下一张处方,然后便严肃着脸对阿源说:“迹部夫人,迹部先生应该是过度疲劳,导致免疫系统下降,感染了风寒才这样。请您一定要让他多加注意,年轻的时候身强体壮的没问题,但一旦年龄上去,身体机能的各项问题就会出现了,过度疲劳还会导致器官提前老化,这点还请迹部先生珍爱生命,千万不能熬夜。其他的,便没什么了,今晚应该就能退烧,那我先告辞了。”

迹部老爷子把女儿托付的那个孩子丢给了迹部纯寺去处理,便不再过问一句,专心筹备女儿的后事,脸色阴沉的可怕。迹部景添身上留着那个男人的血,他无法平静的面对那个男人的骨血,也无法面对与女儿那么相似的孙子,所以迹部老爷子决定眼不见为净,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年幼的孩子刚刚才失去了唯一的母亲……

“呵呵,迹部夫人,令公子真是相当的出众啊!”同为校董的地中海先生笑得一脸猥琐,嘴里赞扬着景吾,可眼睛却一直在阿源的肚脐眼上三寸和肚脐眼下三寸流连忘返。

“再……再见……”

“去做个入学测试,顺便参观一下学校。”阿源笑眯眯的说,即使内心再怎么郁闷,她也只能打落了牙齿把血吞,他大爷既然已经养成了,那也只能认了。

“是什么?你快说啊!”话说到一半,这种感觉最是难过,阿源皱着眉,很是不满的瞪着那笑得一脸狐狸样的男人。

好笑的摇摇头,看来她家的小傲娇又收服了一个忠实的跟随者。阿源随后就找了律师来到桦地家,与他的父母说明事情缘由,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桦地夫妇马上就同意交出桦地崇弘的抚养权。

打开车门,小景吾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距离近了,他也看清了被欺负的那个黑头发孩子,皱了皱眉,这黑发小子看着人高马大,怎么就一脸木讷的任人欺负不反抗呢!秉着同是亚洲人,而他又最讨厌持强凌弱,小景吾心中顿生一口气,一句话就这么说出来了,“欺负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这就是你们英国的绅士之礼嘛?”

回过神,阿源从青春期的问题中挣扎出来,最终决定满足自家小豆丁的虚荣心,笑着说:“我儿子本来就是最华丽的!但是小景呀,你这个

不会做出对迹部财阀不利的事出来。所以,你与其防备我,还不如与我联手做大迹部家!”

“哈哈哈哈,哥哥,melo!我们来玩泼水!”小纯慧调皮的拿着花匠遗留在花园里的皮管,连接着水龙头,水珠飞溅,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一脸可爱的望着她。

“阿寺,疼不?抱歉,我出脚太重了,但是人家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回来,一醒来吓了一大跳呢!”阿源满脸忧伤,一只纤纤玉手死命的为自家老公做着腰部“按摩”,用力揉啊,搓啊,扭啊!

一把放下手中的书,小景吾“噔”的一下跳下沙发,奔到阿源身前,大大的眼睛亮亮的,小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是那一股子喜悦和兴奋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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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就是另一段不幸婚姻的开端。忍足枝雨夫人似乎很爱自己的丈夫,但是忍足雅也同学从一开始就不爱这个老婆,人是家族硬逼着娶的,这心总不可能被逼着爱吧!好在忍足枝雨的肚子够争气,一举怀上龙胎,产下忍足家下一继承人——忍足侑士,速度丝毫不比先结婚的迹部源慢。

生日啊,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迹部源的生日!阿源非常的吃惊,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呢,但是,但是小景吾却记得,还特意准备了礼物……想到这儿,阿源的心田中流入了一道温暖的甘泉,那是说不出的惊喜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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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朿樱见阿源出了小景吾的房间,立刻走了上来。

我好,为什么……要我相信……”是为了向别人体现迹部家母子和睦,还是别的目的?

“哦?景吾平安回来了?那太好了,不愧是阿源,找你来英国是正确的!”那声音似乎连惊讶都惊讶得如和熙的春风,温润富有吸引力的嗓音几乎可以使人臆想到那嘴边的一抹淡笑。

随着一阵人仰马翻的骚动,一名淡黄色头发的美丽少妇,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动作堪称优雅的拎住了一个被打倒在地的人,“告诉我,被绑架的小孩子在哪个房间?”

金发男人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小姐还是去问夫人吧,我只是负责传话和协助小姐解救小少爷的。”

管家战战兢兢的看了阿源一眼,小声说:“有,但…那是给老爷和先生用的……夫人要用的话,还是去请示一下先生吧……”

猛的摇了摇头,阿源深吸一口气,放下小景吾的照片,把它小心翼翼的搁在办公桌的玻璃下面。然后拿起一份文件

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多么温柔宠溺的语气,这是多么柔情英俊的男人!恐怕只要是个女人,被他这么一哄,天大的气都该消了吧,然后再沉溺在他温润的浅灰色眸子中。

母亲这么做……小景吾一时还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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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了一个叫‘迹部源’的少妇身上,此少妇是迹部大财阀的第一夫人,二十岁与迹部家少董结婚,婚后一年得一子,取名迹部景吾,现年六岁。但是,这名少妇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儿子,不,应该说她是很不喜欢这整个迹部家!具体原因不得而知。而就在不久前,这位应当活得相当精彩的迹部家第一夫人,意外坠楼!就此一命呜呼,空出壳子让阿源这只新上任的死鬼接手。

说完这句话,阿源心里其实是十分紧张的,孩子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像景吾这样从小就那么聪明的孩子,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曾经编织出来哄三岁小孩的理由可以骗过六岁的小景吾,更加不认为,长大后的景吾会看不出其中的区别。

景吾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撇了撇嘴,有些别扭的看着阿源,像小时候一样扭捏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六岁前的事,本大爷记不清了,根本不存在恨这种不华丽的感情。还有,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担心些什么呢!还不快跟本大爷去看表演?”

阿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掩去了眼角边的一丝闪烁,抬起头,踩着高跟鞋迈出步子,她可不可以说,在听到景吾这么说的时候,她很自私的有一种放心,一种感动的情绪?其实,当阿源在黑暗里出不去的时候,最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担心景吾会不要她这个母亲……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在瞎操心了!

迹部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