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一把握着薛蟠的手,看着他说道:“我的儿,没事就好,为娘的担心啊。”说着一起坐在了炕上。玉柔忙递了茶来,说道:“太太,喝口茶吧,到现在您还没吃些什么,仔细身子。”

张霈笑着说道:“映旗你也真是的,能不能把话说完了,到哪里上任,是什么官职,说清楚些,真是要急死我了。”

看着吴天佑这样,睿亲王也是气愤异常。这场祸事也让他受到了损失,宫里埋下的眼线折损了大半,吴贵妃又打入冷宫,他的那些门人也有受到波及,如果不是看在吴贵妃一直监视着皇帝,又传递出大量的消息的份上,他现在连杀了这吴氏父子的心都有。

贾家终于在修建省亲别墅,里里外外好是忙活,薛家自有商铺行当,贾家有些采买也有他们承办。不过从管事们的回报,贾家尽也能用真金白银来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从采买的物品以及建园的规模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如此铺张浪费,却没想到,当今皇上向来提倡勤俭,听了此事定是不喜。

郭公公忙说道:“今日是翰林院侍读曹大人和翰林院编修薛大人当值。”

想起老爷在世时也是有姬妾在家,薛夫人亦是感叹。又听着姐姐说道:“我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小时候什么没见过,那一子一女,就像是我的一根刺,拔也拔不出,好生难受。如果不是上面有老爷太太看着,我怎么能容忍他们到现在。”说着眼中露出了精光。

南杏——性平味甘,功能止咳、润燥。

“我就那么一说,你又何苦招我的错处。”看着宝玉如此,“你实在提不起劲来,又在这闷的慌。不如去找蟠大爷,不是比你现在这样好。”

不过看着宝玉说起此事,到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薛蟠感慨,是宝玉认为此事理所当然呢还是因为天真。

“布告中外,咸使知悉钦此。”薛蟠等众人忙磕头谢恩,薛蟠恭敬的用双手接过圣旨。又有薛母并丫头接过了官服和诰命服。

“妹妹也越来越老练了,可以当家了。”

看着状元、榜眼都已经离去,而三儿等随从也忙走到薛蟠身边,跪下笑着贺喜道:“小的们给探花郎道喜,给大爷贺喜了。”

本次科举他势在必得,可是却在会试时杀出了薛蟠这个无名之辈,生生夺了他的会元之位,怎么不让他暗恨在心。

贾母哈哈笑道:“还真被姨太太说准了,我阿心还是偏的。”

墨香讪讪地笑道:“我是爱热闹些,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里,毕竟有许多的不方便。况且”

又看了那管事一眼,说道:“辛苦了,这大冷天的,快马来报信。”说着对王忠说:“赏他十两银子,下去安顿吧。”

宝玉听得此言,似茅塞顿开一般,说道:“正是,我怎么没想到,老太太最疼妹妹了,把她一辈子留着,我们一处作伴,一处玩耍才好。”似又是想到了什么,宝玉羞涩的眤了眼薛蟠,只见薛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宝玉。

见张起笑得欢实,薛蟠亦一笑而过。待入得书房,方方正正的给老师和张大人见了礼,又和张氏兄弟的父亲张杰见礼,又受了张氏兄弟的礼,才方算完。

顾茂却被郭公公这几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这郭公公一直服侍万岁爷,向来谨言慎行,深的万岁信任,今日此言,是他自个的意思,还是。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希望薛蟠能够中举,毫无疑问。

“老爷也说好的,那蟠兄弟定是好的,况又有这样的先生帮着,又有亲戚打点,哪是那些穷酸书生比得了的。我蟠兄弟又是这样的人物,岂有不中的,我不过是提前道喜罢了。”

薛蟠看着三儿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些了,也真正是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是个老实的,也难为他了。笑道:“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自己去挣这份造化,你若有这本事,给你个管事来当当又有何难。”

“是,但,今日我们在街上遇到了吴贵妃的兄弟吴有良,还闹了些不愉快,外甥担心。”

“是,知道了。”说着人已经到了外面,显然是高兴坏了。

薛母摇了摇头,笑道:“这贾府一应俱是齐全周整,谢老太太费心想着。”

茶香一听,更是笑的起劲,宝钗听了,嗔道:“哥哥,你就整日用这话消遣我,可见是盼着我出门子才好。可我偏不,就让哥哥一辈子这么操心,烦你。”

那人见着薛蟠等人穿着非凡,也不敢倨傲,问道:“哪个张府?这里有好些个张府?”

