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是台湾,每样水果都洒上致命的农药,你大可安心享用。”说完,他手中的苹果也只剩下果核了。

天若雪鼓起勇气,一脸害怕小心的抬起头,“你一直拉着我到处跑,我怎么知道你找的是谁?”

从小到大,她就读的一向是以教育优雅温顺的女于出名的女子学院,所以从未接触过异性追求的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刚走进电梯,一手揉着金女子的巨乳,一手托着红女郎的后脑勺以尽情**那红艳的性感厚唇时,手上的银鸦手表突然出只有他本人才感受得到的震动。

一个礼拜的分离,他竟想她想得紧,甚至有好几次在任务中失神,幸好有火鹰平野正次的掩护,自己才能全身以退。

看你魅力有多大,连我这只小小的乌鸦都逃不过,急着飞回到你身边守候。”伊恩以指尖轻划过她酣睡的娇颜。想想自己还满猴急的,这次老头子——亦即是日内瓦总部的主席。在日内瓦总部开失误检讨会,主要就是针对他这次的失常加以鞭伐,但他甩都不甩的一完成任务便归心似箭,跳上最快的一班飞机直飞法国而来。看样子老头子非气得跳脚不可。不过他的心脏应该够强,至少自己惹恼人的本事尚不及前反恐怖小组前头头血狐狸。

一觉睡得香甜,天若雪抱着维尼熊翻个身,但因为以前的阴影,造成她只要身边有一丝异状就很容易受惊。当一阵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味传入她的嗅觉神经时,她便立即张开眼,但视觉跟不上反射神经的快,一道黑色不清的人影令她骇怕的撑起身子缩着,怀中紧抱着维尼熊。

别怕,是我,伊恩。”瞧她如同受惊吓的小白免般,伊恩不舍之心油然而起。

熟悉的声音令她松了一口气,“你上辈子一定是吸血鬼投胎,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差点吓死她。

我也自认能做到无声的境界,不过你怎么知道房内有人?”这点着实困惑他。但他最想问的是她曾受过什么创伤,为什么动不动就如惊弓之鸟,敏感的防御四周?但他不敢开口,怕掀起她更大的痛楚。

你身上有股味道。”她闻惯了花香,对其他人工味道特别反感。

味道?!”莫非是汗臭味?“这可不能怪我,我好几天没洗澡,当然有异味。”他急着把任务完成,哪管得了许多。

天若雪闻言微皱着鼻子,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你真脏,难怪全身洒满了令人呛鼻的香味好掩盖那一股臭味。”

小姐,你很侮辱人哪,我这可是名牌的古龙水,小小一瓶要花上一千法朗,你竟当成是路边的廉价品!”不识货、不懂真正的男人味,不过……真的很呛鼻吗?伊恩举起手向内挥几下,闻闻身上的味道。不会呀!味道比兰花淡多了。

浪费。谁规定男人一定要抹上古龙水,像我家那几位哥哥就从不用这些娘娘腔的东西照样像个男人。”在天若雪的观念里,只有女人会注重门面,要是她那几位哥哥喷上古龙水出门,一定会被道上的兄弟取笑说变了性开始像娘儿们。

这是一种社交礼仪你懂不懂?”娘娘腔?!拿他和那群“流氓”相比,这简直是倒看望远镜——把人看小了。算了,原谅她,因为她无知。

你有狐臭吗?”天若雪为不伤他自尊细声的问道。

啥?”他一定是听错了,她的文法不甚流利。

我是问你有狐臭吗?”她稍微提高音量。

她……她……她当真说了那两个字?“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狐臭?”伊恩觉得自尊受伤。

我看过一则广告,一位漂亮的女孩坐公车,因为狐臭而令他人远离她,可是她一喷上某种香水就马上有男人缘。”

你杀了我吧!那是不实广告,和古龙水有什么关系。”

你说社交礼仪呀!怕狐臭被别人闻到会丢脸,所以才喷上古龙水遮臭味。”没狐臭干么要喷的香香的,什么社交礼仪她才不信,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根本不甩这一套虚伪的作风。

他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一定有条扭曲的神经,“要不要闻闻看有没有狐臭味?”

