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世故的黑爱文经过审时度势,周密考虑以后才要再一次求助施言的。因为这次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作用。只要施言的父亲打打招呼,五弟的毕业实习科室不会差,而毕业的时候,由于领导知道有施言父亲这一层关系,根本不需要再打施言父亲的牌就足矣要爱革顺理成章地被分配到好部门。

于瑶宿舍12点也锁大门,所以和黑诺也要走了。就猜着今天会比较晚,黑诺提前请于瑶帮助找个男寝借住一晚,大学里本市学生周末回家,床铺经常就贡献给外校或者临近城市的拜访同学。施言听到黑诺要和于瑶走,忍不住一把拽住他胳膊:〃别走!〃

〃太累!〃石浩靠著墙,闭上眼。

〃不帮。〃干脆的答案。

新生们兴奋不已,伸长了脖子脑袋挨脑袋地贪看前方,黑诺也忍不住有点心跳加速。百米前的校门风格简约,却透著历史沈淀下来的隽永痕迹。黑诺左右二位仁兄在车开进校门一瞬间的欢呼感染到了每一位新生。学长尽职地介绍每一处途经的建筑,柏油路侧绿树成荫,偶尔有三、二位学生,学长说还没有正式开学,新生军训提前报到,所以看著冷清些。等真正开学老生返校了,校园里就会如繁忙都市一样喧嚣。

黑诺略早恢复一些常态,走回到桌边,要施言也坐到床上。

考试前多少努力,心墙终是崩塌,可是一个假象,就可以胜过孤身做战的自己,这难道还回答不了是恩情?是爱情?大战方酣,胜券在握的黑诺可以去面对自己的失恋了。在这一刻,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伤痛愈合,而新的希望升起,增加了力量去对抗失去阳光的寒冷。所以黑诺认输了,输掉了爱情,输得八面威风。

沉默的世界需要一个破冰者,黑诺还是决定担此重任了,挺胸、抬头、启目;施言也同步着这一程序,视线与视线相撞。太熟悉了,熟悉到骨头里的俩个人,最好的伪装在对方的透视下也如放置在x射线下,一览无遗。

〃我咬了的馒头,嚼没味了吐出来,要黑诺吃,恶不恶心,黑诺不会那么没出息。〃

〃嗅你臭不臭。〃

施言心裏瞬間就是盛夏若花,捧了黑諾臉欣喜得意:〃你若不想我,我不是白想你了嗎?〃

〃你看他什麽时候不病著?干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相。你们还记得高一时施言叫他恐龙不?施言说他就一副骨头架子。〃秦明旭实在无法理解,怎麽施言鄙视的一个人转眼就变成宝了?

〃调xxx厂吧。〃这是施言爸爸的企业,可是多少人都挤破脑袋要进去,送礼都找不到门路的单位:〃我可能没办法要你一步就到总厂机关来,或者在机关附属科室,或者在分厂的机关,但是以後我们再慢慢一步步来,可以吗?〃

早晨施言的父亲先去单位,然後才和车子一起回来接上他,借著这个空挡,施言骑了车飞去黑诺家,虽然他去的目的是什麽,他都没有想呢,他就是想告诉黑诺一声:他出门了。等下了车,他才犹豫了脚步,结果无意间的一抬头,院门上挂著锁头。施言走近看确实门锁著,好象也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黑诺正在医院开药呢。

〃他赖什麽?〃施言不相信黑诺会是赖帐的人。

〃我把背借你!〃

〃快点,还要我帮你。〃

黑诺连着三天中午想找机会和施言说话,但是都在施言的冷然漠视下失败告终,他也认清施言是不会理睬他的了。黑诺心里非常难过,施言真的是一个好朋友,霸道地对自己好,自己不但没有回报,还骗了他。黑诺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过他提不起勇气每天去施言班级门口去找他,因为施言看不见他不说,也听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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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的狂暴骤然而起,谁会傻得去回答他,可也证实了他的猜想,怒火熊熊烧起,他绝对、绝对压不住了,大喝:〃滚!都给我滚!〃

女孩子不说话,眼泪就那麽掉下来。

〃嘿,哥们,分担区就归你我了。行不?〃施言貌似亲近地搭上黑诺的肩,貌似征询他意见……在其他3人的名字已经填在相应的负责栏里之後。施言决定的事才不会给别人反驳的机会呢。

