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的美女副经理正巧路过,不由也停下了脚步,“哟,萧秘书你昨晚去见义勇为啦?”

一字秒杀,萧珲生命值瞬间清零:“顾凌夕,你这样让我很受伤的呀。”

“关你什么事……唔……”顾凌夕想哭了,第四次,还有完没完啊了啊!

“得了吧,”车顶缓缓闭合,顾凌夕终于不抖了,却依然对周珩一的话嗤之以鼻,“说了多少次了,婴儿时期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周珩一在一旁看见这姑娘明明心里一堆槽点想吐,却假装淑女斯文嚼米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轻笑了出声。他凑到顾凌夕耳边,声调很轻,“你真是一点没变,和以前一模一样。”

领证?……萧珲惊呆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脑子一团糟。他看着顾凌夕,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萧珲对这个判定相当的沮丧。

“出个差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哪里拿得动?怎么也不早点告诉爸爸,爸爸好去机场接你啊。”父女俩一碰面,顾明淮劈头盖脸地就将顾凌夕数落了一番。只是念归念,人却是一刻也没闲着,越过顾凌夕就抢着去提后备箱里的行李,“放着让爸爸来,你哪里提的动!”

“我必须要申明一点,”乔乔先是非常严肃的看向那两人,“阿承现在可是和我结婚了的。”

“是啊,让我当你女朋友的原因呀,难道你只是随口说说么?”她转头看向萧珲,依然在笑,“那么我还真有点儿失望呢。”

他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将眼前的佳人美景收入了画册中。

还正在纠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却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她回头便看见,走廊尽头有个推着移动餐台的服务员朝她俩走了过来,似乎就是应谢家的安排来给她们送餐的人。

这绝对是一篇煽动人心的演讲,以感谢父母生他养他到那么大为开头,再以感谢谢家二老长久以来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爱心爱护,然后发展到他最好的兄弟今天结了婚,而他一个人感觉很是孤独寂寞,遂也想赶紧的找一个妹子回来一起终结孤单。

顾凌夕哭笑不得,连忙挥手示意对方放心去忙,千万别把她记挂在心上。

以29岁未婚且无交往对象的身份,参加一个小女孩的婚礼,这让顾凌夕还未入席,便生出了一丝惆怅。

看见顾凌夕已经走了,萧珲连忙亦步亦趋的追了上去,只是他虽然爱闹腾,却也不是没脑子,至少现在他知道顾凌夕处于气头上----还是被他给气的。遂也很是识趣的没再开口骚扰她。

而另一位当事人则全副注意力都被萧珲吸引了,被逗得捂嘴直笑,根本没听见顾凌夕说了什么。

果然看着Boss目瞪口呆羞愧不已的摸样,顾凌夕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

顾凌夕闻言,嘴角的笑意完全收受不住,一想到那海龟男挫败的样子就忍不住直哼哼:让你喜欢芭比娃娃,让你认错人还死不承认打我脸!现在开心了吧,你喜欢的妹子看上的可是愿意跟咱吃饭的男人呢,哼!

“那么顾经理,要不要赏脸陪我吃餐饭?”此刻萧珲确实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站直了身,脸上笑意不减,开口的语气很是有几分认真。

此时传来了开门声,顾凌夕心里有事,随口应了声“请进”后也没看来人是谁。直到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被放在她桌前,她才意识到进来的是萧珲。

虽说是精装修,可是一房一厅的格局相对于萧珲租的那间,确实显得拥挤了很多。

萧珲有一缸极其娇贵的热带鱼,海水饲养的,常年恒温,不可随意晃动。于是搬家公司的小哥们搬这缸玩意时是一行人紧护其四周,一陆慢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缸宝贝过来的。

“多大年纪了?”顾凌夕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引导着自家太后的思路,“品性如何?是做什么工作的?生的是什么病?严重么?家庭情况怎么样?都问清楚了么?”

她刚刚甚至还像模像样的脑补出了关于类似“梁总只能两分钟----梁夫人你的性福道路通向何方”以及“Boss利用午休时间打飞机----道德底线再度沦丧”的知音体纪实文学,结果他的其实说只是一个游戏!

“什么年龄做什么事,”顾凌夕耸了耸肩,不欲多说“想当年”。

“你来了正好,”顾凌夕走到衣帽架旁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那个首饰盒,“这条手链我回家后看过,觉得我还是不能收,有些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礼物也是有价的,只要有价,就可以还清,”周珩一笑笑,并不接,“凌夕,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说明,你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吗?”

“周珩一,我母亲和你母亲是故交,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矫情地说我不愿意和你扯上关系。”顾凌夕眉头轻蹙,“我只是觉得咱俩的关系还没有值到这种礼尚往来的程度。”

周珩一闻言哈哈大笑,看上去无比开怀,顾凌夕的眉却是越皱越紧,她完全看不懂这个富家少爷到底想做什么。

“收着吧,我说过的,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钱。”周珩一放下了手中的相框,伸手揉了揉顾凌夕的头发。而后从她手中接过首饰盒,打开取出了那条手链。“如果我家当初没移民,凭我们母亲的关系,我和你一定会是青梅竹马。那么互相之间送点小玩意应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珩一说这话的同时,顺势抬起了顾凌夕的手,再次将那条链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我知道现在我说这话是比较奇怪,但是既然我已经回了国,我们两家肯定会开始经常走动,这个就当作我旅行多年归来后送给顾家妹妹的手信,收着吧,别有负担。”

顾凌夕盯着手腕上的那条流光璀璨的链子,思考着是坚决推掉,还是说回头再谋划谋划弄份像样点的礼物?

“哟,怎么这么热闹,一进来就哥哥妹妹的好亲切啊。”萧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周珩一微微侧身回过头,顾凌夕抬眼就看见了那个鼻梁上还贴着块胶布的男人正朝他俩走了进来,那脸上的笑容……实在称不上什么友好。

“萧秘书,进别人办公室先敲门是最起码的礼仪。”顾凌夕拧着眉开了口,只觉得这场面有点乱。

“我这不是来偷挖八卦的么,先敲门不就错过了?”萧珲一幅吊儿郎当的腔调,直接走到顾凌夕办公台前,大咧咧地就坐在了她的桌面上。

萧珲不动声色的扫过顾凌夕手腕上的项链,回忆起昨晚最早两人在楼梯间里见面时的场景:当时她手上是带着这玩意的,可后来她再来他家时手腕上已经空了下来,今早和她一起出门上班,似乎也没见她带。

他之前以为这只是她自己的首饰,在搭配不同的服装时才选择性的佩戴,现在看来……

萧珲心里有了数。

而后萧珲的目光移到了周珩一的身上,他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意愿,目光□□裸地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上下移动。周珩一很有绅士风度地朝他颔首微笑,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任他打量。

风度翩翩仪表不俗,看着很是眼熟。

萧珲心里比划了下:优秀程度……嗯,和自己不相上下。

“珩一哥哥,”刘婧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三人齐齐回头看过去,只见少女手中捧着一大束郁金香走了进来,“您看这样可以么?”刘婧轻轻将花举高,露出了花梗下面的那个阔口花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