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不久,形势就发生了变化,表面上苏幕白仍是在游斗,铁傲霜也还是防守,严君山还在进攻,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但让人费解的是铁、严二人却已逐渐处在下风,铁傲霜一个人已经防守不住苏幕白的进攻,无奈之下严君山也只得协同防守,如此一来,进攻则更是乏力。

严君山接着说道:“是啊、是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师妹你尽管说来,也好让小兄略表误伤令弟的歉疚之心。”冷冷的语气说着热情的话语,却是听不出一点诚意。

我一个侧身挡在紫霞的身前,接住了铁傲霜的全部攻势,可是没有紫霞的照应,只是三招过后,我就已经真气用尽,举步艰难。而这时铁傲霜又是一招攻来,我只能眼看着她劈胸一掌打来却已没有一点力气再举刀抵挡,就在我要伤在铁傲霜掌下之时,身体却突然向后倒了下去,铁傲霜的手掌也擦肩而过,原来是我身后的紫霞看到我的危机,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的腰,并顺势倒下,堪堪躲过铁傲霜的攻击,接着紫霞也没有停下,抱住我继续向后滚去,直到门边才停下来,虽然狼狈万分,却暂时脱离了铁傲霜的魔掌。

那天在‘怡红院’的晴雯和雨璇出面后,石孟勋、商少真确知要面对‘红楼’时,就已感到事态的严重,虽然以华山派的实力胜过‘红楼’不只一筹,但如果和‘红楼’发生了纠纷,不管原因是对、是错,结果是输、是赢,所产生的后果都不是自己所能承担得起的,一个不好,就会给整个门派带来灾难,而且自己也会因此而前途尽失,与下届掌门无源。

我的祈祷也起了作用,这些天来一直风平浪静,盛伯章他们并没有再来。但雨璇和她的师姐、妹们也没有回来,却让我有一些担心。此外我的‘烈阳刀法’经这些天的演练已经纯熟无比,相信已经可以派上用处,使我那饱受打击的信心恢复了一点点。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运气不好,自走进江湖以来,我所遇的江湖中人,不分男女也不管老幼,身手无不高出我许多,这让我刚出江湖时的雄心壮志几乎消失殆尽。

吕嘉听后高声回答道:“好,盛师伯,我们来了。”

杨玉情接口说道:“黎师姐,你刚刚也说过了,师父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出来了,难道你不担心吗,而且我在外面听说师父练功走火入魔,武功全失,我可是非常担心的,因此才特地赶回来看望师父的,我这也是关心师父吗,难道关心师父还错了不成,而且盛师伯和师父份属同门,武功出自一脉,也许可以为师父解去走火入魔之苦。”

可是梅玲玉接下来说的话让我觉得明月就在我的手上一般,真可说是喜从天降,她明知我不是九阳之体还要和我交合来治疗自己的走火入魔。

回想起离开秦州城时竟看到晴雯的眼中也有一丝不舍之意,我也不由得感到得意,征服女人的快感却是让人沉醉。

听到鸨妈说到‘红楼’我也大吃一惊,因为我在凉州城时就不时从妓女口中听到‘红楼’这个名字,她们都已加入‘红楼’为荣,因为那样不但会挣更多的钱,而且可以保证不再别的势力的欺负,后来我从南舒华口中知道了‘红楼’的真面目。

想这秦州城已是华山派的势利范围,我们到此不久,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并赶过来,果然不愧为名门大派。

金、瓶、梅‘三朵花竟然自赎其身跟了一个车行护卫,这就难怪凉州城也要震动一下了。

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而且名份已定,但我还是搬出去和秦棋、南舒华在一起,到也不是我在美人面前自命清高,而是身体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不允许我再有别的想法。

姐姐名叫赵琬晶,妹妹名叫赵琬莹,是双生姐妹,她俩儿都是冷云尉的未婚妻子,而且他们还是师兄妹,但她们所练的武功和冷云尉却截然不同,因为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师父,只是他们师门间的渊源很深。冷云尉的师门传下的‘烈阳真功’,为纯阳之功,而赵氏姐妹的师门传下的是‘玄阴真功’,为至阴之功,虽然一为纯阳,一为至阴,但却是一体两面,同根而生。两门的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后,合籍双修会有互补之处,因此多年来通婚者很多,长此以往两门已有合并之势,互相之间也以师兄妹相称,冷云尉的师父和赵氏姐妹的师父就是一对夫妻。但两门之间通婚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有其不得已的一面,‘烈阳真功’还好说,只是会使练功之人那方面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很多,只要多娶几个媳妇就解决了。而‘玄阴真功’则比较麻烦,练此功会使体内的阴气凝结于会阴穴,使其密处宛如寒冰,普通人别说和她们交合,只是靠近些,就会枪倒棍斜,不战自溃,既便有那枪法高强之辈,挺枪而进,也难逃阴气入体的结果,最后还是会被冻成冰棍,不免一死。我刚刚就差一点命丧于此。

