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认命般地垂眸,猫着腰在抽屉里翻翻找找。

凑过去问:“你下面的球有空的时候可以借我玩儿吗?”

要么平摊车费,要么也应该由他来出。

听到脚步声,余夏睁开眼。

兴许是男人心海底针罢。

要么平摊车费,要么也应该由他来出。

这是不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尊严。大不了,等第二门数学考完了,去食堂的路上她跑快一点。

玩笑话,最能引起共鸣。

兴许是男人心海底针罢。

配着她的浅色牛仔裤正搭地格外好看。

郑安琪:…………阿呆我班级第五。

眼尾稍稍上挑,忍不住垂头低笑。

字写歪了。

“………”

这一节是自修课,上完就能吃晚饭了。

身上是常年累月的拳打脚踢留下的伤疤,到最后患上了抑郁症。

很多同学都认为只要达到及格就成。

放在桌上的手机,右上角绿光一直在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室友们在群里聊天。

边看边笑,

余夏:“………”

她俩吃完午饭回去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她们正在父母的陪同下整理床铺。

除了拼音那块儿难了一点,最后不得已而放弃,其他地方都很不错。

余夏愣了一下,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头也没抬,只盯着自己泛白的帆布鞋。

余夏正色,一点儿也没开玩笑:“这碗太小了。”她还没有饱。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刚洗完澡免不了冻地一身鸡皮疙瘩。

半个多小时后,

明天要开始军训。

她说的“没有”不是指拉黑这件事,而是指尤东寻压根就不冷漠。

他讪讪地把手伸进西装裤的口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余夏,“给。”

他坐了下来,恰好余夏的注意力从课本里转移出来,她转过脸,与他平视。

欣赏够了,又歪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尤东寻,清澈见底的瞳仁里似乎在传递着信息,她在疑惑。

余夏笔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皱着眉。

一般大人哄小孩吃鸡蛋时都会这么说。

思忖片刻,她决定实事求是地为尤东寻说句公道话。

哑然无语了一到两分钟,徐燚还是不甘心,他手肘撑在桌面上,半趴着,两□□叉,翘臀。

尤东寻也就直接地坐在了余夏的位置上,坐没坐姿,靠着椅背,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

尤东寻眼角一抽:“………哟,还学到什么了?”

倒是毛巍慧,发来了一连串信息。

再往后面翻,那本叫物理的课本,她发现居然完全看不明白。

难得的,被这个地方的名字噎住。

她原以为是小仙女群里大家伙儿又在开浪了。

“拿去吃吧。”少年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摩拭了几下纸袋,往余夏那边一推。

他垂下眼嘴角微抽,“看得出来,你家人对你的学习成绩很重视。”

迎面过来一阵热风,他有点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一撮藏起来的小卷毛被这么一搞就自发地冒了出来。

尤东寻神色淡淡地瞅着她,就是不说话。

余夏原以为自己是习以为常的。

阳光好的很,大好天气绝大多数人却都在座位上争分夺秒地复习下一门。

“嗯。”

尤东寻蹙了蹙眉,深度怀疑余夏小学算术也不过关,不过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尤东寻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横着握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色彩缤纷光芒万丈的屏幕,手指灵活地在上面动作着。

“你自己拿出物理书看一下,这些都是书上有的…………”

听到笔头与纸摩擦发出的刷刷声,她微微侧身把头探过去,轻咳了一声:“你终于拿笔了。”

“………”

这般,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就放下了。

只要睡的地方足够干净就够了。

这么难搞的房子,真的还不如给她一个简简单单的茅草屋。

……再养上几头牛。

放牛的同时再带上几本书。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走到搁进屋就没再动过的那堆行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