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雏菊……在《圣经》里米迦勒被称为死亡天使,是在人死后进行最后审判,并且引导灵魂走到冥界的神,丁骥思索着,视线再次落在屏幕上的那幅画。

于是唐小湛用梦一般的声音把剧本上的台词念出来,婉转娇嫩的清音,让丁骥沉醉不已,他太爱她的声音了,哪怕是叹息声,也如春风拂面。

梅朵道:“这种红颜色我好像从来没看过,我画油画也喜欢用亮色,但是红色是最难驾驭的色彩之一,我从来不会轻易用红色。”

找人问了路,他走进建筑系的办公楼,找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进去,跟对方亮明了身份。

宋雨萱看出他想结束谈话,主动问:“丁警官,我能问你个事儿吗?”“什么事儿,你问吧。”丁骥见她浅浅的笑,语气也轻松下来。

“那她结婚挺早的,孩子都生了。”

丁骥讪笑:“小湛在英国好多年,习惯了分餐制,她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为了表示自己话的真实性,丁骥还故意看看唐小湛。

“是,我们局的法医。”丁骥如实道。唐小湛沉默了一会儿,“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去单位说吗?”

丁骥知道她一时半会不能明白自己心里的焦虑,也就不点破,只笑笑就拿话带过去了。

从夏林海办公室出来,丁骥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快六点了,唐小湛一定还在唐家等着自己去接,法医的报告不会这么快出来,自己先去接唐小湛也来得及。

拧开一点台灯,他看到唐小湛眼皮红红的,看来临睡前一直在哭,心中十分怜惜,轻抚她脸颊,父母离婚父亲再娶,对已经成年的他来说打击并不是那么大,对小湛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在她眼中,父母从来都是一体的,如今这个整体被拆散了,另一个女人取代了妈妈的位置。

见过唐观潮后,唐小湛带丁骥在自家庄园里散步,告诉他,她五岁那年,她爸爸买了这片地开始建庄园,前前后后用了十年时间才把这里建的这么漂亮。

“你,不行吧,罪犯又高又壮,你又不会功夫,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猫子怀疑的看着方紫茉,觉得她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唐小湛道:“我可以提前录好了,到时候让导播放备用带就行,以前我出国旅行的时候,经常录上几期备用,去掉互动环节就行。”

丁骥轻轻地替她拂去眼泪,在她耳边低语:“你小时候可能受过惊吓,你的梦不是真实的,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小湛,以后你害怕的时候就想想我,想我的样子,想我就在你身边,我永远保护你,陪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好吃。”丁骥由衷的说。唐小湛做饭的手艺也许没有做蛋糕那么精妙,可她做什么食物都很用心,做得多了,水平自然也有所提高,丁骥越来越喜欢吃她做的菜。

胤禵猛然回过头,看到抱着胤礼大笑的玉穗儿,英俊的脸气得变了形,狠狠地伸手指着她,想骂却又骂不出来,最后只得用力一甩手,转身跑进了永和宫。

四福晋向身边的五福晋笑道:“七弟就喜欢说笑话。”“可不是,哪儿有了他都热闹。”五福晋顺着打趣道,一转头,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小湄,忙问:“呦,这位是哪家的姑娘,好俊俏的模样儿。”

洛灵两眼望着幔帐闲呆了片刻,微微转头看到了桌上的茶,觉得好渴。她咬着牙,忍着疼痛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腿,还好,已经能弯动了,支撑身子,缓缓下了地,才站起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洛灵连喊都没来及喊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太后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只是……”胤禛欲言又止,起身踱步到窗下,肃然而立。“只是……”玉穗儿拉长了声音,跟到他身旁,歪着身子瞧他:“八哥是不是真对灵儿动了心呢?要不那母老虎怎么会没事儿找茬儿呢,依妹子我看,事儿可不简单呢。”

汉臣之女!每个人提到这四个字,脸上都溢满了不屑与轻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在宫里竟会被如此轻贱,这种羞辱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父亲送我进宫,到底是我的幸,或是不幸呢……洛灵深深地叹了口气,与此同时,苦恼地扶着微晕的头。

玉穗儿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笑道:“你猜八哥会不会恨我?我把他老婆推了个仰八叉。”“我看他多半会感谢你,可替他出气了。”胤祥边笑着边收拾东西。

胤祥望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容,眼底隐隐含着一抹酸涩:“她不是一般宫女,有曹寅与皇阿玛的交情在,想来不会有这么重的责罚,再说玉儿也不会答应。”