‘天剑’颜明伦说道:“换做是你的话,用此种方法却是只能肉包子打狗,白白便宜你了。林耕则不然,他一生好名胜于好命,如果发生这种事,为了不传扬出去一定会很听话的,至于‘雪玉散’,没错是治疗内伤的良药,但如果没有内伤的男人只要服下一点点就会有另一种效果,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效果了吧,‘雪玉散’的这个特性江湖上少有人知,并且无药可解,保证万无一失。”

我不再犹豫,也走进丽春院的大门。一进门就看到丽春院的鸨妈怒气冲冲地站在大厅里,望着着即将消失在内堂的贾孟宁、阮少文正自咬牙切齿,嘴里更是愤愤地咒骂着。

有一匹识途的老马却是能少走许多弯路。一路上,景明海向我讲了一些风月知识,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果然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即使是嫖妓也隐含着人生哲理。

这时那缕热意已不像开始时那样无害,而是它所过之处,经脉像被火烤过一样,非常难受,同时心里也产生阵阵的烦躁,最可气的是下面的阳物常常不分场合的起立,而且只有运行《先天养生续命心经》才能使它安静下来,不在捣乱。我感到大事不妙,停止了刀法的修炼,但症状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还有增长的趋势,这时的我确实有点慌了,拿出二叔留给我的疏通经脉的药,服下后也没有什么效果。

‘烈阳刀君’也很神秘,江湖上虽享大名,却无人知其师承来历,他也从来不和江湖中人通名,而且一年中有十个月更会从江湖消失。如此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吸引江湖人的兴趣,甚至有人悬赏五百两以求其出身来历,由此可见‘烈阳刀君’威名之盛。

冷云尉答道:“对兄弟你可能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讲却是不折不扣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兄弟昨晚给我包扎、服药,哥哥哪能又见到今天的太阳。”

海天二叔得《先天养生续命心经》如获至宝,李家十几代奔波江湖就是为了寻找内功心法,《先天养生续命心经》虽不能用于武功,但练后精力充沛,力大身轻,延缓衰老等特点足以让李家武功进步不小。于是二叔练起《先天养生续命心经》来更是用心,并在八年后小成,这时二叔的医术也学的差不多了。同时《天枫堂》在二叔的帮助下,也迅速发展,在全国各大州府都开设了分堂,成为业界领袖。

“烈火金刚”的威名逐渐在凉州城风月界传开,使得近两年来很多妓院中的姑娘为能和我春风一度,纷纷下调自己的身价,特别最近已出现免费的情况,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使早已不堪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不致因为没钱上妓院而欲火焚身,英年早逝。

这次的交欢和上一次又有明显不同,第一次时彼此并不熟悉,梅玲玉纯粹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和我在一起时只是被动地应付而无一点热情,最后能够达到高潮,也是被我挑起了春情后身体的本能反映,对我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没准有的更可能是厌恶,再后来我们真气互通,心灵交感则已经不属于做爱范围,虽然那美妙的滋味至今让我回味。而这些天来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梅玲玉再也不能对我无动于衷。

这一丝的感情让梅玲玉在床上放开了许多,而放开后的梅玲玉又和那时完全不同,热情回映和毫无反映,虽然人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那其间的风情却不可同日而语。

梅玲玉的热情勾起了我更强的欲火,而我那超强的能力也令梅玲玉沉醉其中,到后来我们都忘记了矜持,忘记了含蓄,忘记了要压低声音,当然也忘记了隔壁住着的梅筱婷和蓝海棠会被我们吵醒,我们忘记了一切。

直到我们又一次灵肉合一,心灵互感后才清醒过来,这时梅玲玉看我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东西,这东西我却并不陌生,赵氏姐妹也曾这样看着我,我知道那是妻子看着丈夫时的眼神。

我虽贪恋梅玲玉那完美之极的肉体,不舍得离去,但却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可以留宿的时候,于是只得匆匆地穿起衣服,趁众人未醒前回到自己的房中。