不要。”天若雪捏着鼻子背贴着床边的铜柱,把脸藏在维尼熊的肥胖身躯后。

我要洗清狐臭的污名,你非闻不可。”伊恩抬高手肘靠近她,恣意的逗弄她。

天若雪一直摇着头并紧捉住维尼熊以阻挡他的靠近,“人家……人家讨厌古龙水的味道啦!”

讨厌……古龙水的味道?”这是不是表示他该把所有的古龙水丢掉?

嗯!”见他停下动作,她的小脸才探出头。“那种味道好难闻,所以你一进门,我马上就被熏醒了。”

伊恩若有所思的顿一下,随即锭出一抹笑纹,“我懂了,下次一定改进。”

没想到连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都能察觉如此细微小处,以后他行事要更加谨慎,以免碰到个狗鼻子暴露了行踪,个人生死事小,牵连同伴受累以致任务失败才是要命。

你刚回来吧?工作怎么样了?”和他分开这几日,她倒有几分想念他。

伊恩自傲的挺起胸膛说大话,“有我出马,当然是上帝和撒旦都不敢挡。”

噗!你说谎怎么不会咬到舌头。”她忍不住轻笑。

伊恩故作委屈的神情,“因为我舌头比较短的缘故。”他可不想被冠上长舌一词。

狡辩。”舌头长得都能伸到她的喉咙口……啊!怎么想到那里去,好羞人!

脸又红了,是不是想到限制级画面呀?”她的脸就像一张画布,总是明白的将她心底的意念描绘其上。

天若雪把维尼熊高举至头以掩藏丑红的脸,“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人家……人家才没有呢!”这男人坏死了,一点女性矜持也不留给人家。

好、好,没有就没有。”伊恩半举起双手投降。“你也该起床了,待会梳洗后,我带你去市内逛逛。”

原以为她会兴奋的跳起来,可是她一反常态显得意兴阑珊,一副提不起劲的直用圆圆的大眼斜睨他。

怎么了?不想去逛浪漫之都?”不会吧!他记得上礼拜临出门前,她还一副兴致昂然的模样。

逛过了。”

逛过了?!谁带你去的。”伊恩猜想是那两只多事的老母鸡。她们怎么可以剥夺他的权利,回头要记得和她们抱怨。

伊朵儿和艾梅。”天若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伊朵儿他是认识,就是桃莉家十七岁大的活泼女儿,是他特别拜托她来陪雪儿免得雪儿无聊的。但那艾梅又是何方神圣?“谁是艾梅?”

艾梅就是我们初到那日,车子抛锚的那位大美女喽!”她比较喜欢开朗的伊朵儿,和伊朵儿相处很轻松,什么话题都可以无拘无束的交谈,不用顾忌身份和场合只要愉快的做自己就成。可是和艾梅在一起的气氛,她就是觉得闷闷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淑女”的标准,生怕一说错话就会丢了弗显斯家的面子。而且她老是有种被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感觉,虽然艾梅的态度很和善,但她就是无法与之交心。

是吗?”他已经记不太清楚面容,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心机颇重,“你们去逛,哪里?”

罗浮宫、美术馆、苏活区、看歌剧、走过香榭大道、摸过巴黎铁塔还去塞纳河左岸喝咖啡。”天若雪天真的屈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天走马看花的成果,她只有一个结论——还是台湾可爱。

月是故乡的比较圆,水当然是故乡的甜,她有强烈的恋土心态,觉得只有自己故乡的泥上才是芬芳。身处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各色种族里,她第一次觉得中国人最美,美在温雅娴淑的纯真气质里,虽然当不成耀眼的太阳也自有柔和的月神光芒。

闻言,伊恩只能用讶异来形容,“你的生活还真忙碌!”天啊!她又不是上帝,七天可以建立新世界!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问。这样的生活是很充实,即使是囫圃吞枣似的赶场。

我怎么敢嘲笑小雪儿,要是被楼下那两只老母鸡听到,你晚上就可以加菜了。”他在心中开心的想,反应不错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