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伯爵,这一段时间柏林的日子是平淡无味的。”威廉王子点点头说道,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群,“不过,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有很多客人来到柏林,再次举行晚会时,这里会变得更加热闹起来的。”

“这份报告让我哭笑不得,这个人毫无大局观的性格从共和港炮台一事可见一斑,而这次不过是这种性格的又一个反映而已,去年我东拼西凑费劲心力才从预算中节省出10万英镑作为国防部的拨款,明年开始还要增加用于军购的款项,大战当前,哪里有闲心为他这个卫生部拨这么多钱?

因为这个原因,李慕菲在瑞士的行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瑞士秀丽的山水风光并没有让他心情放松下来,倒是爱丽丝和卡尔等人玩得兴高采烈。

李慕菲的猜测并没有错,后世的所谓十大名表中除了欧米茄、芝柏、百达翡丽少数几款之外,大多数的牌子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出名,至于大名鼎鼎的劳力士更是还没有出生呢。

“不是骗!你这造谣狂。”卡尔转头对这里唯一还能相信他的毛瑟先生解释道:“大学的时候,我创立了一门小小的理论,可以预测股市的具体走势,于是动员他和我合伙炒股,利用这门理论发财。这能算诈骗吗?”

听到此处,李慕菲对眼前这位“无助”兄不由得肃然起敬,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研究过关于满清洋务运动的一些资料,知道江南制造局中工人的薪水是一般城市中苦力的4-8倍,而且看无助兄的衣着也是薄有家产的人,能够抛家舍业来到一般国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欧洲,只为一个救国的理想,的确是非常难得。

李慕菲正在头痛于这件事情如何收场之际,救星来了,小克虏伯和爱丽丝卡尔从门口走了进来。

待到参观完毕,几人走到另一边厂房的时候,爱丽丝忽然看到厂房外一座硕大无朋的吊车,急忙问道:“克虏伯叔叔,这座吊车是做什么的?”

同时也因为新式战舰的缘故,伏尔甘船厂给出了12个月的建造周期,时间较长,但南非方面并不着急。

“为什么只有‘镇远’?‘定远’呢?”李慕菲停下脚步,问道:“据我所知,定远的装甲质量更好,它才是你们船厂的骄傲。”关于定远装甲更好的说法是李慕菲从某本他也忘记名字的书上不小心看到的,不知为何到现在还记着,此刻提起定远,他便顺口说了出来。

“哦,是吗?”卡尔不置可否,心中却在冷笑:这么简单才怪,李慕菲这么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做无意义的举动?他没有揭穿李慕菲,只是问道:“那我们的行程怎么安排?”

海军!巡洋舰!无论是前世的中国人还是今生的南非华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德国人。”爱丽丝回答道,哦,难怪长得这么可爱,原来是个混血儿,李慕菲心里说,生物学上不是有个名词吗:杂交优势,可这话他可不敢说。

“子爵阁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家中接续话题,顺便尝尝我们特色的中国菜?”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李慕菲一边收拾桌子上的几本书,一边问道。

“很精致的玩具,不是吗?”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的帝国最高统治者,威廉皇帝着迷地来到夏洛滕堡宫,看着门前广场上巨大的玩具火车地图,他拿起一辆逼真而精致的火车头细细看起来。

得到李慕菲的许诺之后,威廉王子看起来非常高兴,回头向夏洛滕堡宫望去,说道:“我们该回去了,是下午茶的时间了。”

在那次聚会之后,李慕菲与威廉王子的关系急剧地亲密起来,而崇尚开明自由的腓特烈王子也对打着学者旗号的神童李慕菲有着很大的好感,仅仅几个月之后,李慕菲已经成为德国皇室的座上宾,往来于无忧宫和柏林的皇宫。

威廉也不是傻子,他也猜到了李慕菲动机不纯,但是李慕菲所说的太对他胃口了,所以他几乎把李慕菲的话奉为圭皋,丝毫没有怀疑。

小女孩把果汁放在桌子上,提起裙子连忙跑掉了,走到楼梯旁边,玛格丽特公主从角落里跑出来拦住了她,两个人低声嘀咕着什么。

在这样一个聚会上,人们通常要做的事情有两件,那些地位更高的权威人士成为一小群人的中心,发表着自己的观点看法,让别人洗耳恭听,而地位低一些的人则充当听众,偶尔插上两句,让对话可以进行下去,聚会上的人按照关系和兴趣自发地形成几个人群。

李慕菲看着这间精致繁复到了极至的房间,竟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有哪一天打败了德国,一定要把这间房间拆了,抢到中国去,再按原样搭建起来,收门票!

