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轩哪里满足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子乔刚扭过头,就被他整个人抱起来转过身子,两人的目光直直对视。

宴席上不少人都喝高了,喝高了的后果,就是说话多了几分随心所欲多,宴席上的气氛,倒是融洽得很。

驿馆早就注满了各国使臣,这一次前来给南楚皇帝贺寿的使臣比较多,因此驿馆住不下那么多的人,因此朝中王公贵族的别院也被用来安排别国使臣居住。

天下即将烽烟四起,父皇这些年来一直暗中操练兵马,国库的收入虽然不少,可是却一直只能勉强做到平衡,能够积攒下来的银两,一年不会超过三百万两,只是最近一年,税收节节上升,出去各项开支,国库的收入,一年的时间,至少能够积攒下一千万两。父皇觉得,这都是谁的功劳?儿臣手里单单是一年需要上缴国库的银两,就不低于一千五百万两,父皇,你觉得这个数字,是不是很巨大?所以,父皇说儿臣要这个太子之位,要不要得起?父皇或许会以为,儿臣有银子就觉得自己能够胜任太子之位,很可笑,父皇如果是那样认为的,那么,南楚国的将来堪忧。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了南楚的百姓,儿臣就算是要逼宫,也要将南楚握在手中。”

周身的森意瞬间敛去,颜倾御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走神了,凝视着那双黑亮的眸子,颜倾御心底一紧,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人看穿般,心,突突地跳了几下,眼中更多的是懊恼。

“让人带他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到正厅去吧。”在子乔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璃轩话语有些别扭地说着。

没有人看到楚璃轩是如何出手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没有人知道萧大公子嘴里的伤,是他所为。pxxf。

“娘子,我只要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不管你什么身份,如果娘子喜欢,我可以把整个天下给你,让你当女皇,为夫就做你的皇夫,不过娘子当了女皇之后,可不许纳妃,后宫只能有为夫一个男人。娘子也只能给为夫生孩子。当然,在娘子成为女皇之前,为夫也愿意和娘子一起生孩子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往事

看了眼箱子上的小锁头,眸光微微闪烁,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眼来回扭动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头已经打开。

用过午膳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楚枫谨才看着子乔,“子乔,你认识夏侯子墨和慕容熙很久了吗?”

子乔今天出来,约了人在天雨茶楼。

武王眯着双眼,眼中寒意料峭,双眼中阴沉的气息让空气中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听到那妇人说自己的头伤了,子乔这才感觉到脑袋有些沉重,不仅仅是疼的感觉,还很沉很沉,脑袋里像是有什么要裂开一样。

到底是谁,掳走了她?楚璃轩从来没有感到纳闷的无力过,自从他的母妃离开之后,他从来没有那般惊惶,那般不安,那般害怕,也没有那样的无力过。

子乔缓缓地睁开双眼,她虽然内力被控制,可是,警觉性并不低,刚才那男子进来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只不过这男人的气势过于凌厉阴冷,所以子乔才没有张开眼睛。周围的情况她还称不上熟悉,如果可以,她宁愿晚几天,再见到这座鸣凤山庄的主人。

那里是一处宅院,高府大门,府门外搭建着一个高高的台子,台子下面已经沾满了人,子乔一眼望过去,台子上面还没有人。

嬷嬷垂下脸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小姑娘去了。”

楚璃轩对着子乔狠瞪着自己的眸子眨巴了一下那双黑亮的狐狸眼,靠近她得意地笑道:“娘子,你不要在继续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了,不然会让别人妒忌的,你看看,旁边那些女子的目光,几乎都能把射出无数个刀口子了。”

“哐啷!”一声,手里的茶杯摔落在地上,也阻止了水侧妃和尹侧妃相互间的明朝暗讽,众人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碎茶杯上,在移到子乔身上。“哪个丫头上的茶水,竟然这么烫,幸而没烫到本郡主,不然,定让人打发出去。”

“是啊,喝醉真的很难受,只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是清醒的,醉过去的时候多了去,习惯了酒醉的痛苦之后,那一种难受的感觉就对淡了。”红衣女子旁边一位名唤红眉的女子淡淡说道,脸色上满是消沉,眼中,似乎装着太多不得不掩埋下去的伤痛与无可奈何。

只是看到那楼梯上面的人,子乔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像是没想到那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般。

“谁让你不吃的?装什么呢?怕人家说你轩王吃东西像猪啊?”子乔自然是看到楚璃轩在宴席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整个晚上就看到他握着个酒杯,虽说不上像酒鬼那样把酒当成水来喝,不过应该也喝了两三壶了吧。

“皇上明鉴,臣刚才的话没有半分对皇上不敬之意,臣只是觉得今儿个是年节,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便想要图个热闹,而在座的众位,相信对永乐郡主的才艺很是期待,毕竟听闻这算盘,可是永乐郡主发明的,因此永乐郡主定然是才华过人之人,因此小女才想着让永乐郡主殿前献艺,一为活络气氛,二来也是希望能够欣赏到永乐郡主非凡的才艺表演,一饱眼福。”

看到子乔穿衣服,楚璃轩挑了挑眉头,笑着道:“娘子,你是不是要去给夫君做吃的?娘子真好。”