黑爸爸的爱意表达在黑妈妈在家庭中的地位、主导。他没有如周遭家庭一样做个回家只有张嘴等饭,油瓶倒了不扶的夫权至上的男人。他喜欢和老婆一起摘菜、做饭、甚至收拾家务,享受过程中老婆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嘴角的一弯、眉梢的一颦都令这北方汉子心动不已,他心头就如阳光穿透般温馨雀跃。男人们一起喝酒中的玩笑,也时常的有人酒後半疯癫地说著妒忌、羡慕黑爸爸能够娶到这个杭州出产的美女,粗野的工人们哄闹著要黑爸爸讲述黑妈妈的美、娇。黑爸爸只有嘿嘿笑著,一直傻笑。笑话,自己的宝贝他才不要与别人分享,这个水一样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一丁点儿也不告诉他们。

李明启的话是有部分道理的,如果真有李明启说的那一日,所谓傻逼做法是不可取。可是黑诺还是转不过那弯儿,分手都不说留恋的感情是真的吗?已经有了一生的爱恋,还可以再次寻找爱情?这太难以取信了。

李明启觉得黑诺在感情方面太单纯,才不会理解。而黑诺告诉他感情是一杯水。当李明启听取了黑诺一杯水的理论,他感慨笑叹:〃黑诺,你小子保准在发展地下情呢,初恋吧?你喜欢的人太他妈的幸运了,但是人家要不诚心,你就等着死吧。〃

第18章

施言在家过了几日灯红酒绿的新生活以后,周围上得了档次的娱乐场所都玩遍了。在听说黑诺与别人一起去天坛、地坛、月坛的他,心念一动,干脆一天之间自己也出现在北京。施言知道黑诺他们的安身地址,直接有他父亲单位驻北京办事处的车送他过去。

神通广大的施言就这么天兵一样突然而降,站在门口的黑诺惊喜得没有声音,还是屋里人喊问,才把施言让进去介绍给大家。领队恰好是在统计预订火车票,因为社会实践活动接近尾声了,学生团体票要提前预订。

施言马上取消了黑诺的票,告诉他和自己一个星期以后一起回家。黑诺他们的票是学生票可以半价,而且还是学校承担票费,所以本打算把日期延迟,但是施言自然不肯要他持学生票。一分钱一分享受,学生票只提供在硬座上,而不允许买卧铺。

施言不愿意住在驻京办事处里,人多眼杂,即使黑诺是同性,怕妈妈知道了以后也会啰嗦盘问什么朋友。所以他以出行方便为由,住了交通比较便利的北三环下的友谊宾馆。黑诺想两天以后活动结束才去施言那边,可拧不过施言的〃主动〃--积极地拎了黑诺的小行李,眼睛象等肉骨头的小狗一般叭叭眨着,黑诺无奈找领队请求外宿。不需要太多理由,黑诺的表哥来北京旅游,带了黑诺去自己那里住属人之常情。

友谊宾馆是过去的王府在解放后改建出的宾馆,即使晚上他们不能游览曾经的王府花园,仅从宾馆的硬件设施比较就强办事处百倍。在出租车上,同坐后排的施言有几次忍不住牵黑诺的手都被挣脱,所以一步进房间,施言头一个动作就是扑压黑诺在门上,这个吻有点恶狼的味道。

天气炎热,黑诺每晚简单冲洗但次日还是一身汗。施言舔舐啃咬到喉结,好像吃排骨似的吸吮,让黑诺又痒又想笑,转着脖子躲狼吻:〃汗,今天还没有洗澡呢。〃

施言烈焰红唇锲而不舍追踪目标:〃咸淡适中。〃说完,还故意把舌头伸了出来舔过黑诺优美的颈项,那邪佞的眼眸情色十足。黑诺对施言的色迷迷劲无可奈何,说出去谁相信人前光亮洁净的施言连他的汗臭也不放过。

黑诺他们人多,考虑到别人洗澡动作自然要迅速,日日都是冲冲就完事。现在他可以尽情洗个热水澡了,所以虽然有明摆着的危险,他还是情不自禁受到热水的吸引,在施言的怂恿下半推半就躺到浴缸里,主要他也有接下来的觉悟。

没有吃晚饭的施言饥饿感不强,把黑诺哄去泡澡,再电话点了一份客房扬州炒饭以后,三两下脱干净大摇大摆进了卫生间欣赏美人出浴。

生性保守的黑诺还是拉好浴帘的,施言故意很响地抬了马桶盖:〃我尿尿,要不要偷偷看看?〃

哗哗的水声要帘子后的黑诺心跳脸烧,施言恶作剧地停顿两秒,结果黑诺的呼吸好像也窒息了两秒。水声之后狭小空间里就是寂静,黑诺并没有听见施言出去啊,他疑惑地转头,一双坏坏带笑的眼睛在帘缝里被抓住。