“哦?”康熙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为了什么?”洛灵心中一惊,竟不知如何回答。康熙见她面有难色,呵呵笑了笑:“但说无妨。”洛灵咬了咬唇,半响才轻声道:“为了入宫。”

玉穗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洛灵,撇了下嘴:“没瞧出来呀,你还真向着她。”胤祥偷眼瞄了她一眼,笑了笑,只当没听见,

“行啊,等你吃完了,我们去外面谈,局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方紫茉淡淡的一笑,猜到丁骥想跟她说的不是公事。丁骥点了点头。

“变了?什么变了?”方紫茉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唐小湛依恋的凝视着他,脑海中不断出现之前跟他亲热的散乱画面,由此而来的脸红心跳让她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朦胧而又暧昧的幸福笼罩在她心头,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悸动。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跟我说这些?”丁骥忽然问。

“起来吧。”胤禛举起手中的纸扇,缓缓展开,“是你画的?”听他如此一问,洛灵心知瞒不过他,“恐奴婢拙作不配御赐之物,请四爷不要见笑。”

紫绡推门而入,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轻手轻脚地靠过来,笑着夺去了她手中的笔,“别写了,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什么?”洛灵斜着眼看着她:“又欠什么呀,你们四个就轮着来敲诈我吧。”

洛灵按住曹寅的手,轻轻握住:“女儿知道,女儿只是舍不得爹娘。一想到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女儿就禁不得要伤心。”

刚进家门,她就感觉有些异样,客厅似乎有灯光,果然她换了鞋走到客厅一看,唐浩宇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桑真真抱着一摞资料从外面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笑,随即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丁骥知道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得妥协,“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得保证,不许靠近,我让你在车上,你就不许下来。”

“快年底了,你该忙了吧。”

庭审的程序一项一项进行,面对检控方出示的各种证据,阮旭尧倒也没有多做辩解,招认了自己的因误伤导致对方不治身亡并且弃尸郊外的罪行,鉴于双方确认事实无误,当庭裁决,阮旭尧误杀罪名成立,因有情节恶劣的弃尸行为,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白芷岚听着乐曲出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听到这首钢琴曲的时候还是在电影学院的电教室里,老师那天放的是电影《沉默的羔羊》,作为汉尼拔博士最喜欢的曲子,这段旋律曾在影片中反复出现。

圈里的人都知道,总参有两位出名的红客,人称“东邪西毒”,一位是机要局的萧磊,一位就是丁潜。

打开扉页,看到一行字:“究竟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地步?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与秩序的理想国,而是我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她柔细的发丝蹭在他脖子上,温暖的呼吸带着甜香,近的仿佛就在他耳畔,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却是两人的心靠的最近的一次,他无法不被诱惑,只想沉迷在她的气息中。

约好的那一天,丁骥特意提前出门,去方紫茉家楼下接她。

丁骥的手受了伤不方便,桑真真主动请缨当他的司机,问他要去什么地方吃饭,丁骥说了个地点。

“你喝多了,醉的厉害,快点滚回家数羊去吧。”唐小湛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下逐客令。

“要是赶得及的话,我来接你,送你回家。”他多喜欢她安静的样子,就这样坐在他身边,默默的看书。

丁骥道:“从度假别墅到将军山,开车要两个小时,你到那里的时候,应该是雨最大的时候,你一个人怎么把一只大箱子拖上去的?”

他对女孩子倒是很细心,也很体贴,唐小湛忍不住想,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她这样?

丁骥道:“你早就可以走了,交警做完询问笔录之后已经去勘察了现场,但是等待事故处理则需要一个过程,你放心吧,他们处理这类事情有经验。”

丁骥见她不当回事,故意吓唬她:“夜市上人这么多,有扒手有抢劫的,还有打架斗殴的,你再不老实,我可要把你铐起来了。”

丁骥笑道:“你不是让我不要开假军车来嘛,我就没开,打车过来的,这么晚了,打车不容易,你送我吧。”

丁骥发现了,只要一提起司漠萍这个名字,唐小湛的情绪就不会好,他必须换一种方式和她交谈。

说出自己的怀疑,丁骥推测道:“我觉得唐浩宇当晚的行为很奇怪,冒着大雨去看电影,似乎有点说不通吧。”

丁骥听出她话里有点挑衅的意思,看着她,有些笑意:“我并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希望你的供词能更完善。”

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上,众人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汇报,丁骥斟酌再三,把唐小湛的情况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