“你怎么会来南楚的?”子乔笑着走近他们,疑惑的开口,年节就要到了,他不应该留在七焰宫里过节的吗?目光不经意地从他旁边的人脸上扫过,子乔怔愣了一下,她似乎从那个人了眼里看到了很激动的情绪。眯了眯眼,子乔再次看着那个人,她没看错,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真的是激动。

“有劳大夫了!”楚枫瑾看了眼楚璃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年轻又俊逸的男子,实在不太像一名大夫。不过还是坐了下来,将手放在脉枕上面。

果然不愧为众将之首,站在众人前面的那一名将领果然有心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楚璃轩便是不想要他们和沐子乔比试也不行了,而他的本意不过是想让沐子乔知难而退,在座的众人,除了楚璃轩,没有人会相信眼前这名娇弱的女子能够赢得了他们。

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子乔,“看来郡主是嫌弃我们了,王爷和王妃都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么重的话,郡主倒是比王爷和王妃更有能耐了,得,既然郡主不喜欢,那咱们也不来这里惹人厌烦。”

在子乔淡漠的目光下,十二位掌柜和五个庄子的管事颤巍巍地离开了悦亲王府,出了悦亲王府的大门,众人才发现,内里的衣裳竟然全都汗湿了,冷风吹过,众人的身子更是摇晃了一下,想到那一双锐利深幽的眸子,那清冷的笑容,众人额头上刚擦掉的汗水顿时又冒了出来,顾不得再擦干净,急急往家里赶去,十天的时间,他们即便是日夜不眠,也必须把账册从新做好,只是那些花掉了的银子,该如何凑全?

子乔点点头,应下了楚枫瑾的话,既然来了王府,自然是免不了和皇家的人打交道的。

下午诗儿给子乔梳的是流云髻,斜插着几支紫玉簪子,映得子乔的面容更显尊贵,紫色的玉吊坠子随着脚步的异动,微微摇晃,添了几分娇俏的风情,身穿淡蓝色对折式收腰托底罗裙,腰间松松地绑着墨色宫绦,浅色的流苏随意散落,轻轻走动便漾起一阵阵涟漪。

水袖端着一碟子点心进来,微微笑着,子乔来了南楚,水袖和小桃还有华嬷嬷自然也跟着来,子乔身边有六个丫头,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大丫头是水袖和楚璃轩给自己的四个丫头中的棋儿,剩下的两个二等丫头则是小桃,画儿,诗儿,琴儿,管事嬷嬷是楚枫瑾专门拨给她的翠嬷嬷,华嬷嬷子乔也留她在房里侍候。

子乔走到房间里的书桌旁,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刷地写了几个字,走到南宫擎天身边,递给他道:“去这个地方,能够找得到第一楼楼主欧阳胤。”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我是你的孩子,既然我是你的孩子,又怎会成了沐家的女儿?还有我身上的这个雪莲花印记,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子乔眉梢微挑,看到水袖和小桃将衣服拿出来之后,就走过去,仔细地检查。

轻舞公主面色一阴,扬气手掌,直直朝子乔的脸扇过去,却在即将打到子乔脸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虽然想过这一切一早都确定了,可是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茗香和曲毅都深受打击。

弹琴之人的情绪决定她所弹的琴声的意境,紫琴郡主心里的怨气越来越浓,所弹的琴声自然也就失去了这一首“清风飘语”的味道,本是悠扬婉转的琴音,此时却像是着无数的委屈和怨恨,低吟哭泣。

高氏没有诰命,今日自然也没有资格前往参加宫宴,所以户部尚书府今日只有沐怀仁和子乔两人能够进宫。

“再派日影和月影过去吧,本王希望日后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即便是一根寒毛,本王也是不允许他人伤了她。”低沉的嗓音淡漠阴沉,只有在后面的那一个她字的时候,才带着点点温暖。

听了小桃和水袖的话,华嬷嬷也是一边喂子乔喝粥,一边劝道:“是啊姑娘,还是让府医过来诊治一下吧,不说别的,但是您手上的伤口,看着就骇人,您这样随便涂了点药,怎么可以呢?”

“若是早些认识沐姑娘,或许本殿这些年来,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二皇子像是在随意地说着,却又像是别有含义,刚才在竹林里遇见秦王的事情,这二皇子应该是知道了的。

“楚璃轩,你少恶心了,还有,你先放手,拉拉扯扯的,当本姑娘是你这妓院的姑娘不成。”子乔不想被他抓着,一点都不想,虽然他的手很漂亮,看起来很干净,可是他抓着他的手,让子乔有种难以挣脱的感觉,那感觉很沉闷,像是慢慢窒息一样。

沐怀仁缓缓地转过身子,像是才发现子乔走进来一般,锐利的眸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眸光喑沉地看着子乔。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子响起,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带着一股深沉的压力,众人一看,这才发现院子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三名智海寺的和尚。

林子里很安静,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就只有子乔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太阳又大,所以林子里并没有什么人,置身在这桂花林里,偌大的天地间,似乎只有子乔自己一个人。

“姑娘,姑娘刚才奴婢看到三姑娘去了二姑娘的院子了。”

子乔冷冷地看着高氏,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母亲,请家法可是要父亲在场的,你这样做,就不怕父亲动怒吗?还有,”

秦王似乎对彤儿说的这一句话很是满意,冰冷的神色淡了不少,看了她一眼,声音多了几分温和:“彤儿找本王,有何要事?”

就连水袖和小桃,也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这公子刚才可是在帮姑娘的,可姑娘对他似乎不客气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