施言〃唰啦〃一下拉开浴帘,黑诺多少心里觉悟也禁不住脸面薄,红晕眼看着扩染到脖子。施言迈进浴缸,只有1米6的浴缸容纳黑诺一人都不够躺的,挤进来施言那是转身的地儿都困难。

施言对自己体型有自知之明,只洗淋浴,问题是脸皮城墙一样的他站在水下,面对着半坐在水中的黑诺一本正经地洗着自己的骄傲,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里很难洗,边边角角都要洗到。。。。。。〃

黑诺偷瞄了几眼他那东西,却不知自己也被那东西的主人偷瞄着呢。施言挑逗黑诺,自己也同样被黑诺蛊惑,在发现黑诺不自在地想用毛巾掩藏腿间活跃时,那东西在手里就骄傲地膨胀挺立了。

拉黑诺出水,要他的兴奋无所遁形,黑诺紧张地背对施言。身后的双臂拢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握在勃起的阳具上:〃我帮你洗洗。〃

〃不。〃

拒绝的声音在后颈被舌头洗涤下变得颤弱,施言倒出沐浴液在掌心搓出泡沫:〃这里,要把包皮掀起来才可以洗干净。。。。。。〃

越发沙哑的声线,加上唇舌对耳廓的舔食,黑诺的腿虚软不堪。当戏弄的舌尖钻进耳蜗,黑诺呻吟着支撑不住地靠在了伟岸的身体上。被清洗的部位一把烈火燃烧,臀上也有一团火,黑诺艰难地转身,两团火焰象正负级的磁铁焦急吸附,摩擦。主导的施言俯头深切品尝黑诺唇舌之魅,让生于情欲的黑诺不敌投降。

施言不在意黑诺先一步攀上高潮,他以为健康不如他的黑诺持久力应该不及自己,反正长夜漫漫,他有足够的耐性等到最后的灿烂。而且都说前戏对另一半很重要,都说男性射精以后疲惫地翻身睡觉,会让另外一半很失落。所以绝对也要黑诺得到快乐享受的施言很注意这些细节的,没有一次不是事后抱着黑诺拍拍的。

门铃声打扰了继续的热情,黑诺惊慌地离开施言怀抱。施言安慰:〃应该是餐厅服务员,我点了炒饭。〃

施言拽了浴巾围在腰上也只是开了门缝,因为那份阳刚还没有完全偃旗息鼓,降了半旗罢了。

黑诺知道他没有吃晚饭呢,责备他挺大个人了还饿肚子去找自己,也不知个轻重,按了他坐在桌前先吃饭。为了要施言乖乖顺利地吃完一顿饭,黑诺没有围浴巾而是穿上了酒店里的浴衣。

〃这来,再吃点。〃施言指指自己的大腿。

〃老实吃饭吧你。〃黑诺开了电视坐到床边,屁股压了几下床垫子:〃这床真软。〃〃嘿嘿,〃施言发出奸笑:〃我特意要一张大床的房间,够翻滚。〃

黑诺气结,这施言没有三句话不带点颜色的。狠声道:〃我睡沙发,你正好在床上随便滚。〃施言委屈地瘪嘴:〃我又不是说插进去滚,打手枪就不可以滚吗?你倒是爽了,卸磨就杀驴,我就憋死活该!〃施言拉着长白山的脸闷闷吃饭,黑诺从他对面的镜子里看施言头也不抬,心里明镜着他伪装的怒气陷阱,偏偏就是甘愿跳下。

走过去由后抱住他:〃好吃吗?〃

〃不好吃!〃

黑诺失笑:〃不好吃还大口大口吃那么香?〃

施言生气的样子坚持不下去了,站起来就推倒了黑诺压上来:〃还惹我是不?非要我奸了你才老实。〃

〃流氓本性!〃

〃老子我就是流氓,〃突然什么东西闪过,要施言脱口:〃大亨。〃

这两个字将二人点化,定定相望中,那无邪烂漫的年少光阴居然已需回首两年前,昔日的戏说也一语成谶'1'。两颗心突然就又甜又酸,原来岁月在不经意间从指缝里已经溜走,即使百年给你,也不过白驹过隙弹指瞬间。这一刻,施言愧悔带给了黑诺两年万水千山的跋涉,漫漫升起的深情荡涤开原始的欲望,只愿怀中有他。

〃诺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