我轻手轻脚地向自己房中走去,却在路过蓝海棠房门前听到一个奇怪的呻吟声,这声音时断时续、时大时小地传来,不由得令我停下了脚步,这声音让我不禁想到,难道是蓝海棠竟然受了什么内伤不成,现在我怎么也算山庄的半个主人了,如今客人有难,做主人的岂能不闻不问,这可不是我李勇的待客之道,想到这里,于是我决定探个明白,以无愧于我做主人的好客之心。可是现在去敲门却显得有些唐突,毕竟天还没有亮,而蓝海棠虽然已经不小了,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这时我突然发现窗上的窗纸有一个拇指大的洞严正声明:绝不是我捅的,我上前一步,凑近破洞就要相里面看去,可是我又突然想到这种行为与偷窥何异,绝不是一个君子所应为,又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正在我左右为难之时,又有一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帮我下定决心,‘嫂溺叔援手’,特殊情况自应特殊对待,绝不可拘泥于小节。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君子,这一点刚刚竟然忘记了,竟错把自己当做君子,险些误了大事,也许就因此而耽误了一条人命,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可见考虑事情一定要周全,免得事后后悔。

我透过窗上的破洞向房里看去,借着已经微亮的天光,我看到蓝海棠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一手抚摸着高耸的胸部,令一只手竟然伸向了自己的下体,嘴里还发着那把我吸引过来的无意义的呻吟,原来她竟然在自慰。想来她一定是被我和梅玲玉忘我交欢的声音所惊醒,勾起了被压制很久的思春之情。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一时之间竟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神。如果那是一个普通女人在做这事,我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闭上眼睛,并且立即走开,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九天仙女在自慰,机会难得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蓝海棠给人的感觉是纯洁的、无暇的,她根本就不应该发生与此相关的任何事。而纯洁的仙女在做这种事,那种巨大的反差产生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天外飞仙般蓝海棠竟然有此‘佳癖’,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我事前不敢想的,我想这个秘密大有可能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蓝海棠她此时的媚态,这个已经落下了凡尘的仙女却是显得更让人亲近,以前她虽然也美如天仙,却一直无法让人对她存有任何幻想。如此看来仙女也是人变的,而只要是人就无法逃避感情,苏幕白如此,蓝海棠也是如此。

我回到了房中,脑海里不时交替出现梅玲玉的眼神和蓝海棠的媚态,迷迷糊糊地竟然又进入了梦想乡,在梦里蓝海棠竟也成了我的红颜知己,让我尝到了仙子的味道。

第二天我再看到蓝海棠时,她又回复了九天仙女的本色,但在我心里,她却是已经永远下凡了。

告别了梅玲玉她们,从‘碧水山庄’出来后,我和紫霞一路赶到福州城,并将在这里分手,她继续前行,回转华山,而我则要留在这里,找寻雨璇她们的踪迹,顺便也要留意一下苏幕白等人的行踪。

我一直把紫霞送出福州城北门的官道上,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离开前我又叮嘱了一遍一路上需注意的事情,并且一定要严防颜明伦三人的偷袭,并和她约了后会之期。

紫霞这时已是目中含泪,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忘记去华山探望她,而且说什么要永远等着我,这句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她这两天虽然相处得不错,但却还远远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呢,难道是因为一时激动而口误,还是我已经帅得到了让美女无法控制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可是刚刚看到‘魔宗’的那些人,个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群,让我在这方面的信心也不是很足。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林耕老丈人留下的那个美丽的误会

紫霞大概没有想到,临走时的一句话却着实让我苦恼了一阵子,可见美人的垂青也并非那么好消受的。

我坐在‘避风塘’茶楼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喝了两壶‘雨前’名茶,听了几段评书、弹词,而我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看着茶楼对面‘红玉坊’。

‘红玉坊’可是福州城里首屈一指青楼,这里的姑娘个个体态撩人、能歌善舞,远近闻名,令很多附近州府的逐花之人也慕名而来。

我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欣赏‘红玉坊’的姑娘,而是因为这‘红玉坊’就是‘红楼’设在福州城的分部,这里的主持之人也是十二金钗之一的缃婷姑娘。这个缃婷姑娘在十二金钗中是非常出众的,人才、武功也仅次于‘玉女’杨玉情而已,其武功与雨璇等四名弟子相比也只差一线而已。

因为这里离‘碧水山庄’最近,梅玲玉的很多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的,而外面的消息也由这里传回‘碧水山庄’,可以说相当于‘红楼’的总堂所在,其位置相当重要,因此才会由办事玲珑、武功高强的缃婷姑娘来主持。

梅玲玉曾交待我来到福州城后,就来‘红玉坊’找缃婷姑娘,向她了解雨璇她们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