李家现在的实力丝毫不惧明枪,但却很怕暗箭,也许,自己的出国也是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身为李家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李慕菲离开南非会大大减弱李家的力量,有助于他们的暗算?

事实上,如今在南非,已经没落的郑家,当年可是控制了全台湾的,若是按照欧洲的标准,都可以被称之为大公了。

“你尝试过?”李慕菲有些迷糊了,奥托说得那么自信,连李慕菲都觉得他说得没错。

“那你们的老板在哪里?”这是一个德国中年男子的声音,浑厚有力。

“非常乐意,教授!”李慕菲看看情况,基本只剩下了一些收尾的调整工作,也就停下了手,直起身,指着自行车的菱形框架道:“首先,我改变了自行车的式样,第一次引入铝管来搭建自行车的骨架,采用了菱形的车架,使得自行车的结构强度大大上升。教授您是学物理的,肯定知道这种菱形的骨架其结构强度要远胜过过去的自行车车架。”

李慕菲也去听过著名的马克斯;普朗克教授的课程,前世的记忆中,这个学者给他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普朗克常数,但对于其人本身,李慕菲却并不了解多少,在听过他的课之后,李慕菲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非常正直,物理学上造诣名至实归,而且既有德国人的严谨又有中国人的谦虚。

李慕菲早就选好了就读的大学—-这个年代闻名遐迩的柏林大学。

此后的航行虽然漫长,但却没有什么波折和意外,只是有一次,船队遭遇了大风浪,李慕菲和两个保镖尽管都出过海,但还是晕船了,吐了个稀里哗啦,除此之外,日子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李永瑾倒没看见李慕菲的神情,他正忙着消灭一只螃蟹:“另一个技术难关就是鱼雷的定向问题,采用外燃机作为动力的鱼雷虽然在航速和航程方面都达到了要求,但是鱼雷的前进轨迹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受波浪和海流的影响弯弯曲曲,严重影响了鱼雷的攻击效果。”

矮胖敦实脾气温和的李慕文见到了李慕菲后说了一句让他略有些惊异的话:“四弟,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次去欧洲,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出去开阔一下眼界,见见世面,好过在南非这里。以你现在的才华能力,南非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去欧洲多学学,长长本事,李家最重要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为首的那人跪在地上说道:“李校长,要想解释清楚,就要从我的经历讲起,请李校长不要嫌我絮叨。”

陈羽青瞧不起张阳是有历史渊源的,早在他开陈氏书院之前,两人就有过不愉快,当上教育部长之后,陈羽青曾对李慕菲说过张阳鼠目寸光,如今这事一出,陈羽青就对张阳更加的不以为然了。所幸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因为私仇影响公务的人,所以这总统和教育部长在国家大事上还没有出什么冲突。

李慕菲咬了咬嘴唇,眼前的形势让他有束手无策之感,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张阳不就是对我不满吗,看来我也只有离开南非一条路了。”

李慕菲非常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英国人的阴谋,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学生中发现了一名人才,虽然不知道王铁在军事上的造诣将会如何,但毫无疑问,这个人有着了不起的天赋。

这次的演说,李慕菲感觉还是很满意的,很多时候演讲的效果是不能从演讲的稿子上看出来的,李慕菲现场的发挥可以说抓住了在场所有学员的心,在那一刻,李慕菲感觉自己已经非常接近那些曾经伟大的演说家们的境界—-他们可以让听众为之疯狂。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学校对外的名字是黄埔职业技术学校。

“是啊,所以什么十大世家的暗算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英国人。英国人肯定要来抢这个金矿,而且他们还要奴役我们华人为他们采矿!不要妄想与他们和平,华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强大起来,打败英国佬!”李慕菲道。

“张家家长张阳一

李永瑜抬眼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挤出一丝微笑来,随即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是有些担心啊!”

一场风波就这么消散了,可南非也因此失去了开普敦至布隆方丹一线的铁路运营权,这件事再加上炮台等事情让李慕菲对于张阳的观感恶化了不少,当然张阳接受了李慕菲的道歉,不过表面上双方和和气气,可他的怨气也没平静下来呢,毕竟那两个炮台可是很让他下不来台的!

马车自共和港启程,一路向西,沿着正在热火朝天修建着的比勒陀利亚至共和港大铁路而行,这条铁路是至今为止南非铁路公司所修建的最长的一条铁路,总长度超过700千米,是比勒陀利亚至金吕市铁路长度的两倍,也是目前为止南非境内最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