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觅一口水。立了半日，不见一人出来。正无计结，忽听得门内笑声，崔生鹰
“君今冠矣，男子二十而冠，何不求名家令德女子配君，其理安在？”浩曰：
白猿来。山前有一亭，今唤做冷泉亭。又有一座孤山，生在西湖中。先曾有林和
清之重修，添造楼房精舍，极其华整。遭元时兵火，道侣流散，房垣倒塌；左右
才豪放，不修小节，正要坐名黜治。却得曹公一力保救，虽然免祸，却不放他科
偏他两个聪明好学，文艺日进。后支学究得病而亡，施济禀知父亲，邀支德馆谷
里帐目，都留与你。”叫王定过来，“我留你与三叔在此读书讨帐，不许你引诱
做罗刹江，为因风涛险恶，巨浪滔天，常番了船，以此名之。南北两山，多生虎
刘顺泉。那刘顺泉双名有才，积祖驾一只大船，揽载客货，往各省交卸。趁得好
大笑道：“二公之言，皆非通论。汉好征伐四夷，儒者虽言其‘黩武’，然蛮夷
尉等你。”计安连忙换了衣衫，和那叫的人去干当官的事。了毕，回来家中，脱
名禄山，腹重三百六十斤，坐绰飞燕，走及奔马，善舞胡旋，其疾如风。玄宗爱
个少年富贵的奉承不暇，多了几年年纪，蹉跎不遇，就怠慢他，这是短见薄识之
长老吟诗已罢，随唤火工道人，将笊篱笊起沟内残饭，向清水河中涤去污泥，摊
尘随车马何年尽？事系人心早晚休。
立止。
为故人凝目。”
那边瞽能听橹声知灾福。今日且说个卖卦先生，姓李名杰，是东京开封府人，
敌众，舍命奔走。但闻四野号哭之声，回头不见了崔氏，乱军中无处寻觅，只得
停桡稳缆。李生上岸，步进亭子，将那四面窗槅推开，倚栏而望，见山水相衔，
独奏一曲，纤手斜拈，轻敲慢按。满座清香消酒力，一庭雅韵爽烦襟。须臾弹彻
见，留饮十日，厚有所赠，临别，问道：“以青莲高才，取青紫如拾芥，何不游
曾两府道：也不干蝴蝶事，是黄莺啼得春归去。有诗道：
粽，今日依例布施。”院子抬供食献佛，大盘托出粽子，各房都要散到。
他在瑞仙亭安寓。此生丰姿俊雅，且善抚琴。”文君心动，乃于东墙琐窗内窃窥
喜他的是吃斋，恼他的是好善。因四十岁上，尚无子息，单氏瞒过了丈夫，将自
好人么？所以古人说：日久见人心。又道：盖棺论始定。不可以一时之誉，断其
诗云：“我被盖你被，你毡盖我毡。你若有钱我共使，我若无钱用你钱。上山时
蝶采百花之精，夺日月之秀，得了气候，长生不死，翅如车轮。后游于瑶池，偷
头而别。
在他家撒漫使钱。两下如胶似漆，一个愿讨，一个愿嫁，神前罚愿，灯下设盟。
争奈父亲在堂，不敢娶他入门。那妓者见可成是慷慨之士，要他赎身。原来妓家
有这个规矩：初次破瓜的，叫做梳栊孤老。若替他把身价还了鸨儿，由他自在接
客，无拘无管，这叫做赎身孤老。但是赎身孤老要歇时，别的客只索让他，十夜
五夜，不论宿钱，后来若要娶他进门，别不费财礼。又有这许多脾胃处。曹可成
要与春儿赎身，大妈索要五百两，分文不肯少。可成各处设法，尚未到手。忽一
日，闻得父亲唤银匠在家倾成许多元宝，未见出笏。用心体访，晓得藏在卧房床
背后复壁之内，用帐子掩着。可成觑个空，踅进房去，偷了几个出来。又怕父亲
查检，照样做成贯铅的假元宝，一个换一个，大模大样的，与春儿赎了身，又置
办衣饰之类。以后但是要用，就将假银换出真银，多多少少都放在春儿处，凭他
使费，并不检查。真个来得易，去得易，日渐日深，换个行云流水，也不曾计个
数目是几锭几两。春儿见他撒漫，只道家中有馀，亦不知此银来历。
忽一日，太公病笃，唤可成夫妇到床头叮嘱道：“我儿，你今三十馀岁。也
不为年少了。‘败子回头便作家！’你如今莫去花柳游荡，收心守分。我家当之
外，还有些本钱，又没第二个兄弟分受，尽够你夫妻受用。”遂指床背后说道：
“你揭开帐子，有一层复壁，里面藏着元宝一百个，共五千两。这是我一生的精
神。向因你务外，不对你说，如今交付你夫妻之手，置些产业，传与子孙，莫要
又浪费了！”又对媳妇道：“娘子，你夫妻是一世之事，莫要冷眼相看，须将好
言谏劝丈夫，同心合胆，共做人家。我九泉之下，也得瞑目。”说罢，须臾死了。
可成哭了一场，少不得安排殡葬之事。暗想复壁内，正不知还存得多少真银？当
下搬将出来，铺满一地，看时，都是贯铅的假货，整整的数了九十九个，刚剩得
一个真的。五千两花银，费过了四千九百五十两。可成良心顿萌，早知这东西始
终还是我的，何须性急！如今大事在身，空手无措，反欠下许多债负，懊悔无及，
对着假锭放声大哭。浑家劝道：“你平日务外，既往不咎，如今现放着许多银子，
不理正事，只管哭做甚么？”可成将假锭偷换之事，对浑家叙了一遍。浑家平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