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

久,恐妨贤路,遂奏乞骸骨归田养老。宪宗曰:“卿年齿未衰,岂宜退位?果欲

名从此大,汩没一朝伸。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

这首词说仲春景致,原来又不如黄夫人做着季春词又好:

读书聪明。陈可常在长老座下做了第二位侍者。

不复过此桥。”所以北抵京洛,东至齐楚,遂依梁孝王之门,与邹阳、枚皋辈为

三愿得石崇的聚宝盆,四愿得吕纯阳祖师点石为金这个手指头。因有这四愿、五

辅其兄武王伐商,定了周家八百年天下。武王病,周公为册文告天,愿以身代,

所以说势不可使尽。

是闺中之爱,听的是枕上之言。多少人被妇人迷惑,做出不孝不弟的事来。这断

乡里,一举两得。当时从陆路至于郢都,朝见了楚王,致了晋主之命。楚王设宴

不谬于圣贤,不戾于诗书经史。若此者,其可废乎?里中儿代庖而创其指,不呼

行至虞城,只听得背后喊声振天,只道鞑虏追来,却原来是南朝杀败的溃兵。只

因武备久弛,军无纪律,教他杀贼,一个个胆寒心骇,不战自走;及至遇着平民,

抢掳财帛子女,一般会扬威耀武。徐信虽然有三分本事,那溃兵如山而至,寡不

敌众,舍命奔走。但闻四野号哭之声,回头不见了崔氏,乱军中无处寻觅,只得

前行。行了数日,叹了口气,没奈何,只索罢了。行到睢阳,肚中饥渴,上一个

村店,买些酒饭。原来离乱之时,店中也不比往昔,没有酒卖了,就是饭,也不

过是粗粝之物,又怕众人抢夺,交了足钱,方才取出来与你充饥。徐信正在数钱,

猛听得有妇女悲泣之声,事不关心,关心者乱。徐信且不数钱,急走出店来看,

果见一妇人,单衣蓬首,露坐于地上。虽不是自己的老婆,年貌也相仿佛,徐信

动了个恻隐之心,以己度人,道:“这妇人想也是遭难的。”不免上前问其来历。

妇人诉道:“奴家乃郑州王氏,小字进奴。随夫避兵,不意中途奔散,奴孤身被

乱军所掠。行了两日一夜,到于此地,两脚俱肿,寸步难移,贼徒剥取衣服,弃

奴于此。衣单食缺,举目无亲,欲寻死路,故此悲泣耳。”徐信道:“我也在乱

军中不见了妻子,正是同病相怜了。身边幸有盘缠,娘子不若权时在这店里住几

日,将息贵体,等在下探问荆妻消耗,就便访取尊夫,不知娘子意下如何?”妇

人收泪而谢道:“如此甚好。”徐信解开包裹,将几件衣服与妇人穿了,同他在

店中吃了些饭食,借半间房子,做一块儿安顿。徐信殷殷勤勤,每日送茶送饭。

妇人感其美意,料道寻夫访妻,也是难事,今日一鳏一寡,亦是天缘,热肉相凑,

不容人不成就了。又过数日,妇人脚不痛了,徐信和他做了一对夫妻,上路直到

建康。正值高宗天子南渡即位,改元建炎,出榜招军,徐信去充了个军校,就于

建康城中居住。

日月如流,不觉是建炎三年。一日徐信同妻城外访亲回来,天色已晚,妇人

口渴,徐信引到一个茶肆吃茶。那肆中先有一个汉子坐下,见妇人入来,便立在

一边偷看妇人,目不转睛。妇人低眉下眼,那个在意,徐信甚以为怪。少顷,吃

了茶,还了茶钱出门,那汉又远远相随。比及到家,那汉还站在门首,依依不去。

徐信心头火起,问道:“什么人?如何窥觑人家的妇女?”那汉拱手谢罪道:

“尊兄休怒!某有一言奉询。”徐信忿气尚未息,答应道:“有什么话就讲罢!”

那汉道:“尊兄倘不见责,权借一步,某有实情告诉。若还嗔怪,某不敢言。”

徐信果然相随,到一个僻静巷里。那汉临欲开口,又似有难言之状。徐信道:

“我徐信也是个慷慨丈夫,有话不妨尽言。”那汉方才敢问道:“适才妇人是谁?”

徐信道:“是荆妻。”那汉道:“娶过几年了?”徐信道:“三年矣。”那汉道:

“可是郑州人,姓王小字进奴么?”徐信大惊道:“足下何以知之?”那汉道:

“此妇乃吾之妻也。因兵火失散,不意落于君手。”徐信闻言,甚蹐不安,将

自己虞城失散,到睢阳村店遇见此妇始末,细细述了:“当时实是怜他孤身无倚,

初不晓得是尊阃,如之奈何?”那汉道:“足下休疑,我已别娶浑家,旧日伉俪

之盟,不必再题。但仓忙拆开,未及一言分别,倘得暂会一面,叙述悲苦,死亦

无恨。”徐信亦觉心中凄惨,说道:“大丈夫腹心相照,何处不可通情,明日在

舍下相候。足下既然别娶,可携新阃同来,做个亲戚,庶于邻里耳目不碍。”那

汉欢喜拜谢。临别,徐信问其姓名,那汉道:“吾乃郑州列俊卿是也。”是夜,

徐信先对王进奴述其缘由。进奴思想前夫恩义,暗暗偷泪,一夜不曾合眼。到天

明,盥漱方毕,列俊卿夫妇二人到了,徐信出门相迎,见了俊卿之妻,彼此惊骇,

各各恸哭。原来俊卿之妻,却是徐信的浑家崔氏。自虞城失散,寻丈夫不着,却

随个老妪同至建康,解下随身簪珥,赁房居住。三个月后,丈夫并无消息。老妪

说他终身不了,与他为媒,嫁与列俊卿。谁知今日一双两对,恰恰相逢,真个天

缘凑巧,彼此各认旧日夫妻,相抱而哭。当下徐信遂与列俊卿八拜为交,置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