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倩见他难得的严肃,什么话也不再说心里感到一阵茫然,带着一种忧郁的目光望着陈磊。
青年人扬至不住高兴的神情连连说道:“谢谢,谢谢,谢谢医生。……喔,我要作爸爸罗!”
在中国一座山区城市,一幢教师宿舍楼内某间元某层楼里,一靓丽的少妇正躺在床上让,肚子的疼痛害得她苦不堪言的双手紧抓住溥毯,对客厅外一个高壮而英俊的男青年说道:“老公,我的肚子突然间好痛喔。”
我非快的变换成小宇宙的波动频率,瞬间就进入了新发现的小宇宙内。“真好终于进来了,嗯,那个正不断变裂的恒星不用去理它,在这种超强反应中一定不可能有意识生命体出现,到是其它的行星很可能会有意识生命体的存在,等我仔细搜寻过后再说。……啊,……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万能的我啊!我真是太感激我了,……太好了,哇,美喔。不行我得立即赶到那个行星上去,我真等不及了,只算要我再等亿亿亿分之一秒也不行,我宁愿从宇宙中马上消失。”
“啊?”
“我的档案在我家抽屉里睡了7年了,没有公职,没有劳保,没有医改……。”
“你有城市户口,那玩意儿这两年贬值得不厉害。”我笑道。
“这世界上有四种人,”他不理我,掰着手指头数。“我不是人物,也不是人渣。觉着自个象是人才,老被boss当作人手——”他站起身,指着明亮的街灯下空荡荡的马路对我说:“我在这儿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这时大排档只剩我们两个夜游神,老板看着他佝偻着挺大的个子晃晃悠悠的,有些害怕。
然后他哭了。
他的哭相真的很难看。据说他曾经哭着恳求前女友别离开。我明白了,他使这一招,只会发生反作用。
“你是不是把角色搞错了?现在是我失恋!”我撕了一团卷纸甩给他。
他搽过脸,一笑。“舒坦多了。”
“听说厦门开始给外来民工办医保了。”我说。给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倒没那么空得慌了。
“面包会有的是吧。”
“聪明。”
远处走来了一对男女,深更半夜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
我俩张着眼睛瞅着人家打跟前过去。“这女的挺养眼啊。”我说。
“人家都完事儿了,时候真的不早了。”他看看表。“要不然,让你也哭一回?”
上班后,我打了个电话到他办公室。“我们经理正在开会。”接电话的女孩声音甜甜的。我见过她,挺不错的。
我放心了。又想,哪天约约她吧。大不了再给鸟枪打一次。
边缘人也是人,是人就得活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