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警世通言 > 第二十卷 计押番金鳗产祸旧名《金鳗记》

粮。自从姚宋二相死,杨国忠、李林甫为相,教玄宗生出四件病来:内作色荒,

者未必不达。不可以年少而自恃,不可以年老而自弃。这老少二字,也在年数上,

相厨下锅里碗里洗刷下来的。长老合掌念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随口吟

镜中见这头发斑白,曾作《醉亭楼》词:

把他做个好主顾,若打得一只壮狗,定去报他来吃,吃得快活时,人家送得钱来,

第一句道:“杏花过雨。”陈子高曾有《寒食》,词寄《谒金门》:

福。答言:“橹声带哀,舟中必载大官之丧。”大卿遣人讯问,果是知临江军李

夫妻终身不复相见。其中又有几个散而复合的,民间把作新闻传说。正是:

李生正看之间,只见江口有一座小亭,匾曰“秋江亭”。舟人道:“这亭子

武宁有妓关盼盼,乃徐方之绝色也。但见:歌喉清亮,舞态婆娑。调弦成合

开怀畅饮,旁若无人。时有迦叶司马经过,闻白狂歌之声,遣从者问其何人。白

风断送的。有诗道:

了都管、干办、虞候、押番一干人等,出了钱塘门,过了石涵桥、大佛头,径到

一所,名曰瑞仙,四面芳菲烂熳,真可游息,京洛名园,皆不能过此。这卓员外

眼中之钉,舌中之刺。

雷,击开金匮,成王见了册文,方知周公之忠,迎归相位,诛了管叔、蔡叔,周

买一妾,费珍珠十斛。后来死于赵王伦之手,身首异处。此乃享福太过之报。

看田夫插秧,咏诗四句,大有见解。诗曰:

从水路大宽转而回。乃假奏楚王道:“臣不幸有犬马之疾,不胜车马驰骤,乞假

而丧质。所得竟未知孰赝而孰真也。

满足。临盆之时,叫了收生婆,生下个女孩儿来。正是:

野花不种年年有,烦恼无根日日生。

那押番看了,夫妻二人好不喜欢,取名叫做庆奴。

时光如箭,转眼之间,那女孩儿年登二八,长成一个好身材,伶俐聪明,又

教成一身本事。爹娘怜惜,有如性命。时遇靖康丙午年间,士马离乱。因此计安

家夫妻女儿三口,收拾随身细软包裹,流落州府。后来打听得车驾杭州驻跸,官

员都随驾来临安。计安便迤逦取路奔行在来。不则一日,三口儿入城,权时讨得

个安歇,便去寻问旧日官员相见了,依旧收留在厅着役,不在话下。计安便教人

寻间房,安顿了妻小居住。不止一日,计安觑着浑家道:“我下番无事,若不做

些营生,恐坐吃山空,须得些个道业来相助方好。”浑家道:“我也这般想,别

没甚事好做,算来只好开一个酒店。便是你上番时,我也和孩儿在这里卖得。”

计安道:“你说得是,和我肚里一般。”便去理会这节事。次日,便去打合个量

酒的人。却是外方人,从小在临安讨衣饭吃,没爹娘,独自一个,姓周名得,排

行第三。安排都了,选吉日良时,开张店面。周三就在门前卖些果子,自捏合些

汤水。到晚间,就在计安家睡,计安不在家,那娘儿两个自在家中卖。那周三直

是勤力,却不躲懒。

倏忽之间,相及数月。忽朝一日,计安对妻子道:“我有句话和你说,不要

嗔我。”浑家道:“却有甚事,只管说。”计安道:“这几日我见那庆奴,全不

像那女孩儿相态。”浑家道:“孩儿日夜不曾放出去,并没甚事,想必长成了恁

么!”计安道:“莫托大!我见他和周三两个打眼色。”当日没话说。一日计安

不在家,做娘的叫那庆奴来:“我儿,娘有件事和你说,不要瞒我。”庆奴道:

“没甚事。”娘便说道:“我这几日,见你身体粗丑,全不相模样,实对我说。”

庆奴见问,只不肯说。娘见那女孩儿前言不应后语,失张失志,道三不着两,面

上忽青忽红,娘道:“必有缘故!”捉住庆奴,搜检他身上时,娘只叹得口气,

叫声苦,连腮赠掌,打那女儿:“你却被何人坏了?”庆奴吃打不过,哭着道:

“我和那周三两个有事。”娘见说,不敢出声,攧着脚,只叫得苦:“却是怎

的计结?爹归来时须说我在家管甚事!装这般幌子!”周三不知里面许多事,兀

自在门前卖酒。到晚,计安归来歇息了,安排些饭食吃罢。浑家道:“我有件事

和你说。果应你的言语,那丫头被周三那厮坏了身体。”那计安不听得说,万事

全休,听得说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要去打那周三。浑家拦住道:

“且商量,打了他,不争我家却是甚活计!”计安道:“我指望教这贱人去个官

员府第,却做出这般事来。譬如不养得,把这丫头打杀了罢。”做娘的再三再四

劝了一个时辰。爹性稍过,便问这事却怎地出豁。作娘的不慌不忙,说出一个法

儿来。正是:

金风吹树蝉先觉,断送无常死不知。

浑家道:“只有一法,免得妆幌子。”计安道:“你且说。”浑家说:“周

三那厮,又在我家得使,何不把他来招赘了?”说话的,当时不把女儿嫁与周三,

只好休,也只被人笑得一场,两下赶开去,却没后面许多说话。不想计安听信了

妻子之言,便道:“这也使得。”当日且分付周三归去。那周三在路上思量:

“我早间见那做娘的打庆奴,晚间押番归却,打发我出门,莫是东窗事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