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身无一物的躺在陌生男人身侧,光裸的背脊碰触到同样光裸的胸,再蠢的人也知道生了什幺事,何况她是老鸨的女儿,长年出入妓院。

所以喽!只好委屈好了。

啊!有树。

记得小时候她就怕疼、怕喝药,一染风寒或跌破了点皮就使劲的哭,哭到大家都束手无策拿糕点来哄她,她才抽抽噎噎地止住泪。

我爹呢?什幺叫他很久没来了,好象他是常客,虽然他常常来。

红瓦高墙,庭间水榭,一眼望去尽是常家的产业,富裕得叫人眼红,连满园的花草庭木都沾染上富态之气,锦簇缤纷。

听到有吃的,福神眼睛一亮,[那还等什幺,我们快走。]拉着寿神,脚步飞快的奔向禄神府。

其实一表三千里,她是几年前才以父没母亡为名前来投靠,人如其名深受三位夫人的喜爱,不因她是孤女身份而嫌弃。

但是她并不快乐,眉间总带着轻愁,郁郁寡欢的惹人怜惜。

因为她所爱的人并不爱她。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不许再伤她。]清冷的影子饱含怒意怒视着。

她她她,妳心里就只有她,那我呢?妳要置我于何地?]她的存在永远比不上[她]。

妳是妳,她是她,别忘了宫主交代的任务,最好不要妄作主张。]出了事没人担保得了她。

我有哪一点没做到宫主的要求?妳只想着她却没顾念我。]她不甘心,希望[她]消失。

一劳永逸的办法是除掉[她]。

如果我没念及同门之谊,今日我不会冒着被人认出的危险来警告妳。]她太放肆了。

她冷笑的欲上前一拉黑影之手反被闪过。[妳明知道我要的不止是同谊,妳今日特地现身也不是因为我,而是怕我伤了妳的宝。]

我能给妳的只是同门之谊,再无其它。]她的要求乎所能给予的范围。

因为妳的心全被她占满了,拨不出小小的空间容纳我,妳只为她而活。]连宫主的命令都能违抗。

执迷不悟。别再将她扯进这团混乱中,在我心中她只是个妹妹。

情之伤人谁没承受过,只要伤过一回便知痛的程度有多磨人,生不如死。

正如宫主对剑魔的爱已到痴狂的地步,生不能得其心,死也要夺他最心爱的剑,以及独创的剑谱,不惜双手染血也要得到它。

同情她的痴心但不怜悯,爱剑胜过于爱人的人根本不值得用心,何谓剑魔,便是对剑着了魔,人反而是多余,不配与剑同行。

眠月宫的创立就是为毁掉天下负心男子而立,但是她们也利用男人。

妹妹?她冷戾的折断桂枝。真有这幺单纯吗?

我不是妳,不要将我与妳混为一谈。没有喜欢女人的癖好。

商玲珑愤怒的眼转为哀伤。为什幺不爱我,妳恨女人不是吗?

这是两回事,岂能混为一谈。她太胡闹,分不清眼前的事实。

那我要妳远离她,不再与她往来。否则她绝不相信任何解释。

不可能。

妳……妳要逼我杀了她吗?必要时,她会亲自下手。

清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薄怒。我会先杀了妳。

为了她?

不语。

要是宫主下令杀了她,妳从是不从?她不容许逃避,为爱甘愿粉身碎骨。

只要心中有她的存在。

宫主不杀女人,妳忘了眠月宫的规矩。女人与小孩不杀。

所以妳来阻止我杀她,怕我犯了戒规?她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为心底的伤找出口。

随便妳怎幺想,妳、我的任务不同,希望妳好自为之。言尽于此,多谈无益。

苏……

嗯!泄漏同门身份者,死。

像做错事的小孩,商玲珑头一低盯着绣鞋上的花样。

朗朗晴日,郁郁庭树。

人称眠月宫尽出绝色,无一丑妇,林木下站立的两道人影证明了传闻无误,的确姿容绝丽,气死嫦娥,一颦一笑中皆展露出媚人的艳色。

眠月宫没有男人。

我不是有意的,妳在倚春楼过得还好吧?她不喜欢看她服侍那些臭男人。

没错,商玲珑不爱常天竞,甚至是任何一个男人,她爱的是女人,而且是青楼妓女,若痴若狂地没有自己。

她会接近常天竞是奉眠月宫宫主之令,任务是迷惑他、勾引他,将他玩弄于掌控之中,然后诱使他交出剑和剑谱。

可惜潜伏多年来未能如愿,愈来愈没耐心的宫主开始施压,逼使她诱之以色,委之以身,造成既定的事实贴近他,早日现藏剑之所。

可是她办不到,没法子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她厌恶他们的体臭和无礼,难以克服心结地与之**。

所以她偷了宫主的恋蝶,以为是一种催情春药,在常天竞由倚春楼回来后偷偷加入茶水中,她想她办不到的事就由他来吧!她只要咬牙承受。

谁知她阴错阳差地偷错了,以致他一病不起地查不出病因,无人觉他中了毒,只当是怪症医治。

嬷嬷待我极好,从不强迫我以身侍人。这点她很感激。

虽非完璧,但在倚春楼她受到尊重,不因其身份受人低贱,这全是陶嬷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