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哥奇怪道:“这壁画和找出路有什么关系?”

李秋水他们一个个尴尬的对视着,到了最后终于都轻轻的点点头,由李秋水讲述起了他们在一线天的经历,李秋水的语气十分的平淡,不带任何的一丝感情色彩,从他的叙述中我似乎也看到了这次经历中关于巫楚的一点背影。

我给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宝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他捡起了那白玉面具死死地压在了龙龟地龟壳之上,那龟壳被白玉面具压到的地方不断的腐蚀着,就好像把一块烙铁放在油脂上面。那种效果真的没话说。

我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黑色地手臂,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它又会蹦起来掐我的脖子,可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不大对了,刚才因为它的度太快了,我一直都以为这是一只黑色的手臂,可是现在认真的看起来,那长长而又黑色的东西。前面一头秃了起来。后面一头却又带着一个大大的圆盘,圆盘上面凸出了四个小点,这看起来,怎么有那么一点点像是一只乌龟或者是小狗!

我刚想说:粽子!可是一想不对。这考察队那么多老年人,要是实话实说了,吓死几个那我不是罪过?于是我摇摇头,大声答道:“没什么!就是那棺材给我们打开了。这边小金同志还在拍照取证呢?”

甚至。在《葬经》里面也说道:“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地。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只是棺椁里面的爷台还没出现,我们考察队里面就闹翻天了。高实梁这会儿估计刚顺过气来,一看到我们把这木棺又给毁了,他闷哼一声,差点又晕了过去,就连李秋水这个老狐狸都怒道:“你们两个搞什么?破坏国家财产吗?”

我推了他一把,站起来说道:“怎么全断了?还不是因为你,你也不想想那些青铜链子都在空气中暴露了多少年了?就算没腐蚀至少也会长长铜花吧,你这一个人爬到了上面去,能不出事吗?不过也算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我正好接着你,你说不定就摔死了。”

这冥殿的殿顶到地面的距离大概十米高,很难想象古人是用什么样地手段把这样的一个大殿在地底下建造出来的,我想就算是现代的手段想要在这种地方建造出规模这么大的一个殿堂来,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容易地事情,也不知道为了这样的一个冥殿,有多少人的尸骨血汗被压在了下面永远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我晕了一下,顿时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解释下去,说实话我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当年老黑头教给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感觉这里的情况应该可老黑头所讲述地东西类似才说了出来,但是你要我说个为什么我就真地说不出来了,我这是标准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我脑袋顿时被许许多多的疑问填满了,砍头谷、一线天、帝江妖兽、水粽子、半祭台、司天监还有李秋水手上那古怪的锦布全部连成了一条线,最终我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李秋水笑了笑,说:“别急,别急,这不才说了一个序幕而已嘛,这天大地秘密还在后面呢?”

我想不明白这一点,便疑惑的把这东西递到了李秋水的前面,想要让他也看清楚。

我和宝哥哥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老美那边流行大义灭亲尊师重道和咱们这边的情况是没得比的,要是告诉她实话的话,到时候要实施起来估计就有难度了。

我和宝哥哥对视一眼,然后打着手势示意木筏上的人照射一下其他地方,在我们的指挥下,手电快的向着周围荡了开去,那硕大的空间、未完工的祭台以及无数的尸骨全部缓缓的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突然,我只觉得水流一下子变得急了起来,我们还来不及操控,木筏就在山壁上面撞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荡了开了,接着又在湖面上一转,就随着一道暗流向着水洞的入口处滑了过去。

我和宝哥哥对视一眼,一人托住了行李包,一人拉开了拉链,只见那个行李包虽然不大,可是里面却像是小心军火库一样,不但有各种子弹,还有照明弹和手雷,以及一种威力极其巨大的液体炸弹,真不知道在我们国家迈克是怎样把这些东西搞到手的,如果是循着正常途径带进来的话,把现在不在监狱吃牢饭就有鬼了。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开始还以为这只是我自己的错觉,可是一看阿依古的脸色我就知道,他刚才的感觉一定和我一模一样,被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差点搞死了。

其实这是我们闽南地方的一个传说,据说小孩子要是在水池或者河流里面淹死的话,他的冤魂就不散,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拉一个人来做自己的替身,他才能去投胎,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他头七那天去把淹死的地方撒上麦糠的话,那么他的魂魄就要永世被镇在水底,千万年后都别想生,这样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要找替身而去害人。

我呆了呆,想起帝江妖兽那庞大的身子,心想或许也只有狭小的山洞才能避开它的攻击了,于是我也不废话,把迈克抱到了木筏上面,就帮着阿依古和王龙把其他东西全部都搬了上去。

我在空中不知道飞了多久,等到我恢复了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到了那个东西的面前了,这一次我在青雾里面看得更清楚,那个东西眼睛里面透出了一种刻骨的怨毒,就好像不把我们这些来到平摊的人类杀戮干净,它就永远不会罢休一样。

至于它身体的其他部分则更加怪异,在它脑袋的下面伸出了两只巨大的手臂,就好像是人手一样,可是那手臂却没有手掌,只有两个圆突突的吸盘一般的东西,在身子的后面也是两条手臂一样的东西,同样的,那手臂也没有手掌,而在它脑袋之上,接近两眼之间的地方还伸出了两条长长的触手一般的东西,那两个东西上面分别吊着一具女人的尸体,我估计刚才迈克以为在洗澡的女人,就是它头顶触手上的那两个。

张静一下子也被惊呆了,可是我却不管她到底怎么反应,忙推了她一把,自己就地打了一个滚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只见宝哥哥一脸的诧异,而阿依古的表情则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

李秋水说,虽然这几天我们的经历可以叫做多灾多难,而且我们还损失了好几个同志,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应该把这次考察给完成了,要不然的话我们不但对不起自己,而且更对不起已经失去了性命的同伴。

我心里还真的有点过意不去,只能接过碗快的喝了起来,然后抹了抹嘴巴向着其他人聚集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现除了昏睡不醒的安妮以为,其他的人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着抖,一个人如果不是害怕到了极点的话,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也就是说在一线天里面生的事情,很可能令得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回想,至于他们为什么能跑回来,我猜想是王龙不见了的那两个保镖牺牲自己给他们夺取的逃命时间。(后来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一看到这一幕忙推了推张静和宝哥哥,示意他们看过去。可是他们才刚转过头,我就现,就在他们转头的前一秒,那些小娃子就好像如有所觉那样全部都快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一动不动的恢复成了原样,而在张静和宝哥哥看不到的地方,其他的小娃子又再次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得他们两个的情绪了,只能在周围摸索着,把刚才掉落的时候脱手的沙漠之鹰和手电给找了回来。我把沙漠之鹰举了起来,又抬起手电向着周围照了过去。虽然手电掉到了水里面使得它的灯光变得有点昏黄而闪烁不定,但是我却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我们四周的处境。

我来不及多想,一抬手就一枪放了过去,正好轰在那个白花花的东西上面,它的攻势被我这么一阻,就顿了下来,白花花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转就贴到了石壁上面去了。

我嘿嘿一笑,宝哥哥这次踢到石头了吧,看他怎么办。

我拍了爆笑不止的宝哥哥一下,说道:“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办正事。”

张静的手感觉到了我颤抖,她似乎犹豫了片刻,但是手又再次靠了过来,在我的手臂上轻轻的点了点,就好像是某种暗示,又好像是某种挑逗。那种动作轻轻柔柔的,就好像一个邻家小女孩在撒娇,又好像一个刚结婚的小妻子在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