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佯装生气地朝燕燕胳膊上打了一下。

梦都愣怔地看着妈妈,带一种莫名的恼火说:

梦都恬不知耻地笑着回答玲子,说完,还伸出右手食指,在玲子小巧的鼻翼上刮了一下。

甚至,他好象还看出玲子对自己有某种怨艾与不原谅!

所以,玲子只能结结巴巴地嗫嚅着。

那、那不就是梦都的妈妈吗?!

她只是通红着脸,深深地埋下头,既不回答梦都,也不看别的地方。

一会儿回想燕燕关于试探梦都的心思、关于万一怀孕后打胎之类的议论;

是谁?

“喏,这是我爸爸、妈妈送给王市长家的两只土鸡和两只土鸭。他们知道城里人现在很难吃到土鸡、土鸭,昨晚特意杀好了让我带回去的;这是万阿姨、也就是梦都妈妈送给我家的烟酒,我爸舍不得抽,也舍不得喝,非要我拿回去卖掉。说卖了可以换点钱,好给我妹妹治病。”

修水县位于江西西北部,在修水河的上游。地处幕阜、九岭山脉之间。

叔叔赶紧把她送到县医院治疗,光医疗费就花了六百多。

玲子和燕燕也相继入睡了。

“嗨,你看你!”

“哎——,等等!”

“不错,都是正宗货。看来,你爸爸一定是位大领导吧?”

大街两旁高耸的建筑物上,凡是临街的一面,全都挂起了辉煌的灯火;

几乎每天晚上和周末,都会有副市长的老部下,还有那些有求于副市长的老板、企业主及其他人等,到王副市长家来送过节礼物,或是送信封之类的“心意”!

进入客厅大门,梦都条件反射地松开了玲子的柳条细腰。

差不多跳了两小时吧,梦都不停地拥着迷人的乡村少女,搂着玲子袅娜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肢,一圈一圈地跳着慢三、慢四、快三、快四;偶尔还跳上几曲迪斯科,似乎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耗不完的力。

于是,她将手中的钞票每点十张横放一摞,再点十张竖放一摞,就这么交叉着放了十摞,再累加起来:

手头一下增加了这么多钞票,好象现在市场上的东西,什么彩电啊、冰箱啊、金银首饰啊、红木家具啊,全都可以考虑购买了!

除了姜老板,外面再没有旁人。

夜深了,路上车稀人少,梦都和玲子驱车返回王家,一个多小时后,就进入王家所住的别墅区了。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茶几,坐在了离梦都约有两人距离的沙发上。

梦都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玲子。

这些年,玲子和家人从来就没过过舒心的日子!

“我给你选个方向如何?”

俩人选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一边喝饮料,一边慢慢咀嚼土豆条,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畅谈到省城当保姆后的经历和体会。

“你好多年没给我买首饰了,我也好多年没叫你买过。不过,这个手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就让我收下吧?”

王夫人早就在用心等客,听见玲子的通报,她大声地应了一句,接着,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咚、咚、咚、咚”的脚步。

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干脆定下个规矩,统一让保姆叫领导为“叔叔”,叫领导夫人为“阿姨”。

而王副市长家的这位保姆,就是市政府办公厅按照上述有关规定,统一为王副市长家选聘的。

梦都摆出一副无比忏悔的神情,在丽萍面前信口表白,并显出一种誓死赎罪的决心。

史小春一边回答郝敏的催促,一边端起了托盘,跟在抱着空酒箱的郝敏身后出门了。

丽萍胀红着脸,认真思索了一会,才羞答答地说:

“妈妈,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丽萍,原来在省体工大队工作,现在已调到市政府办公厅当资料员了。”

渐渐地,丽萍终于学会了使用西餐具的方法,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毕竟可以笨拙地使用了。

茶几上油光滑润,一尘不染;

“你会划船吗?我可划不好哇。”

“家丑不可外扬”!

没想到张学儒听了建萍的话后,一下就暴跳如雷了。

可是,丽萍是个实诚的人,尽管伤心、痛苦、悲哀,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李刚。

每次到了张家,梦都和郝敏首先会张学儒闲聊几句,然后就会在张学儒的“关心”和催促下,双双进入丽萍的闺房找丽萍聊天。

“我要参军保卫国家,对付小日本,对付美国佬!”

有了这样的便当,那还不是搂草打兔子——顺手就给张学儒留出一套?

“爱情?你懂什么叫爱情呀?”

市长夫人继续追问。

市长夫人更不知道,梦都现在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是为了追求那位跳水冠军。

在郝德胜做媒的当天晚上,雅兰父母把王建都的情况向女儿作了专题介绍,同时,也把王建都的照片拿给雅兰看了。

“奖牌还是放你这儿吧,你在省体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呢。”

现在,我与丽萍的恋情,这唯一的一点精神寄托,难道,老天爷也要从我这里剥夺吗?我、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呀?

从省城回到县城的第二天,张学儒就来到铁路小学,把李刚约到学校操场一角的草坪边,拿出了那张在省城的西湖公园拱桥上,由郝敏抢拍的丽萍在左、梦都在右,两人小心搀扶张学儒的“亲热的一家人”的照片,开门见山地说:

父亲为两位干部子弟买土特产的积极性却是非常高的。

进入公园后,在过一座拱形小桥时,因桥面有些坎坷,张学儒在过桥时不小心绊了一下,丽萍眼尖,她怕父亲摔倒,赶紧跑上去搀住了父亲的左臂。

秀才一听就冒火了!