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外祖母!”皓玉因养在贾敏的名下,自是喊贾母外祖母。

“姐,知道的……们把里当成自己的家,只是里终究不是们的家……”皓玉也略带伤感的看眼前的亭台楼阁、假山树影。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黛玉见林海每日里忙碌,就时常带着雪雉去厨房,亲自熬着些汤水给林海喝,胡师爷和越先生等也喝到肚子中不少,不知不觉的几个月下来,几个人都白胖不少,纷纷称赞黛玉好手艺。

年代的子,守寡之后有胆再嫁的人少之又少,像于氏样大方磊落的倒是少见。黛玉不由得对于氏有些钦佩和好感。

贾母收起笑容,看着黛玉,叹道:“快起来吧,外祖母岂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姑老爷信里那样,自是南边有事的。尽快回去也好。只是寒地冻的,那各色物件都带得齐全?要不叫凤丫头去帮看看。么远的路,要是路上少什么东西怎么是好?外祖母也不便去码头送,鸳鸯,去将原先准备给林姑娘的东西拿来。”

贾母在贾府的地位最高,即便是后来元春加封为贤德妃时,王夫人也不能真正撼动贾母的地位。并不是单单个孝字的原因。贾母乃是二品诰命夫人,而邢氏乃是三品,王夫人则是最低的五品恭人。贾母的诰命乃是随着已经亡故的贾代善的官位来的,个诰命可是和儿子没关系,相反,的存在,让贾府还存诸多体面。

“不知道妹妹可听过‘锦被春寒今夜雨,独坐闲庭恨韶光’句诗么?”李佳音看着满目各异的菊花,神色惆怅:“如今已经是深秋,哪里可见丝毫春日胜景?样的人怎么不恨呢?”

贾母原先和王熙凤正说着秦可卿的病,脸上并不太好看,现在见了黛玉脸上才带出了笑:“我这几日都盼着你来陪陪我这老婆子,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只得让人去送信接你来。是不是我这老人家不去接你,你就不亲来见我了?”

黛玉心里暗叹,若是原版的黛玉,怕也是要受一番惊吓的。可在现在的黛玉看来,叶承泽这样的男人才像是真正的男人,幸好阿皓虽然外面俊秀,但是气概和饭量都不差,更因为习武的原因,不用担心他会受这时代的影响变成了温文软弱的男人。

黛玉在水里泡着想起义母说的济王府的某些事情,虽然不太详细,但是加上安妈妈的补充说明,大致上黛玉是有所了解的,对于义母的母亲太王妃,黛玉充满了钦佩。在现代,许多女人到了四十来岁的时候遭遇家庭婚变,一般都是遮遮掩掩的,完全狠不下心争执一番这个男的或离婚,当然里有总是有的,家庭的稳定,孩子的未来,面子等等。可是太王妃这当年却是决绝得很,据说那件事情震动京师,不光将那个害了她孩子的小妾给处理掉,更是狠狠地教训了当时的济王,而后找到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请旨析产别居。这恐怕也和太王妃出身将门叶氏有关,据说未嫁之时的太王妃性烈如火,嫁人之后,性子大变,谁会想到她会在忍了三十年后发作济王呢?大概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吧,如同护崽的母兽,决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行。

不一会儿,黛玉跟着那婆子进了老太太的后院,后房门前立着好多丫鬟。黛玉看了一眼后门出露出好奇眼光张望过来的丫鬟们,浅笑者打发了婆子,便施施然往门口走去。

黛玉笑着点点头,这幅面相,即使年纪尚有,可是依旧柔美万分。

黛玉一个个看去,大多数女孩子都有些胆怯或是矜持的低下头。仅第一排身量最高挑的女孩子,大胆的看了黛玉一眼。月白色的布裙,头上有两朵天蓝色的小花,瓜子脸小嘴巴,长相标致。

“我也恭喜姑娘了!”许妈妈才说完,一边的吴氏也笑吟吟的对黛玉说。

其实是皓玉低估了古人爱好名声和面子的程度,没有报纸、电视和网络,七嘴八舌的传播八卦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最可怕的是,传了几人后,那传言明显变调了,谁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但是却都在传。不到几天功夫,就是薛家外面铺子的活计都有人指点了,一时间,薛家人都不敢出门了。

皓玉哼了一声说:“自然。我们是回头转了一圈蒙了脸后,将那姓薛的和他的随从敲了一番闷棍,他们不在床上躺十天半月的,我的姓倒着写!还真以为小爷是吃素的!”

园子里平坦处被各色小巧花园点缀,花园里假山或高或低形式各异,是园子多了份精致。从玄武湖引来湖水,一条小溪便蜿蜒在园子的绿影里,近玄武湖处的西边小坡,甚至种上了上百棵桃树,宛然是一片小桃林。彼时正是桃花怒放的季节,从远处看,到像是一片粉红云霞。众人看了一回桃花随风飞舞的景色,便坐在桃林中的石椅上休息,才喝了口茶,就有丫鬟过来说,某某夫人到了某某姑娘到了……其中,黛玉比较关注的是三家:知府家的继夫人甄氏,薛家的王夫人及薛家姑娘薛宝钗,甄家的包夫人。当然,黛玉最关注的莫过于宝钗了。她其实有些好奇,这宝钗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呢?

