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出来的动静有点大。

有的吃都堵不上他的嘴。

尤东寻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插在兜里,侧着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的黑眼圈不算太严重,被密长的睫毛半掩着也是相得益彰。

尤东寻掏腰包的手一顿:“………”转过头拧着眉头颇不赞同地看着余夏,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收回去。”

余夏拧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有什么好不信的,大家都是同学,加了很正常。

葱白的细手都伸进去一半了,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座位,那手机也不是她的手机。

余夏看着他,态度诚恳,抬手指了指他的脚下,抿抿唇:“就是那个球。”

班主任一走,尤东寻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平反而拧地更深了。他轻轻地啧了一声,冷清的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不满。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状况,继母装模作样的关心,弟弟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的冷嗤不屑。父亲,那个叫父亲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子”。

后座的余夏没吭声,一直低着头垂着眼,厚重的刘海遮住眸子里一时而过的戾气以及沉寂下来的空洞。

“ibelieveyoucan”

眉峰皱起,神色复杂。

土里土气,

按规定,每个学校的报道时间都从上午九点开始。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刚洗完澡免不了冻地一身鸡皮疙瘩。

土里土气,

“………”

挑眉同尤东寻旁边的张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刚洗完澡免不了冻地一身鸡皮疙瘩。

司机师傅的“慢一点一个一个上”也是喊都喊不过来。

……可能是自己的话有歧义。

尤老师:真的一点就通就不会存在全都看不懂。

余夏眯着眼想,她大概是要拿高分了。

一个教书育人,争取变朽木为美玉;一个苦力还债,每早替人买早餐。

自修课没有老师管,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人也不止他们。

继母囔囔着要报警,她就捏住那张精致的脸的下巴,学着病友教给她的话:“辣鸡小三,劳资无所畏惧。”

余夏眨巴着眼怔怔地看着他,面上展现的神情就是赤裸裸的不赞同。

她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某个卫视放的综艺节目,聊地热闹,自然而然地就注意不到余夏打的招呼了。

“周耀,你没有腹肌秀什么秀。”

过了好一会儿,

“余夏,你把蚊帐挂上,夏天蚊子多。”

……尤东寻一定会很欣慰。

诺大的房子空地让人心生恐惧。

一个叫郑安琪,一个叫朱娇。

再者,拉黑要怎么操作?

余夏笔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皱着眉。

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余夏”。

余夏:你们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大门吧嗒一声开了。

“睡够了。”

听到笔头与纸摩擦发出的刷刷声,她微微侧身把头探过去,轻咳了一声:“你终于拿笔了。”

不止物理,剩下的英语、化学、地理……看起来也深奥地很。

周围的人噗嗤一声发出笑声。

“………”

………

……余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同桌两人,一个恨不得把书本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都塞进自己的脑子里;另一个则困顿无比,整张脸埋进臂弯里睡得不亦悦乎,只留下一小撮卷毛对着外面。

“你自己拿出物理书看一下,这些都是书上有的…………”

然后接着敲字:已经半个小时了,他还没有通过我的申请:d。

很久以前就有传闻,五中的军训不是按规矩来办事的,不是到点就干嘛的形式,而是要玩刺激点的让你猝不及防的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