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珲却是再一次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无视了顾凌夕愤怒地指控,“那小白脸和你什么关系?”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周珩一否认了顾凌夕的说法,大约是看见了顾凌夕的举动,他很是体贴的按下了控制折叠硬顶的按钮。

嗯哼,一个抱怀里的baby冲另一个口齿不清的小屁孩笑一笑,你们就觉得可以编一出一见钟情此生莫忘的戏码了?且不说那个帅哥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别当我还跟16岁的无知少女一样好骗行么?

“谈恋爱多没意思啊,浪费精力也不一定能成事,你若真对我有意思,那么咱俩现在就去领证。”

果然他有抖m的潜质么?

顾明淮接到女儿的电话,怕她行李太多搬不动,早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这会儿见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连忙迎了上去。

“没事。”萧珲也是一脸的正经像。然而参考这货一贯的表现,越是淡定则表示越是心虚,乔乔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原因?”虽然顾凌夕的话语带笑意,萧珲却看不透这其中的含义。

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不知伸向何方,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柚子树,繁茂的枝叶伸展开来,将小路庇于浓密的树荫之下,偶尔几许斑斓的阳光渗透枝桠,洒落在顾凌夕的衣角发梢上,衬着她眉间浅浅的微笑,这画面看在萧珲眼中,只觉得有一种春和景明的美感。

叫不醒萧珲,这让顾凌夕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醉酒的人因为意识涣散,会显得特别沉,凭她的那点力气,根本没法移动他分毫,可也总不能就放任他在这不管了吧?

语毕便想往旁边躲了几步,司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萧珲就抢过话筒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对对对,我和你一起过去。”谢太太不待萧珲回话,拉着人就往大门方向奔,走两步还不忘回头和顾凌夕打招呼,“小顾啊,我们先去忙一下下哈,回头我再找你聊阿珲的事!”

只是,穿这旗袍出席晚宴,这可以从侧面证明,她已经不年轻了。

顾凌夕觉得和他完全没法沟通了,她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叹了口气后,一言不发的朝安检口走去。

“人家那是看不出您这年纪还敢穿那么嫩出来晃。”顾凌夕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萧珲却仿似没听见一般,脸色如常,看着那妹子笑得依旧灿烂。

“另一个?是指您学弟看上的那姑娘原本的相亲对象么?我和他并不是约的,而是在两人的相亲对象相互看上眼后,无可奈何才搭伴吃饭的。”顾凌夕提到此处刻意顿了顿,才继续说到,“那个男人你也认识,就是萧珲。我刚刚说的这一切,他都可以帮我作证。”

“好了好了,不就是吃个饭么,相亲这事有时也就是一眼成定局,不要太在意嘛,你们俩相互先碰了面,那也是一种缘分。同样我对眼前的这位顾小姐更有兴趣,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萧珲冠冕堂皇的瞎掰出了这堆深奥的大道理,不待对方反应,就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们还要吃饭呢,你们自便吧?毕竟说起来大家都不太熟,这样纠缠下去多难看啊。”

萧珲终于收回了手,只是他之前的笑声太豪放,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顾凌夕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平凡点的男人,出轨几率略低。

等面好的时候,萧珲随意扫视了这房子一圈:“顾经理,你这儿怎么那么小?”

他自从动了换房子的念头,就一直在物色合适的地方。今天终于找到了这间让他在各方面都很满意的空房,于是在家政将房子打扫完毕后,他便直接在下班后请来了搬家公司。

在她妈妈地感染下,所有的亲戚都开始随时随地地为她物色如意郎君。找就找吧,能找些靠谱的吗?这种路遇一次仅仅确定是单身的男人就能哄着她去见,不是纯属乱来么。

全民飞机大战?顾凌夕一口气堵在胸里吐不出来,只想飚三字经----

“停!”顾凌夕抬手,打断了萧珲。她觉得自己大概弄明白了。

若说她和周珩一唯一靠得比较近的时候,大概就是周珩一看她有没扎耳洞时的时候。原来这家伙之前的失态是误会了自己和周珩一的关系么?顾凌夕有些感叹,语气就不由自主的放软了些,甚至好声好气的和他解释起来:“我想你大概是看错了,我和那人不是你想的这种关系,也没有什么过于亲近的地方。”

“真的么?”萧珲有些将信将疑。

“是的,”顾凌夕直视着他的眼,脸色平静,没有半丝心虚,“他母亲和我母亲是旧同学,今晚来我们家里吃了个便饭。我确实是被母亲安排和他相了亲,但是我们并没有进展到你想象的那一步。”

“你居然去和别人相亲,”萧珲又不乐意了,“你面前就有一个色香味俱全的你不考虑,你还去和别人相亲!”

“他条件很好。”顾凌夕却是不理会萧珲的傲娇,“比你好看,比你年轻,比你有钱,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挺喜欢我。”

“所以你就动心了?!”萧珲大怒,开始撒泼,“顾凌夕你怎么能和其他女人一样那么肤浅!”

“这是现实。”顾凌夕直勾勾地盯着萧珲,似乎是想和他强调什么,“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说不出只要有爱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这种话了。”

萧珲哑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有一个十七八岁就开始谈的男朋友,经过了十几年感情还依然如初,那么即使他现在一文不名我也一定会和他结婚,因为我和他之间有爱。”顾凌夕继续说到,“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男朋友,我空白了十几年的青春,现在要直接找一个男人和我过日子,我没办法花上几年的时间慢慢了解,那么我只能选择最简单粗暴的评定方法,就是和他在一起能否保证我的生活质量。”

“女人嫁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情。若是心理和物质一样都不能满足,让我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就这么托付出去?”顾凌夕说完这话,给了萧珲足够的思考时间。

良久,萧珲有些闷闷不乐的开了口,“那么……你是准备和那个法拉利在一起了?”

“不。”顾凌夕的表情高深莫测。

萧珲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他咽了咽口水,“那么你是……”

“我觉得我还是想优先找个有情的,毕竟我的薪水也不是养不起小白脸,”顾凌夕很是高冷地笑了笑,“和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总比和一堆钱过日子要舒服。”

萧珲顿时心花怒放。“你看我的脸够不够白!”

“你不照镜子的吗?”顾凌夕似笑非笑的瞥了萧珲一眼,将已经变冷的蛋放回碗中,起身将碗端回厨房。

她收拾好蛋壳垃圾,刚拧开水闸想洗手,另一双手已经很大胆地圈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