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郝欣颖侧躺着身子背对着他,咕哝着。

若是单纯的吃饭,她当然没问题,问题在于……他,就是因为他,才让她这么痛苦。

逼迫自己忘了对他的这份感情,因为爱上他得到的却是无情的伤害,但是她发现……好难好难。

只要见到他,她就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迷恋着傲然的他。

“我是不懂,你何时变成这么别扭,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直来直往的你。”缪维星瞅着她无助的背影,内心突然升起一股陌然的不知名情怀,让他皱起眉峰。

他甩了甩头,挥去这不该有的触动,端着空碗离开这儿。

第五章

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郝欣颖望着窗外笼罩在橘黄色太阳之下的淡蓝天空,不由自主的又哀怨了起来。

她什么人不该爱,偏偏去爱上他,老天真爱作弄人,分明想让她的初恋早早放下落幕的布幔,连酸甜的味道都不让她尝一下。

她揉着发胀的头,安慰自己……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寻苦恼,而他又不会跟着她一起痛苦,一点都不值得,这不会就是单恋的愁滋味吧!

“好点了吗?”缪维星瞥见她走出房的身影。

“嗯,谢谢你。”郝欣颖细语着。

“过来——让我看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好了。”缪维星挥手叫她坐到他身边。

郝欣颖迟疑的睨着他,踩着缓缓的步伐,戒慎的坐下来。

缪维星抬高她的下颚,仔细的端倪着,忽然他夺住她的唇,像是在确认什么的摩挲着,让郝欣颖整个人恍惚掉了。

“还不够好,没有我第一次吻你的那种触感。”缪维星吻后,下了判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这么评断我好了没——”郝欣颖后退着,与他保持着距离,以免他再次侵犯。

“我就是我,一个拥有你唇瓣的所有者。”缪维星大言不惭的道着。

“它是我的,不是你的……”郝欣颖保护似的捂住嘴巴。

“你要否认也没有用,从我在这张唇上烙下印记后,它就是属于我的。”缪维星挥掉她的手,用指尖划过她仍有点干燥的唇。

“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又怎么知道在你之前没有人吻过我。”郝欣颖倔然的抬起头瞅视着他。

“我不管你之前有过几个男人,从现在开始……它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品,而且我相信,在我吻过它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人亲过这片油亮亮的嘴。”缪维星低沉的嗓音悠游在她耳畔。

“你又知道了?”郝欣颖辩驳。

她不能被他看低,以为她只让他一个人亲过。

“我就是知道,你是骗不了我的。”缪维星志得意满的说着。

“哼——”郝欣颖合声着。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她就有一肚子气,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像张白纸般丝毫无法隐蔽半点的秘密,全都在他的一手掌握之中。

“被猜中了心事,也不用这么生气。”缪维星嘲弄着她。

她不只说话直接,连表情也直接的泄尽了她的内心事。

“要你管,你不知道吻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是多么重要的事吗?”郝欣颖闷闷不乐的抗议。

“不知道——”一句话,道尽了缪维星的狂妄。

他干嘛要知道吻对女孩子来讲是什么感觉,向来在他身边的女人,一点都不在乎,还很乐于奉献。

惟独只有她,对吻看得这么重要,让他还真不习惯……

“自私!”郝欣颖眼中冒着怒火。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缪维星不以为意。

“那你就去死吧——”郝欣颖拿起抱枕丢向他,愤然的踱回房,将自己锁在里头。

“啐!女人……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缪维星接住抱枕,撇着嘴纳闷不已。他回想着自己所说过的话,不觉得有讲错什么,也不懂她在气什么?

真麻烦耶——他干嘛去揣测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啊,有句俗话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嘛!

但是之前对女人的想法,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她的行径,却让他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冲动,甚至还想抚出她脸上的愁容。

不可能的……他哪有可能会这么想,绝对是意识不清,神经错乱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用这可笑的借口,阻塞自己出轨的神志。

“欣颖你终于回来啦。”殷寰裕双手驱向前,欲给她一个热烈的欢迎拥抱,却被缪维星迅速的挡了下来。

“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缪维星站在他们两人的旁边,盯着殷寰裕。

“你想太多了吧。”殷寰裕闷笑在心里头。

分明是占有欲作祟,不愿见到欣颖靠在别的男人的胸膛。

他可从来没见过维星有这异常的举动,之前交过的女朋友,任凭他动手动脚,维星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这次不同——难不成维星真的给它撩下去了?

但是他们两人的感觉又不太像在谈恋爱,反而有点像是拌嘴的朋友。

苦恼啊!他们到底在演那出戏码呢……

“寰裕又没对我动手动脚,你在讲什么啊?”郝欣颖古怪的睨着他。

“男人在讲话,没有女人插嘴的份。”缪维星寒气的嗤哼。

她竟在替寰裕说话,有没有搞错啊!

等等——那他又在气什么……

“自大的无聊男人。”郝欣颖不屑的丢下这番话,便到她办公的地方不甩他。

他怎能那么无常啊,前一秒钟还和颜悦色的,后一秒钟就翻脸无情。

“欣颖还是这么泼辣。”殷寰裕赞许着。

这会不会就是一物克一物呢,维星的众多女友向来都是主动攀附,而维星只处于接收的立场,所以才比较不珍惜对方。反倒是欣颖不给他好脸色看,挑起了维星无意识的想征服她的渴望,间接的让维星变得逐渐在乎她。

他做着如此的推断,但事实如何就得看双方的表现,他这跟他们共处一间办公室的人,应该是最容易观察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