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凤的想法很单纯。单纯的毫无瑕疵,所以陈二嘠感觉惭愧。

“还不是工作的事呗。上面文件下来了,说是让我准备准备,就要上岗就业!”陆彩凤显得小有点兴奋。

“难道这孩子是娶不着媳妇,老想着这事,给憋坏了?”陈诗文搔着脑袋,满脑子的疑问。“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如果是这种情况诱发的,那就还有的治。两种法子,一是娶个媳妇回来,二是去医院治疗!”

“咋啦?咋就不行了呢?”二嘎子急的满头大汗,这玩意要是不行了,那这辈子可就真玩了,老婆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不举啊!二嘎子急的都要哭了。

“胡说,咋就硬不起来,我看你下午不是硬的跟铁棒似的的嘛!我来看看!”

书上说用“一”符号表示阳,其实指的就是天,天地初开,阴阳初分。阳化天而为上,阴化地而为下。天为第一,地为第二。所以就有了“一”和“——”这两个卦象符号。

“嘎子,虽然你爸他以前做的有点过了,但怎么说你还是他的种,改不了!以后你能忍就忍点,他不懂事你不能也不懂事啊!”张爱青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女人第一次紧张,男人何尝不是?更不要说这种老处男。被这么裸的挑逗还无反应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冷淡。

“这两个小娃,竟然也能搞到一块。何绣花就是一坨狗屎,朱大鹏也就一绿头苍蝇,两人厮混到一起也没啥意外的。倒是这两人一直跟我不对眼。要是让那朱大鹏知道了,还不活劈了宋老二?是不是吓吓他们俩,抓个小辫子搁手里。”想到这,二嘎子打定主意,打算捉奸。

二嘎子一听,乐得连饭也忘了扒拉,将碗搁一边,凑到张爱青跟前,“妈,你说俺爸能给俺整个啥职务?”

二嘎抬头一看,是大春媳妇。“怎么是这女人?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整我是不?”二嘎正在气头上,这大春媳妇又来撩拨二嘎,心里的那口气哪能顺的下来。不过这大春媳妇在村里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三十岁出头,小脸蛋白白的,身材也不错,最让二嘎受不了的就是大春媳妇的那大腚盘子,想想捏着就舒服。

“没用,医生说了,治不好了!”陈二嘠将病例递给了小护士。

小护士看看病例,又眨巴眨巴眼看看陈二嘠,竟然同情心开始泛滥。“哎,大哥,你这样,嫂子以后就难受了!孩子有了没?”

陈二嘠抬头看着小护士,哭笑不得。“小丫头,我还没结婚呢!不瞒你,我连女人是个什么滋味还不知道。”

“啊?骗人吧你?”小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二嘠,小嘴惊的圆圆的。让人看了就想啃几口。

“没骗你!”陈二嘠很诚恳的道。

“哦,这样也好,省的害人家守活寡!”小护士话刚一出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大哥,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呵呵……没事,你说的对!”陈二嘠呵呵一笑,但是听上去却是很凄惨。

小护士摇了摇头,“大哥,你也别灰心,现在这个社会科技进步太快了,说不准明天就出了个啥药能把你的病给治好了。男人没了那玩意,不见得就是坏事!这日子还得过,想开点!”小护士安慰了一下陈二嘠,扭身准备走了,但想了想,实在觉得陈二嘠可怜,又转过身来。

“大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留着,以后你到我们医院看病的话就找我,那样也方便点,省的你来回跑,麻烦!”小护士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陈二嘠。小护士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陈二嘠说道,“大哥,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事办不了,只要不是做了坏事,你大可来找我,应该都能帮你摆平。”

对方一片好心,陈二嘠欣然接过纸条!至于对方的话,好意领了,但陈二嘠并未放在心上。

小护士扭着身子走远了!

“张茜茜!”纸条上还有小护士的名字,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陈二嘠揣进了裤兜里。

等待是漫长的!

接近下午一点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陆彩凤。

“二嘎,我们回去吧!”

二嘎砸吧砸吧嘴,看了看天。

“小凤,要不我们在县里再转会吧!你看这太阳出的跟烧饼似的,这会骑车回家,估计还没到家,我就永垂不朽了!”七月的天,下午一点,骑个自行车,还得带个人,狂蹬上一两个小时,那还不出人命啊。

陆彩凤看看也是,反正只要天黑之前能到家就行了。两人闲着没事,就在县里瞎晃荡,天南海北的胡侃。

跟陈二嘠相处的时间长了,陆彩凤越发的感觉陈二嘠的不同于常人。

陈二嘠虽然嘴花花,但是有时候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是个很聪明的小伙子!跟村里的那些年轻人比起来,陈二嘠显得要实在的多。

两人转到了公园坐了下来。陈二嘠将自行车放在一边,一屁股跺在石凳上。

“哎呦,真是累坏我了!”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索性直接横躺在石凳上,连陆彩凤的位置也给占了。

“死二嘎,快起来,你这么一躺,我坐哪啊?”陆彩凤不满的道!

陈二嘠眼一斜,也不说话,龇着牙一个劲的奸笑。

哗啦……一声轻响!一个小本子从陈二嘠的裤兜里滑了出来。陆彩凤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二嘎一看,傻眼了,想过来抢,可还是晚了!陆彩凤已经打开了病例!

“二嘎,你……怎么会这样?”陆彩凤很震惊,他没想到陈二嘠到县城里来是看病的,而且还是这种病!

陈二嘠垂着头,不吭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彩凤,也觉得没必要回答陆彩凤!

陆彩凤此刻很安静,没有在此事上过多询问。因为她知道,得了这病,陈二嘠心里肯定很难过,如果自己还一个劲的问,没准能把人问疯了。陆彩凤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没有像小护士那样怀疑陈二嘠是搞女人搞成这样的。

陈二嘠是村里出了命的光棍,根本没机会和女人接触,就算憋不住了,到外面找女人,以陈二嘠家的经济条件,次数也有限!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搞几次女人就萎了,可能嘛?所以陆彩凤很肯定这其中另有他因。

“嘎子,别难过!没准啥时候就好了!”陆彩凤稍稍安慰了陈二嘠几句,心中却多了一丝莫名的失落!“等我这次回去,我一定让我爸把你弄到村里去!”

陈二嘠很感激的看着陆彩凤,不是因为她要帮自己弄进村部,而是因为陆彩凤对自己的信任,信任人陈二嘠没有乱搞女人!二嘎有种冲动,他想抱着陆彩凤大哭一阵,可最终没有那么做。

“小凤,这事可别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村里那些妇女还不知道怎么嚼舌头呢!”

“我懂,你放心!”

太阳西落,两道身影在殷红的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晚上到家已经是七点多了。陈二嘠将事情的结果跟陈诗文老两口说了声,扒了两口饭就回鱼池小屋睡觉去了。老两口对这事也只能唉声叹气,说自己的孩子命苦。

二嘎躺在床上,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荒唐,甚至荒诞了!

“妈的,做不了女人身上的男人,那我就做男人头上的男人!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等有钱了,我去国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我这病给治好了。”

陈二嘠下定决心,决定忘了这事,把精力扑在事业上,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可后来让陈二嘠没想到的事,他的这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要是没他这大鸟的支持,还真未必就能建立的起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