杜氏方又介绍了再坐的各媳妇孩子等,又和薛夫人、薛蟠、宝钗见礼。

“老师姓张,名笃庆,字历友”。

贾母笑道:“哈哈,爽利的才好,也是有福气的。听说她得了一哥一姐,哥儿叫薛蟠,姐儿叫薛宝钗。”

薛蟠笑道:“岂不知你也学得油嘴滑舌起来,看是要堂叔好好管教与你。”

薛母一听,忙站立起来,问道:“这是真的?”脸上已经激动地难以言表。

想了想,薛蟠说道:“不若我们先去住一段,也全了母亲和姨妈的思念之情,反正京里的宅子还没收拾妥当,儿也正好让他们乘着这段时间,把一些布置设施的改造了,我们住进去也方便。等到了考期,想着这宅子也收拾妥当了,再搬出来也不迟。”

薛蝌虽不是读书的料,毕竟资质有限,但胜在人老实不浮夸,对生意也有兴趣,又和薛蟠亲厚,就算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想必薛蟠也会照顾好这个弟弟,他亦不十分担心。

三儿等告了谢,方在附近的桌子坐了。

那彭聚星一见就是开朗豪爽之人,而彭浚倒是很是斯文,薛蟠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这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伴玩耍,可今日黛玉见了他,心反酸的地更厉害了,亲厚也好,知己也罢,可自己一个外人,又能有几日呢。

刚到院门,就见母亲院子里的一等丫头玉柔在旁候着,见薛蟠来了,忙迎了过来,说道:“大爷这会子才来,太太等好久了。”

冷香丸

“妹妹这是怎么了,昨日见了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倒咳嗽的这般厉害。”又看着屋子里的教养嬷嬷及大小丫头等,厉声说道:“这些个没眼色的东西,你们这么多人,难道一个姑娘也照顾不好不成。”

薛蟠本就有如此打算,当年在珍宝斋也算是一个试点,点了点头:“王总管,你是跟着我爹的老人,现薛家也仰仗与你,你认为怎样呢?”

一个下午,兄弟两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幼时一起读书聊天的时候,只是此景难在有,可叹可惜。

想起儿子的优秀,薛父亦是满意,“父母总望他出息,光宗耀祖。”

薛蟠自受教于张先生,除佩服于他学问的高深,更佩服于他研习之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薛蟠自知道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都学了个皮毛,唯琴棋书颇为精通。琴可陶冶情操,棋可纵横机智,书可沉稳性情,所以薛蟠常常研习。

薛蟠仔细地一条条看着措施,一时,书房中安静异常。梁考年也是忐忑地看着薛蟠,他已经从以前把薛蟠看做纨绔子弟,到现在看做自己真正的主子。薛蟠在这些年的锻炼中,亦有些许的威严,特别是现在严肃的看着议程的时候,总给人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这是薛蟠不知道的,但梁考年却清晰地感觉到,这是只在薛父身上,在那些手握权柄的人物身上才能感觉到气质,现在在薛蟠身上也能看到,可见,薛蟠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一阕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采莲人。”

薛蟠随着张先生上了二楼,原来张先生是有请帖的,薛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真是着实郁闷,既然可以直接进去,还让他上台联对,但是这些薛蟠是不会说的,想来老师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见贾敏气息微沉,林如海说道:“你且累了,休息一会子再说吧,仔细身体才好。”

倩雪见薛蟠心情不错,不像前几日的阴郁,说道“早准备好了,东西一会子我交给三儿。我们知道爷骑术好,但还是仔细些方好。”

看着前方,问道:“老爷这会子在书房忙?”

海正和张先生的住处倒不远,没过多久,薛蟠就走进了海正的小院,正见门边一小丫头在晒太阳,见了薛蟠来了,忙喊道“大爷来了,海爷在院子里耍拳呢”,接着引了薛蟠过去。

薛蟠听了薛父的话,体会到薛父心中的遗憾。

薛蟠翻开了最上头的一份,只见禀帖上写着“门下庄头薛明理叩请爷奶奶万福金安,并公子小姐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官进禄,万事如意。”看着文法不通,倒是有些吉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