康寿郡主所在的府邸,不能称为郡主府的,因为郡主不能像公主一样开府除非皇帝或太后特别宠爱的郡主。这金陵的府邸,乃是郡马所置,所以门上的匾额,其实也不能挂什么都尉府之类的,便仅仅写上了许府两字。许府在清和大街上,离那占地极广的荣、宁二府的老宅相差三条街,但是和林府的宅院就离得近了。

“林姐姐!皓玉呢为什么没有来?”还不等黛玉和兰蕊走回正院,就见小炮弹样冲过来的顾柏。

郭氏说到这里,拉起黛玉的手道:“这上头你就多向你妹妹学习,女子名声大,也不见得是好事……”

“父亲,外祖母心中说了什么?”黛玉想也知道贾母说的不是好事。

“莫师傅又任着皓玉胡闹了!”黛玉笑着摇摇头。

带黛玉和皓玉先去休息吧,他们两这几天都瘦了好些……”林海看着一边在灵前烧纸钱的黛玉和皓玉,叹息着说。

“啪!”贾母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我可怜的敏儿……我仅这么一哥女儿,多年不得见,如今她也要先我而去了么?”

二人忙赔笑道:“大姑娘客气了。折杀我们了。”却还是依着黛玉和绿翘及一干小丫鬟带路去了客院。一路上两人倒是尽说些贾府三春的情形,两人口齿伶俐,加上互相配合得默契,使得没有见过迎、探、惜三春的黛玉,已经能勾勒出三人的形貌趣好了。

“姑娘,何不等老爷回来问问老爷呢?也许是他们薛家对老爷有所求呢。”许妈妈快语道。

红灵一听气呼呼地说:“这李妈妈太没轻重了,这样分明是打姑娘您的脸……”

海,竟然和贾敏提议说让周氏和两位姨娘一起代理家事。贾敏当时心里一阵着慌,心底知道自己终究小看了这个周氏。

还未及进棚子,黛玉已经被余氏搂在了怀里:“几日不见,黛玉姑娘愈加下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呢!快让我亲近亲近。”引得旁人连连称赞黛玉的玲珑可爱来。

一行人进了西边的院子,那里被辟空了篮球场大小的一块空地,当做是皓玉练武的地儿了。当黛玉等人到的时候,只见空地上从高到矮站着三个小男孩儿,每个男孩子头上都顶着个碗蹲着马步。

贾敏一听,见男孩子可怜,顾不得责备皓玉,忙让丫鬟拉男孩子起来:“什么听他使唤,我们家不缺人。先不忙着说这个,还是将你头上的伤处理好了再说。翡翠,带这个小公子去包下伤口。”

巳时三刻,贾敏刚刚听管家和个管事的婆子回完事,便听到丫鬟来报,说是新请来的先生到了。贾敏打发众人下去,让人领来黛玉和皓玉,在大厅中竖起的屏风后坐了,才请了贾雨村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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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哥儿刚刚醒过来,等他好了再和他玩儿,啊!”夫人红着眼睛道。

林黛和林皓并不是亲姐弟,而是堂姐弟。林黛九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过世,便被叔叔林天海收养,那一年,林皓刚刚两岁。林黛十二岁那年,叔叔和婶婶的关系极度僵化,婶婶一气之下回了娘家隔壁市,叔叔是个老好人,每年都带着林皓去接婶婶,可是婶婶一直没有回来。林黛十六岁的那一年,胆子极大的林皓偷偷的上了火车去找妈妈,妈妈没有找回来,倒是让跟去找儿子的叔叔林天海出了事,林天海在医院里一天后不治身亡。林黛和林皓都变成了孤儿,作为姐姐的林黛不得不快速的成长起来,在左邻右舍同情和怜悯中办完丧事,卖掉林家的一家小超市,将两室一厅的房子出租,姐弟俩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屋子住了下来。林黛处理金钱上的失误计算着两人未来上大学的学费,挑起了两人生活的重担。

宫轿缓缓的抬过道道宫门,进皇太后的仁寿宫。

黛玉自然是不能乱看的,眼角余光只是看到正坐主位上的妇人,头戴九凤朝阳冠闪闪耀眼。怕就是皇太后。边陪坐着济太王妃,另边的宫装丽人怕就是皇后。

黛玉随着康寿郡主垂首进殿中,跟着康寿郡主行大礼。

“好,平身吧。扶郡主和林姑娘起来。”妇人带笑的声音响起,几个宫扶起郡主和黛玉。

太后让康寿郡主坐在太王妃的下首后,将黛玉召到跟前。

“果然是好容貌!恩,当年林探花打马游街之时引得京中人人争看,林姑娘如今也不输林公当日的风采啊。”太后仔细打量番对太妃笑着。

“太后现在信吧!宫里的美人儿的确多,但是林丫头样的啊,还是很少见的。”太妃笑着。

黛玉在边微微笑着,抬头打量着皇太后和皇后。不满身的华翠,只是那份尊贵从容,果然是人上之人才有的。

“太后娘娘和太王妃真是廖赞。”黛玉低声矜持的。

“母后,也让臣媳看看林姑娘吧!早年就听听林姑娘的父母都是俊美文秀的人,如今看林姑娘,也可知道当初林大人夫妇的风采来。”皇后想起自己的嫡子也是受林海教导的皇子之,对黛玉更是和善。

“可惜林夫人贾氏福薄,早早的去……”太王妃感叹道。

“所以哀家流玥孩子儿认得好。哀家也是流玥的长辈,当初们认为母的时候,哀家可是没有礼物的,今日个就补上!”皇皇后笑着对康寿郡主。

康寿郡主自然是高兴的,连忙示意黛玉,起谢太后的赏赐。

太后都有赏赐,皇后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黛玉只得又随着康寿郡主谢恩。

“林丫头今年多大?可许人家?”看来太后和所有的老人样,热爱做媒牵线。

“回太后娘娘,民年后便十三岁,还未曾许配人家。”黛玉虽然不想就样被人将自己的婚配给惦记上,却不得不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