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哥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说道:“我的妈呀,不会是这陵墓的主人看我们长得帅想留下我们作伴吧?怎么好好的九根链子就全部断了?”

我的身子刚一进入洞口,就觉得一阵阴森森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怎么就跳了出来。

听到这里高实梁更奇怪了,他继续问道:“按你这么说这个地方就应该是所谓地养尸地了,我听人说,这养尸地可以保证一具尸体千年不腐,可是为什么这附近的尸体全部都变成了尸骸?更何况。这养尸地真的存在吗?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除非干燥缺水之地人下葬之后体内地水分快的蒸才会形成干尸,但是这个地方不但潮湿而且还阴暗。那尸体怎么说都不可能千年不腐吧?”

这个时候。油糟里面的油估计已经快要烧完了,高处的油糟已然完全灭掉了,只剩下几缕青烟在空气慢慢的飘荡着。看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清楚此地已经不宜久留,这有火光地时候还好说,要是等火灭了天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我听到这里,忙打断李秋水说道:“这司天监确实和范文程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和我们这次我行动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暗暗惊心,这个东西是满清的官服是错不了,看这个架势这个死在这的人还得是五品的官阶,要知道满清那阵子官本来就少,一个五品官死在这里在当时绝对可以算是一件大事。还有,一个朝廷官员怎么可能死在这深山老林?除非这个未完工的祭台和当年的满清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声音极低,所以还在我们身后的张静没听清楚我们到底说了什么,她走过来奇怪的问道:“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

木筏在水面上轻轻的荡了荡,靠在了左边的岸上,我又挥了挥手,示意宝哥哥和我一起下船,然后背起自己的背包,提起了一个矿灯就想要跳上岸。

偶尔有几颗奇异的植物从山壁的缝隙里面长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都全部枯黄枯黄的,就好像是营养不足那样,到了快接近水洞的时候,我觉得那温度是越来越低,就好像我们在慢慢的接近一个冰窖一样。

我们整个考察队的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内完全的消失掉了,并且以后和我们的生命不再会有任何交织点,这个事实令人有点没办法接受,可是这一路上来我们死得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多到了我看到同伴死亡的时候都已经完全没有感觉,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节哀顺变?可是,谁又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想不到,它这次却救了我们一命,它身上那青色的雾气虽然还没有散出来,可是那些本来还诡秘莫名一身怨气的女尸却顿时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起来,就好像是老鼠遇到猫,又好像是小偷遇到警察叔叔,它们身上那幽蓝的光火瞬间消失,然后那一具具刚才似乎还活生生的肉体,现在就又变成了尸身缓缓的漂回了原地。

突然,我的脚腕处一紧,整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哗啦”一下的拉到了水里面,我根本就想不到会这样,一点准备也没有,所以刚一被拉下去,一口湖水就呛得我眼冒金星,整个胸腹处就像是火烧那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阿依古回头看了我一眼,手上却还忙活个不停,他边忙边说:“大兄弟你不懂,雨神能上山能下水,只有躲到山洞里面才有可能避开他的攻击,正好前面水路上有一个水洞,我们要是能去里面避一避的话应该就安全了。”

我和宝哥哥对视了一眼,大家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恐惧,这个时候突然一串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咔嚓——咔嚓——”就好像是什么野兽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一样,我心里一阵毛,只有拉了宝哥哥一把,两人背贴背的站着,一起等待着接下来会生的事情。

那个青黑色的脑袋占据了那个东西身子的一半,除了嘴巴和瞪在外面的眼睛之外,那个东西的脑袋全部都给一个巨大的罩子给罩住了,我所看到的圆溜溜黑漆漆的东西,似乎是那个巨大的罩子上面的装饰品,并不是那个怪东西身体的什么器官。至于那张门洞大小的血盆大嘴,却不停的冒出青烟,在烟雾缭绕下,我看到那嘴巴里面应该没有牙齿,只有那条影子一般的舌头在缩进缩出。

我心里不停的转着念头,精神不禁有点恍惚,也就没有太注意水面上的情况,但是突然我只举得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就斜斜的倒了下去,我立刻就回过神来,只见推我的那个人正是迈克,他推了我之后就抬起突起步枪一串子弹扫了过去,我只感觉到一条类似绳子的黑色影子贴着我的脸滑了过去,估计要是迈克推慢了我一秒钟的话,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可就活生生的毁了。

一整个白天就这样在一堆杂事中渡过了,晚饭过后我们围在了一起商量着明天开始就要正式步入那片传说中有巫楚聚居地存在的密林了。

安妮轻轻的摸了摸我赤裸的胸口,我身上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可是她边摸还边说:“哦,廋古德,廋蒙”

场面再一次的冷了下来,而且比起刚才冷得更加明显了,宝哥哥在我身边呸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那个死鬼一线天,最多就给你遇到”

这个手势他们两个倒是看明白了,可是他们却都摇了摇头指着周围,示意我等到情况明了再走。

或许是因为臭水的威力太大了,所以我这么一下,他们两个倒都醒了过来,宝哥哥醒来以后有点无所谓的捧起臭水洗了把脸,我看对他来说,这些臭水比起刚才那一身子的虫液舒服多了,至于张静大小姐,她本来就有点洁癖的趋势,虽然醒了过来,不过我看她马上就又要再次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敢想下去,怕自己等下承受不住这种骇人的感觉,忙一挥手,用干涩的声音说:“走,我们马上走,不管它耐克不耐克,再不走的话,我们等下就来不及了。”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也就没有反驳他,反而是张静忍不住说:“跟你们两个没关系,但是考察队总跟我有关系吧?”

可是我这还没恶心完,宝哥哥又问:“哎呦强子,你脚底那个东西是什么来的啊?好像挺大条的,不是什么宝物吧?”

我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但是马上又稳稳的撑住了两边山壁,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一点小动作,搞得张静没办法顺利完成任务。

我拉着宝哥哥腰间的手电向下面照了照,只见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撇撇嘴说:“应该掉不下去,我们可没有听到噗通一声,也没有听到她的惨叫声,所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还在山壁上面才是啊?不是吗?”

我点点头,问道:“那么,你知道那地图的内容还有那封信的内容吗?”

我进去的时候,现阿依古正不知道在和李秋水解释着什么,李秋水一时点头一时摇头,表情看起来异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